北鬥九宸者,天蓬,天任,天衡,天輔,天英,天樞,天璿,天璣,天權。


    北鬥九宸原本乃天蓬,天任,天衡,天輔,天英,天內,天柱,天心,天禽。


    無盡歲月來,天任,天英,天內,天柱,天心,天禽相繼隕落。天任之子七殺繼承天任之位,天英之徒紫薇繼承天英之位。


    天內,天柱,天心,天禽相繼為天樞,天璿,天璣,天權所替代。


    鬥姆元君,全稱中天梵氣鬥姆元君,統帥北鬥九宸,南鬥六星,坐鎮鬥府,地位尊崇。


    鬥姆孕育八子為紫薇,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


    天內,天柱,天心,天禽後繼無人,鬥姆乃立貪狼為天樞,巨門為天璿,祿存為天璣,文曲為天權並天任七殺,天英紫薇重組北鬥九宸。


    鬥姆尊崇,為眾星所敬,皆奉其為母,故鬥姆元君又被譽為群星之母。


    鬥姆是如今天界資格最老,最受尊敬的上古女神,早已不理俗事多年,隱居於星辰深處,以天蓬為元帥代為統領鬥府。


    鬥府雖為天界一府,但也為一方勢力,在天界也是實力雄厚,對天帝也是聽調不聽宣,何況是帝一。


    鬥府的延宴早已擺了數年之久,破軍年齡最幼,正是貪耍好玩之時,規規矩矩的做了數年,臀下早已生出瘡來,不耐道:


    “大太子,我們鬥府俗務繁忙,不似殿下悠閑,這些時日也是耽誤許多,殿下還是告退為好。”


    天蓬元帥佯裝嗬斥道:“破軍不得無禮,大太子尊貴無比,能降臨我鬥府多日也是榮幸。殿下身份尊貴,豈是些許俗務能比的,耽誤一二也是無妨,隻要能讓殿下高興就可。”


    破軍憤憤座下,瞪了帝一一眼方諾諾道:“知道了,天蓬大哥。”


    天蓬座於首位對帝一和言道:“殿下莫怪,破軍年幼沒個定性,貪玩了些。”


    帝一和煦笑道:“元帥卻是多禮了,破軍兄弟年幼直爽,最是心直口快,孤歡喜還不及,哪會怪罪。倒是孤卻是叨擾多時了,不過那賊斯冒犯天威,打傷河伯,如不加以製止,反而漲了其囂張氣焰,將來定然為亂三界,為了三界安和,孤隻好厚著臉皮,諸位倒是莫怪才好。”


    受天蓬如此擠兌,但就算心中早已對天蓬嫉恨多時,帝一還是謙遜有禮。


    天蓬麵帶絲不悅道:“殿下說破軍心直口快,可是嫌本帥口是心非了。”


    帝一起身微施一禮道:“元帥又何必故作不知呢,元帥是一時豪傑,三界誰不敬仰,孤哪敢指責。隻是孤心憂三界,元帥又遲遲不肯表態,孤心急之下言語難免有些不妥,卻是孤的不是。”


    天蓬心裏有些想吐道:“殿下實是強人所難了,我鬥府謂順支辰,總禦陰陽,契合天地,主張造化,乘三明以應四時,隨月建以定八節,曆九宮也進退。本帥為北鬥九宸之首輔,主四時八節,陰陽造化之證,責任卻是重要。本帥不敢有一刻疏忽,我北鬥群星更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殿下如能請到天帝禦令,那本帥絕對竭盡全力,為天帝分憂,否則我鬥府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僭越,實在擔待不起,望殿下恕罪。”


    帝一也有些想吐,笑的有些難看道:“元帥乃天庭柱石,孤就一無職無責的野外之人,哪敢怪責元帥。不過是眾神看在天帝麵上,才對孤多擔待客氣了些,孤還是自知的。隻是孤雖為閑雲野鶴,但也不敢袖手旁觀,盼能盡些綿薄之力,也算是無愧眾生供養。如今天帝閉關之中,孤也是難以上秉,隻好厚顏前來告求於元帥,望元帥就是不以孤這點薄麵為念,也要看在三界眾生的份上,助孤一臂之力,擒拿此獠,孤在此拜謝了。”


    語氣真摯誠懇,雙手一拱,以施了全禮,一鞠到底,一副悲天憫人之相。


    天蓬岔開道:“殿下說是傷了河伯之人,浪子羽。本帥前些時日也去會過來,此人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想必是有些誤會。”


    帝一道:“元帥想必受其蒙蔽了,大奸大惡之人必有其才,最會裝模作樣,偽善的很,元帥怕是著了道了。”


    天蓬臉色微紅道:“上次本帥功虧一簣,無功而返,也是慚愧。這浪子羽本事非凡,本帥既然失了手,也是不好在厚顏與他為難。”


