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殷郊麵罩寒霜將瑤琴推到身後,冷冷道:“你來幹什麽?”


    鳳凰抱手而立,盯著殷郊,目光深邃的難以琢磨。


    “好個不上進的小子,你遲遲不來找我,是躲在這裏溫香軟玉麽?”鳳凰的口氣中帶著三分冷嘲,又帶著三分恨鐵不成鋼,隻見他發辮一甩快如閃電,不等殷郊反應過來,瑤琴的已經被發辮纏住了脖子扯到了鳳凰身前。


    “唔!你……你是誰!”瑤琴被勒的難受,雙手用力抓著發辮掙紮著。


    鳳凰打量了瑤琴一番,目光落在了她背上的伏羲琴,不禁恍然大悟:“哼哼,原來是這樣。你想集齊十大神器對付我麽?那為何不直接拿走這伏羲琴?”說著,鳳凰眼神一動,瑤琴背著琴的肩帶瞬間斷裂,伏羲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朝殷郊推了過去。


    殷郊一把接住伏羲琴,喝道:“放開她,你我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


    “好啊。”鳳凰輕描淡寫的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應該已經收集了七大神器了吧?快把伏羲琴也融合了吧,看看你身負八大神器能不能與我過上幾招?如果你能贏我,我就放了這小女娃。”


    瑤琴被吊在半空,艱難的說道:“你……你太過分了,幹嘛要逼殿下跟你打架?”


    鳳凰瞟了瑤琴一眼,幽幽道:“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嘴。”說罷點了一炷香,將手一揮,那柱香插在一旁的青石之上。


    “我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一到這小女娃就會死。”


    殷郊衡量著眼前的形勢,心思:‘如果我能融合了伏羲琴,或許能夠和鳳凰一戰,拚了!’隨即將手指在琴弦上一劃,滴出幾滴鮮血,讓神器滴血認主。


    鳳凰隻見眼前金光衝霄而起,伏羲琴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殷郊的胸膛。經過融合四口上古寶劍,如今融合伏羲琴已經是易如反掌。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銀光飛出朝著鳳凰的發辮斬去,是月金輪。


    鳳凰一笑,‘想先救人?’隨即發辮一震,破凰之力疾走,瞬間將月金輪彈開。


    那邊殷郊已經將八大神器的神力推至頂峰,一拳朝著鳳凰胸膛砸下。鳳凰不躲不閃,任這一拳打在金鱗甲衣之上,盤古神力和破凰之力糾纏在一處,猛然爆發出巨響。‘嘭’的一聲將二人震開。


    ‘這八成的盤古神力果然有點意思……’鳳凰被震退了一步,暗自讚許了一句。不過在他看來,這力量想擊敗自己還差得遠。


    而殷郊怕傷到瑤琴,不敢用誅仙四劍和東皇鍾,這讓自己無法將盤古神力盡情的發揮出來。眼見瑤琴的小臉已經變得鐵青,呼吸急促,急的殷郊不顧一切的狂轟亂打。卻始終無法攻破九條發辮的防禦。


    “毫無章法!豈能傷我?”鳳凰大喝一聲,三條發辮合成一股,正中殷郊胸膛,破凰之力瞬間湧入體內,震的他一口鮮血噴出,猛的往後飛退。


    “可惡!不應該啊!”殷郊立刻聚起神力穩住身形,隨即猛然揮掌打在自己胸口,隻見一股破凰赤焰從口鼻七竅噴了出來。破凰赤焰入體十分危險,因為這會引發自己體內一直壓製不用的破凰之力,殷郊十分清楚,體內的破凰之力一旦爆發就會和盤古神力相衝,根本不用鳳凰動手,自己便撐不住了。所以他隻好兵行險著,自傷其身也要把破凰赤焰逼出來。


    ‘為什麽?我已經身負八成的盤古神力,為什麽還是和鳳凰有如此大的差距?’殷郊抹去嘴角的血,眼神中露出深深的不甘。


    鳳凰突然開口道:“無知的小子,你真以為你集合了十大神器就能對付我了麽?告訴你!當年盤古大帝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他尚且打不過我,你就算擁有了他的神力又有什麽用?這鴻蒙內,唯有我的破凰之力才是最強的。”


    “最強?那鴻鈞呢?”殷郊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如果你是最強,那就不會被鴻鈞封印了!”


    這一句話猶如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鳳凰的麵容抽動了幾下,咬牙道:“別跟我提鴻鈞!本座隻是敗給他一人而已,可惜鴻鈞不在,誰還能奈何我?”說罷,鳳凰又瞟了一眼那柱香,冷笑道:“哼,時間快要到了,你還有什麽本事,再不施展就沒機會了。”


    殷郊一看瑤琴已經麵色發白,閉上了眼睛,焦急的怒火攻心,大吼一聲:“鳳凰!快給我放了她!”說著將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全部神力聚在這一擊。整個梵淨山也搖晃了起來,不,是整個山海境!


    這破釜沉舟的一擊讓鳳凰也不敢小覷,反而興奮道:“嘿嘿,很久沒人能帶給我這種感覺了,來吧,我的孩兒,讓我看看你現在到底有多大本事!”


    ‘不行……如果在這打鬥會毀了整個梵淨山,那靈兒……’殷郊突然想到天心洞裏的冰棺,趕忙一縱身往天上飛去,口中大叫道:“有本事跟我來!”


