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一個傻子,在自導自演。卻無人欣賞。


    我笑一個癡漢,在四處遊蕩。卻無處安放。


    我笑一個瘋子,在癡癡傻傻。卻無人問津。


    我笑一個旅人,在風裏雨裏晃蕩流浪,卻無落腳之處可供停歇。


    我笑一個書生,守著黃金屋,抱著顏如玉。卻無用武之地。


    我笑一個戲子,戲裏戲外串著別人的故事,卻留著自己的傷心淚。


    我笑我自己。傻的徹底,瘋的狂妄。癡的成迷。


    不怕不怕你們還有一手的孤寂,一口到底的烈酒和遠方。


    清醒時,你們就上路吧。風卷殘衣,笑如紅紗,直叫人為之癡顏。緋陌傾城,顏傾六界,確如一丹抹青蓮。癡心等候,守望千年,奈何為一片羈留。、


    ......................


    浮生盡往,一語成癡。


    次日清晨,微冷的風吹亂了人的頭發,吹的酒杯裏的酒微微顫動,青色楊柳伴隨著微風,帶著幾分蕭瑟之意。


    細雨微風,傾訴流年。若水輕顏。亭閣內,生生慢:微雨清寒。一念之間,三月東風戲花殘。依約走去,如蓮淡雅,如蘭靜嫻。回首瞬間,已過三年。一簾風塵,舞姿若雪幽枝,曲沁涵。陌上花開,汝可靜靜聽弦?利劍雖強卻斬不斷流水,微風雖弱卻能平息海浪。此時微風初起,風中充盈著過往的群聲嘁喳,舊日天竺葵的呢喃窸窣,無法排遣的懷念來臨前的失望歎息。天空的蔚藍愛上了大地的碧綠,它們之間的微風歎了歎聲,你說你愛煙雨微茫,雨來時你卻傘遮霓裳;你說你愛春光燦爛,陽光普照時你卻孑然惆悵;你說你愛微風輕柔,風拂發梢時你卻緊閉門窗。這便是為何你說你也深深愛我,我卻眼波成霜。


    ..............


    陸言和李雲走了。


    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沒有做過什麽事情,就這麽走了,我遇見你,以微風,以陽光,以花開四方,我離開你,以倔強,以感傷,以正好時光。


    初始之時,創世神對八大種族說:隻要付出自身的一項代價,就可以換走一種天賦。


    天族付出了謙遜,拿走了治愈;


    魔族付出了仁慈,拿走了破壞;


    精靈付出了熱情,拿走了神射;


    侏儒付出了冷靜,拿走了鍛冶;


    龍族付出了克製,拿走了強韌;


    亡靈付出了善良,拿走了不死;


    獸族付出了理智,拿走了狂戰;


    人族付出了包容,拿走了學習。


    陸言和李雲卻付出了一切,換來了所有的優點,治愈,破壞,神射,鍛治,強韌,不死,狂戰,學習。三年的付出,換來的是陸言和李雲完美無瑕的優點。


    當我走了,


    醉意熏熏,行囊沉重,


    內心迷茫如同遠方,


    當我走了,


    風停雨滯,花香不聞鳥語,


    垂楊紫陌裏尋不見舊人,


    當我走了,


    後勤三樓的弧圈球漸被人遺忘,


    多寶塔會被閑置在哪個角落啊,,


    當我走了,


    大堆的話被紫苑在胸口,


    腦袋像是癔症,


    我趁酒意胡亂寫了幾句,


    以為就是詩呢,


    當我走了,


    其實,什麽也沒有變,


    時光如初,


    不慢,也不緊,


    我夢見自己的青春,


    躺在河岸,


    一片野花抬走了頭顱,


    蜜蜂抬走了我的頭顱,


    在原野上在洞窟中,


    甜蜜的野獸抬走了我的頭顱,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寧可在三年前就死去,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活下來,