    帝一道:“元帥法力超凡,想是那獠詭計多端,用了下做手段,哄騙了元帥。為三界蒼生計,哪能自顧臉麵,元帥著相了。”


    天蓬道:“聞殿下所言,已派了戮刑司前去捉拿那浪子羽,那蓐收手段不凡,想必能馬到功成,哪裏需要本帥獻醜。”


    帝一道:“元帥卻是不知,那浪子羽不知使了何迷魂之術,已蒙蔽了西王母,將其護在瑤池。那瑤池弱水環繞蓐收等人卻也難有寸進,元帥精通水性,孤也隻求元帥能上西昆侖,麵見娘娘,陳述其惡,讓娘娘知其根底,不在護著那獠。”


    天蓬故作疑惑道:“瑤池聖母上古神女,女仙之首,乃德高望重之神。想娘娘實力遠甚我等,哪會那麽容易被蒙蔽。殿下定是誤會浪子羽了,否則早被娘娘擒殺。


    何況,本帥公務繁忙,那天吳水性不弱於我,那小小弱水也難之不過,天吳最是逍遙,若是殿下相邀,想必會欣然應允,殿下何必在此浪費時光。”


    帝一痛心疾首道:“元帥老是如此謙遜,元帥真炁精深絕不弱於西王母娘娘半分,三界誰人不知。元帥都被那惡徒蒙蔽了,西王母娘娘雖然洞察秋毫,但畢竟久不屢塵世,難言不受那惡徒蒙蔽。孤也早已邀請天吳大神相助,哪知大神回信言那新任共工氏玄冥正在朝陽穀做客,大神也不好怠慢,卻也無暇前來,孤這才厚顏前來叨擾元帥,誤了元帥公務,也是不得已為之。”


    天蓬忙擺手笑道:“殿下過譽了,本帥雖然愛出些風頭,但也不敢自比王母娘娘。況且就算本帥有心前往卻也為難,西王母德望非凡,若無天帝禦令前去打擾,到時怪罪下來,本帥如何自處。”


    帝一笑道:“元帥又在故作推脫了,鬥府乃天帝臂助,此不過些許小事,天帝哪會怪罪。況且元帥此行是為三界蒼生福祉而奔波,勞苦功高,天帝嘉獎還來不及呢。”


    天蓬道:“殿下莫要為難本帥了,本帥一直奉公守法,行事一項規規矩矩,無有天帝禦令,不敢有絲毫僭越。”


    帝一心裏腹誹不已,天人一族之中就數他最不規矩,說此大言也不臉紅,孤好生前來求助,卻是如此推脫,端的不是人子。剛想開口再勸,旁邊一錦袍青年已插口道:


    “孤大哥宅心仁厚,三界有目共睹。此事於元帥不過舉手之勞,何況孤等還持有天後懿命前來,元帥如此推脫是看不起孤兄弟,看不起天後娘娘否。”


    天蓬神色微變正肅道:“四殿下卻是言重了,天後娘娘母儀三界,本帥哪敢置喙,但本帥天命在身,隻奉天帝之詔,隻好辜負娘娘聖心了。”


    帝一忙道:“元帥息怒,孤四弟莽撞耿直,乃無心之言,元帥莫要見怪。”


    說罷轉頭對錦袍青年嗬斥道:“四弟妄言,元帥坐鎮鬥府,統率群星,位高權重,哪是你可以置喙的,還不向元帥致歉。”


    帝四不服拱手道:“是孤胡言,不過孤也是想為三界安危盡一份微薄之力,難免著急了些,如有冒犯元帥之處,還望海涵。”


    天蓬神色稍緩道:“殿下乃貴人,本帥哪敢怪罪,隻要殿下能體諒本帥艱辛,本帥就已歡喜無比。”


    心下卻道,你這娃子,想本帥縱橫三界之時,你還不知在哪,如今也敢在本帥麵前耍你那帝子威風,若不治治,那不顏麵掃地。


    貪狼起身道:“不過些許誤會,四殿下也是一時焦急了些,天蓬大哥心胸素來寬廣,必不會放在心上。兩位殿下請嚐嚐此天星果,此果乃是本君栽植貪狼星上,得諸天群星之力相助,數百年才得一佳果,雖比不上瑤池蟠桃,卻也是難得的珍品。”


    帝一笑道:“早聞此果之名,孤兄弟今日卻是有福了。不過今日之請,元帥也是萬勿推辭。哈哈,不然為蒼生計,孤也隻好厚顏賴著不走了。”


    天蓬道:“殿下能多叨擾幾日,也是我鬥府之福,殿下是想呆多久都行。”


    滿室一時又是其樂融融,裝也得裝的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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