    鳳凰豈會放過殷郊?一縱身也追了上去。


    二人飛到遠離梵淨山的地方,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光和一道紅光在半空相撞,頓時一聲巨響震撼鴻蒙。這兩股力量如摧枯拉朽一般將山海境摧毀,無數大山猶如骨牌一般,一座連一座的轟然倒下。可奇怪的是,梵淨山居然隻是搖晃崩塌了些許,並沒有完全崩塌。


    此時無論是天庭眾神、仙界的諸仙、地府的鬼眾,還是人界的凡人百姓,都感應到了如此劇烈的震動,惶惶不安,不知發生了何時。


    巨響過後,金光急速消退,但是紅光依舊照耀天際。隻見殷郊仿佛昏迷了一般墜下虛空,跌落在了廢墟之中。再看鳳凰淩空緩緩飄落,嘴角隻是微微流下了一滴血珠。


    “不錯。”鳳凰輕輕用手指抹去血珠,再朝殷郊一彈,頓時將其震醒。


    此刻殷郊的盤古神力幾乎耗盡,拚了命的爬起身子,卻看到了瑤琴蒼白的屍體被扔在了自己的麵前。


    “瑤琴……”殷郊伸手觸碰到了冰冷的身體,渾身顫抖著,他沒有流淚,因為自打黃靈兒死後他就已經不會再流淚了。


    鳳凰用手一捋發辮,幽幽道:“你的八成盤古神力發揮到極致也不過讓我濺出了一滴血而已,香已經滅了,所以這小女娃已經沒命了。要怪就怪你不聽我的話,非要與我為敵。不過我不會殺你,我會繼續等著你。這鴻蒙內應該還有你在乎的人吧?你還有一個弟弟叫殷武庚,是天庭的中天北極紫微大帝,下一個可能就是他哦。哈哈哈哈,你好好想想吧!”說罷,鳳凰一閃身已經消失在廢墟之中。


    殷郊沉默著仿佛失了魂一般,輕輕抱起瑤琴的屍體一步一步的往梵淨山走去,步子卻踉踉蹌蹌。


    “主人!主人!”忽然一個聲音在無盡的廢墟上空回蕩。隻見共工駕著雲四處在尋找殷郊。他一眼看到殷郊,趕忙跳了下來,再看到殷郊懷中蒼白的瑤琴,已經明白了一切。


    “主人,方才我聽到打鬥聲便折了回來……屬下無能,不能助主人一臂之力,隻能勉強用神力護住了天心洞。”


    “共工。”殷郊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的幾乎聽不見。


    “屬下在!”共工趕忙半跪在地上。


    殷郊將瑤琴的屍體交給了共工,一字一句吩咐道:“將瑤琴安葬在天心洞內,等我回來。”


    共工接過瑤琴的屍體,問:“主人,你要去哪裏?”


    殷郊沒有答話,隻一跺腳,人已經朝遠方飛去,恍如一顆流星。


    且說殷郊心念一動,人須臾間已經來到昆侖山玉虛宮外。此時昆侖山隻有南極仙翁和楊戩守護著玉虛宮。之前的巨響已經震蕩著整個玉虛宮,此刻又有一股破凰之力籠罩在門外。


    “有人來了,很熟悉的感覺……”


    楊戩急忙提槍趕出宮門,隻見殷郊一頭白發,黑袍罩身,麵容比昔日似乎蒼老了十歲。


    “原來真的是你?”


    楊戩之前見滅神槍無故飛走已經猜到了三分,今日終於見到了這位昔日的故人,但看他麵目冰霜,渾身紅氣裹身,已經不知道達到了何等境界。殷郊的盤古神力幾乎耗盡,隻能再次喚醒了壓抑很久的破凰之力。


    楊戩將手一揮攔住殷郊,問道:“殿下……來此何幹?”


    殷郊淡淡道:“交出昆侖鏡!”說罷將手一揮,一道罡風將玉虛宮宮門吹開。


    大門一開,隻見南極仙翁懷抱昆侖鏡,眉頭深鎖、神情凝重,衝著殷郊喊道:“殷郊,這昆侖鏡乃是我玉虛宮之寶,沒有天尊之許可誰也不準擅動!若要取走,先殺了貧道!”


    “廢話!”殷郊絲毫不理,五指一張,昆侖鏡連同南極仙翁緩緩浮起被一股無比強大的吸力吸了過來。


    楊戩見勢不妙大喝道:“這是玉虛宮之寶,殿下不可取走!”說罷亮出神鋒朝著殷郊頭頂劈下。同時間,南極仙翁也拋出飛劍朝殷郊擲去,哪知還沒碰到半尺俱化為飛灰消散。


    “怎麽會這樣?”楊戩吃驚不已,“我的神鋒乃是師父所賜的仙家兵器,千百年來未有一絲損壞,竟然化為飛灰……”他隻覺得被一道無形的氣牆阻住,再想靠近殷郊一點都是辦不到了,眼前這個人的境界已經遠遠超出了楊戩的想象。


    南極仙翁張大了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已經被吸到了殷郊身前三尺。


    “我隻為取昆侖鏡,對你的老命沒興趣!”


    隻見殷郊一掌將南極仙翁震開,南極仙翁被這一掌震的三魂出竅趴在地上沒了動靜。楊戩上前一探還有氣息,再看殷郊手中的昆侖鏡浮現出一些場景來。昆侖鏡的神力便是能按主人所想,顯示出想知道的一切。片刻間鏡中顯出一個氣勢恢宏的大門,緊接著浮現出一排排金碧輝煌的宮殿。


    ‘這……這不是天庭麽?’楊戩去過天庭,一眼就看出端倪。再看時,一座金光閃爍的擎天寶塔隱隱浮現了出來。這寶塔就是殷郊要尋覓的最後一件上古神器——昊天塔。楊戩雖然不認得,但是知道這個塔既然出現在昆侖鏡裏,自然是殷郊想要得到的東西。


    殷郊心中明了,將昆侖鏡握在手中,化作一道紅光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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