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洞雖大,但在黑夜中看起來像一隻巨獸在張著大口,準備吞噬周圍的一切,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山洞的四周,除了陰森森的森林還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茅草屋,一切都是平淡無奇,甚至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


    到了這裏,白多拉著王乘風小心翼翼的跳了下來,一改之前的幽默風格,整個人都畢恭畢敬的對著山洞拱手道:“弟子白多求見師父!”


    白多所說的話,進了山洞還有回音,隻是這回音聽起來與那種天然的回音完全不同。除此之外,山洞裏再無其他聲音。


    “弟子白多求見師父!”白多見山洞中沒有聲音,又畢恭畢敬的對著山洞說道。


    然而,山洞裏除了白多的回聲還是什麽聲音都沒。


    見山洞裏遲遲沒有動靜,王乘風就忍不住問白多道:“會不會峰主不在山洞裏?”


    “不可能,師父肯定在的!”白多篤定道,又對王乘風說道:“可能是師父老人家休息了,我們就在這裏等天亮了再見他也不遲。”


    王乘風知道以公羊順的修為在白多連喊兩聲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聽不到的,說不定這公羊順在考驗自己呢。


    於是,王乘風對白多說道:“白……白長老還是先回去吧,我一人留在這裏等便是。”


    白多搖搖頭道:“你的事跡我還沒跟師父說呢,要是我不說的話,師父不一定會你為徒的。”


    白多的話讓王乘風很納悶,見白多一副不肯多說的樣子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本想在一旁打坐修煉,結果看白多都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的也就與白多一起站在這裏等著。


    天衝峰的夜,比太極山石梯上的夜更冷,凍得王乘風不停地打冷顫。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山洞裏還是陰森森的,根本就沒什麽動靜。


    動靜最大的,莫過於王乘風的肚子。


    修仙之人聽覺何其敏銳,白多把王乘風肚子的“咕咕”叫聲全都聽到了耳朵裏,就問王乘風道:“師弟,你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王乘風生怕自己去吃東西了會讓公羊順覺得自己沒誠意,就對白多說道:“我再等一會兒,白長老先去吃吧。”


    王乘風一口一個“白長老”叫著,讓白多聽了很不自然,他對王乘風說道:“你別叫我白長老了,直接喊我師兄吧!”


    “如果有幸能做白長老的師弟,我一定會‘師兄長’、‘師兄短’的叫個夠,隻是現在還不能亂了禮數。”王乘風道。


    “隨你,那我先去找點東西吃。要是師父出來了,你就……算了,我還是快去快回吧!”白多道。


    “喂,要不要給你帶點吃的?”白多邁開步子沒走幾步,又回來問王乘風道。


    “那感情好!”王乘風心中說道。隻是一想到現在要拜師公羊順,就忍著饑餓道:“不了,白長老自己去便是。”


    白多見王乘風如此說也沒管他,往前走幾步口哨一吹就坐上飛來的大雕離去了。


    留在這裏的王乘風,肚子裏就像在舉行著一場歌舞盛會,把王乘風給折騰的夠嗆。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陽出山,他才看到白多坐著大雕飛了過來。


    “怎麽,師父還沒出來啊?”白多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問王乘風道。


    王乘風點點頭,看著打飽嗝的白多很是難受。


    “你的肚子好像很熱鬧啊,確定不去吃點東西?”白多聽著王乘風肚子裏傳來的一陣陣響聲就又一次問道。


    王乘風依然拒絕了。


    “好家夥,我陪你一起等!”白多誇讚了一句,站到了原地。


    到了中午,天上的太陽忽然躲了起來,緊接著烏雲密布,下起了磅礴大雨。


    這雨水,好像就是蒼穹之上有無數雙手撒著黃豆一般,轉眼間就把王乘風淋成了落湯雞。


    “賊老天,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王乘風心中大罵,嘴上卻不敢有半句怨言。


    “哎呀,這麽大的雨水,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躲吧!”同樣被淋成落湯雞的白多甩了甩身上的雨水,拉著王乘風就往附近的茅草屋那裏跑。


    “或許這是峰主對我的考驗,我不能與你一起去!”王乘風推開白多道。


    白多有些無語的看著王乘風,嘴上說道:“隻要師父出來了我保證他會收你為徒的,別在這裏較真了!”


    “你以為我想較真啊,我是覺得你很不靠譜!”王乘風心中罵道,嘴上卻說道:“讓我再呆一會,說不定峰主很快就出來了!”


    白多搖搖頭,自己躲進了茅屋裏。


    王乘風心中叫苦不迭,隻盼望著天能快些晴起來。


    然後老天讓王乘風失望了,大雨衝刷著天衝峰,一直到天黑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搞得王乘風饑寒交迫。


    “哎呀,餓死了,我先去吃點東西,你繼續等吧!”白多在茅屋中呆不下去了,用靈氣裹著自己禦雕飛去。


    “我就不信等不到你出來!”王乘風站在山洞前一動不動,大有一副要與公羊順比耐心的架勢。


    在漫長的等待中,天又亮了,雨也終於停了下來。


    王乘風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凍得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這時,白多乘雕歸來,還很不厚道的拿著一隻烤雞走到了王乘風的麵前。


    “白長老,你能不能把這烤雞拿走?”王乘風咽了口唾沫,可憐兮兮道。


    白多伸手把烤雞放在王乘風的鼻子邊上,一臉義氣道:“我知道你是在磨練自己的忍耐力,你看我多好,現在還來幫你磨練!”


    看到白多這副賤樣,王乘風的嘴角猛地一抽,心裏把白多罵了無數遍。烤雞上的陣陣香氣一咕嚕全都湧進了王乘風的鼻孔裏,搞得他嘴中口水泛濫,喉嚨不停地收縮著。


    “白長老,就當你行行好,把這烤雞拿走吧!”王乘風連退幾步,開始央求道。


    “那好吧,我把它吃到肚子裏就行了。”白多隨手撕下一個雞腿,放在鼻子邊上聞了又聞道:“啊,真香!”


    白多越是這麽說,王乘風肚子裏的叫聲、嘴裏的口水越是控製不住。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而自己的老婆又在隔壁房間一樣。


    “恩,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真是此物隻應天上有啊!”白多吃了一口,連連稱讚道。


    王乘風心念一動,口中說道:“不管了,先吃再說!”


    說著,王乘風渾身都來了力氣,一把搶過白多手中的烤雞,開始狼餐虎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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