    我也沒有理由要活下來,


    唯一的理由也許就是報仇吧,


    熟悉了的人會陌生,


    陌生了的人會走遠,


    認識一個人會疲憊,


    淡忘一個人會不舍,


    我看著那人潮湧動的街角,


    看著那繁華燈光下的人來人往,


    他們,來了,我敞開懷抱,一句好久不見,


    他們,走了,我佯裝微笑,願你一切安好,


    我留不住想要走的人,隻得習慣這走了的人啊,


    給我留的那望不到盡頭的空虛,


    這裏的陽光,明明很明媚,可我卻伸手見不到五指,


    這裏的微風,明明很和煦,可我卻感受到狂風大作,


    你不是晴天裏的那股微風嗎,


    你不是晴空裏的那抹蔚藍嗎,


    你不是黑夜裏的那片星晴嗎,


    你不是夏日裏的那季燦爛嗎,


    為何我給了你這麽陽光的名字,


    你還要給自己尋找那麽多悲傷,


    既然過往已成殤,


    願你來日不負好時光,


    當我走了,


    妖風依舊,


    魚在吐它的泡兒,


    蟲在鳴它的曲兒,


    後會難免無期,


    我們相視一笑,


    一個向南,一個向北,


    各自理想天涯,


    當我走了,


    也許就永遠無法回來了,


    把性命丟了,也無所謂了


    當我走了,


    就這簡單的百十個字,,


    卻讓我精疲力盡,無法無為,


    你曾說過,


    生命裏執迷的東西


    一生中追尋的信仰


    沒辦法解釋的篤定


    ……


    就是癡


    癡言癡語癡心癡想


    癡等癡盼癡追癡尋


    癡猜癡問癡情癡願


    ……


    都是癡


    幽幽古刹千年鍾


    皆是癡人尋癡夢


    偏偏


    一生願做一癡人


    尋一生一世癡夢


    隻盼


    轉經輪億萬輪回


    可讓癡人圓癡夢。


    我的癡,也許就是報仇了,


    可是之後,我又該何去何從?


    我終於明白


    世間有一種思緒


    無法用言語形容


    粗獷而憂傷


    回聲的千結白繞


    而守候的是


    執著


    一如月光下的高原


    一抹淡淡癡癡的笑


    笑那浮華落盡月色如洗


    笑那悄然而逝飛花萬盞


    朝顏暮雪三千絲,


    無非情深人自癡。


    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別讓身體哪天罷工他不走了你就該走了!


    道不盡一路金戈鐵馬,雪埋屍骨血染沙,說不得一心牽扯絆掛,心無定處人天涯。且棄了黃金甲,繪一幀江山畫。筆端有情聲喑啞。我見那女子好年華,我見那女子顏如花,最難得一心如暖玉,映長空霓虹萬裏霞。自古來人心籌謀,抵不得算計頻多,蠅營狗苟遍地走,不須懂未雨綢繆。莫怨他郎心似鐵,一抔血庭前作別,好天良夜不多時,終負了人間風月。幽幽寂寂黃金殿,冷冷清清玉照宮,慘慘戚戚眾生相,癡癡茫茫兩心同。幽幽寂寂黃金殿,冷冷清清玉照宮,慘慘戚戚眾生相,癡癡茫茫兩心同。風卷了華堂高簷,雪漫了玉闕金宮。三萬裏天地一口鍾。萬物懵懂,身在夢中。


    你這個武癡,也許下次見麵,我和李雲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對手了把?


    當然,前提是我們還能會來。


    癡,性癡則其誌凝。故書癡者文必工,藝癡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無成者,皆自謂不癡者也。


    致李偉,——陸言留。


    “這家夥。”李偉搖了搖頭,昨天喝得太多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李雲和陸言都不見了,陸言的石屋的桌子上有一張紙,記載著以上的內容,還有兩杯酒和兩個空碗,分別是陸言和李雲每人敬李偉的,算是他們的踐行酒。


    “這兩個家夥還是走了啊。真不夠意思,都不叫我起來。”


    “但願你們能全盛而歸把,來日方長。”


    李偉喃喃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微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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