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三人再次趕往舊址公園。


    公園依舊熱鬧非凡,但是遊客明顯沒有第一天多了,三天的劍木大會在今晚結束後就會結束,明年再開啟。


    參觀劍山的名額是劍來閣給的,他們要先前往劍來閣,然後跟其他幾位前往劍山的人匯合。


    能夠參加劍山遊覽的人非富即貴,都是劍來閣需要好好維護的頂級客戶。所以傅劍生這次站在了門口迎接。


    見到九天三人,傅劍生立刻迎了過來打招呼。


    “先去貴賓室休息一下吧,還要等兩個人。”傅劍生笑了笑,忽然道:“聽說九天老弟得到了一柄藍色的劍木?有沒有興趣出售?彩色的劍木可不多見呐。”


    “抱歉,已經送人了。”九天看了看陳韻陽。


    “那就算了。”傅劍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聽說那個攤販是騙人的對吧,被人揭穿了,那老板後來被人打得很慘,警察來的時候已經不成人樣了。”


    九天心中一動,“後來呢,警察說了什麽嗎?”


    “還能說什麽,騙子被打不是很正常嘛,後來把人帶走就算了。”傅劍生道。


    “這樣啊,多謝。”九天笑了笑,他理解傅劍生的意思。對方不可能平白無故跟他聊這些事情。那老板被打已經算是舉動鬥毆這種性質了,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事實上昨天他就已經準備好了應付問詢,但結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切風平浪靜,像是警察根本就沒有查到他的身上。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戳穿了騙局,又拿走了終極大獎,當時圍觀的人這麽多,不可能忽略他。風平浪靜的唯一解釋就是有人私下裏處理了這件事。


    傅劍生提起這話,其實就表情劍來閣已經把這件事解決了。這是在對九天釋放善意。


    雖然他不怕什麽,但少了一樁小麻煩終究是好事,他算是承了這個人情。


    在貴賓室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便有人喊九天他們出發。


    一輛寬敞的飛梭正停在劍來閣的門口。


    三人上了車便看到裏麵還有兩位正端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一位是大約三十來歲,保養極好的貴婦,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自有一種雍容華貴氣質散發出來。


    另一位看樣子是個六十來歲的老者,端著一個玻璃杯,時不時的抿一口,有淡淡的酒味在車廂裏散發,並不難聞,反而有一種馥鬱的酒香氣。


    “看來這次有三個年輕的朋友陪伴。”老者的目光望了過來,神色頗為和善,衝他們點頭示意。


    貴婦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既不生分也沒有很親熱,給人恰到好處的感覺。


    陳韻陽眨了眨眼,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怪異。


    打了聲招呼,三人坐上飛梭朝著劍山駛去。


    幾人沉默了片刻,老者打破了安靜,道:“既然能同遊劍山,也算是有緣。韻陽,不跟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我叫九天,一名靈植師。這位是我的保鏢,叫他老鄭就可以。”九天立刻做了介紹。


    老者點頭,“鄙人姓周,名偉生。做一些關於靈植的生意,若是有機會或許能與小兄弟合作。”


    說罷,他看向貴婦介紹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是邵美琪,邵總。一家大型連鎖練武館的老板。”


    “叫我邵姨就好。”邵美琪道。


    九天有些驚訝,一個女人能開一家連鎖練武館絕不容易,因為一家武館的老板,本身就必須具備很強的實力,才能贏得消費者的信賴。而邵美琪更是開到了連鎖的程度,那代表實力更可怕。


    “你說你叫九天?”周偉生忽然放下了酒杯,饒有興趣的盯著九天上下打量了幾眼,道:“聽說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最近在你的手裏吃了一個大虧。”


    “請問您家少爺是?”九天一頭霧水,忽然想起了周偉生的姓氏,頓時脫口而出道:“周洛洛?”


    “正是。”周偉生點頭。


    這特麽就尷尬了!九天無語凝噎,前天剛坑了周洛洛價值四百多萬的劍木,結果今天就碰到了對方老子。而且傅劍生那家夥竟然沒有提前提醒他。


    “嗬嗬…”九天幹笑一聲,道:“一些我們年輕人的小矛盾而已,不勞周老您掛記了。”


    他倒不是怕周偉生,而是覺得這個場景太密集尷尬,要是早知道周洛洛他老子在車上,他絕對不會同乘一輛飛梭。


    “放心,我可不是來找事的,我今天隻是一個遊客。”周偉生悠閑的抿著酒,陷入了柔軟的座椅中,雙目微闔。


    “受了欺負就找家長,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隻要不威脅到我周家跟個人性命,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守好一些底線就可以。”


    “沒錯。”邵美琪認同的點了點頭。


    九天眨巴眨巴眼睛,他發覺九劍州的長輩們,很流行這種想法,守好一些原則跟底線,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解決,老一輩的事情,同樣不禍及年輕一輩。當然這種事情肯定不是絕對的,但卻是一大部分人的想法。


    “不過,老周,你兒子想要找回場子可不容易。據我了解,九天可不是一般人。”邵美琪輕笑一聲,道:“靈植師、星級靈植店店長、鄭成大學講師、天才設計師等等。當這些身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時,你覺得你兒子有辦法找回場子嗎?”


    “該死!”周偉生猛灌了一口酒,道:“這麽優秀的年輕人為什麽沒有出現在我周家,如果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能有一半這樣的成就,我也不至於至今沒決定繼承人。”


    九天一臉古怪,按理說他跟周洛洛是敵人。但是現在敵人的父親卻在這裏大肆誇獎他,這個場麵也太奇怪了吧!


    不管怎樣,周偉生並不是在講場麵話,五人在車裏的氣氛還算和諧。


    聊著聊著,九天看到窗外的遊人逐漸減少。隨著飛梭拐入一個小路,遊人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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