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靈兒跟殷郊青梅竹馬,自然心係殷郊一人;但是眼下商周勢成水火,自己若要選擇殷郊便要背叛自己的父親和兄弟,還要讓自己的父親背上不忠不義的罵名……黃靈兒斟酌了一番,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隻怕父親也要好好考慮一番,不如殿下先回佳夢關,我會將殿下的意思告知父親。你放心,靈兒必不會負你!”


    殷郊見黃靈兒答允,便拔出背上雌雄雙劍中的雌劍遞給她,囑咐道:“你我青梅竹馬又有婚約,我以此劍為約定,一定會來接你。”


    黃靈兒心中不寧,接過寶劍點了點頭。


    二人正說著,突然闖入一人指著殷郊破口大罵道:“好大的膽子,敢來武成王帳中行刺!”殷郊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黃靈兒的哥哥黃天化。


    殷郊與黃天化交過手,眼下正想勸說黃家一門歸商,便放下身份,說道:“天化兄,前日戰場上多有得罪!今日特來拜會黃元帥商量大事!”


    “我呸!我黃家已經歸周,豈會再為你那昏君父親賣命!”黃天化大叫一聲:“有人行刺元帥!”隨即拔出腰間佩劍便朝殷郊砍來,殷郊閃躲了幾下,怕其他闡教門人趕來,口中說道:“黃兄今日心情不好,我他日再來拜訪吧。”說罷轉身掀開大帳便走。突然一道銀光劃過將大帳一分為二,殷郊躲得快也被斬去了額前的幾縷青絲。“好險!”


    隻見一條槍如火龍翻滾一般劈麵刺來,殷郊手握雄劍,與來人叮叮當當的遮擋了幾個回合。來人正是哪吒,一見殷郊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口中罵道:“好小子,昨天輸給你,今日再分個高下!”


    殷郊見已打草驚蛇,又怕傷了黃靈兒,隨即念個訣準備借土遁遁走。哪吒眼明手快祭出混天綾,瞬間將殷郊捆了個結實。


    “天化,快用攢心釘!”哪吒高聲叫道。


    黃天化手中有一枚攢心釘,長三寸,乃是昆侖十二金仙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的鎮山法寶,專穿人心髒,若被打中必死無疑。


    隻見黃天化從腰間皮囊祭出攢心釘朝殷郊飛去,嚇得黃靈兒大叫道:“哥哥!不要傷他!”說時遲那時快,隻聽鐺的一聲,攢心釘打在身上卻被殷郊身上的紫綬仙衣震開。


    “可惡!”殷郊見眼前兩人動了殺招,怒不可遏:‘我若沒穿紫綬仙衣方才已經死了!我不想傷你,你卻要殺我!’心中怒意再度喚醒了破凰之力,隻見殷郊大吼一聲竟然將混天綾撐斷,再翻手祭出番天印來!


    番天印何等厲害?隻見金光一起,朝著黃天化頭頂砸下,瞬間將其砸的腦漿迸裂,一道魂魄入封神榜去了。


    眼前這一幕把黃靈兒嚇得呆了,半晌才發出一聲尖叫:“哥哥!”


    被黃靈兒一叫,殷郊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等平複了心神卻看見倒在血泊中的黃天化,心中後悔不已:‘我的天!我一時之氣打死了黃天化,這如何是好?’


    此時這番打鬥早已驚動了四周,眾將士以為是商軍前來劫營,帥軍馬前來已經將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黃飛虎撥開人群見到黃天化慘死,頓時大叫一聲跪在地上,痛哭道:“是誰?是誰殺了我兒?”


    殷郊心如刀絞,暗自歎道:‘完了,我本想說服黃元帥歸商,如今一切終是白費了!他怎肯原諒我殺子之仇?’殷郊知道眼下百口莫辯,隻好戀戀不舍的看了黃靈兒一眼,將牙一咬一跺腳,借土遁走了。


    等回到佳夢關總兵府,殷郊心情極為不好,徑直回到房間取了一壇酒自己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歎氣。突然房門被推開,鄧嬋玉走了進來。


    見殷郊一反常態正在狂飲,鄧嬋玉覺得不妙,上前問:“殿下平日很少飲酒的,今日這是怎麽了?莫非沒有見到黃元帥?”殷郊懶得解釋,隻管喝;鄧嬋玉也是女中豪傑,索性坐在殷郊對麵,也拿起碗陪殷郊喝了起來,也不問話。


    殷郊喝的有些醉了,忍不住先問道:“玉兒,你這是幹嘛?”


    鄧嬋玉道:“殿下心裏有苦不願對蟬玉說,我隻好陪你喝酒了。”


    殷郊心中苦悶,見鄧嬋玉一片真誠,便借著醉酒傾訴了一番。


    鄧嬋玉得知殷郊打死了黃天化心中內疚,又見殷郊借酒消愁,心疼不已,暗思:‘殿下實在是太累了,如今整個大商江山都要靠他一手來支撐,換了任何人也承受不住啊!想必平日裏這些話殿下也沒法對人傾訴……’想到這,鄧嬋玉站起身走到殷郊身後,一雙玉手環抱,輕聲說道:“蟬玉還記得第一次和殿下一起騎馬,我靠在殿下懷裏,那感覺溫暖極了。”


    此刻殷郊早已有些醉意朦朧,耳邊鄧嬋玉嗬氣如蘭,玲瓏胴體緊貼在背上,讓殷郊隻覺得自己躺在溫香軟玉中一般,隨即握著鄧嬋玉的纖纖玉手,道:“玉兒,你……你醉了。”


    鄧嬋玉情意綿綿道:“玉兒沒醉,玉兒是心疼殿下,殿下身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玉兒情願和殿下一起分擔,但求殿下垂憐。”


    殷郊聽了這話隻覺得渾身火熱,也不知是酒的催化還是自己本來就對鄧嬋玉心生喜愛,心中暗自思量:‘我堂堂大商太子,就算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多一個玉兒陪我,有何不可!’此刻再也把持不住情欲一把將鄧嬋玉擁入了懷中。


    殷郊精壯而熾熱的身軀緊緊貼在溫軟的胴體之上,壓的鄧嬋玉嬌喘連連,輕喘道:“殿下,玉兒今夜便是你的了……”隨即摟著殷郊緊實的後背翻滾在了床榻之上。


    第二天清晨雲消雨散。殷郊昏昏沉沉覺得昨夜的酒讓自己有些頭疼,睜眼一看身邊正臥著一個昏睡的美人。“玉兒……”殷郊仿佛做夢一般,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昨天醉酒一時衝動與蟬玉歡好,卻全然把靈兒拋到了腦後……’


    但看到眼前的鄧嬋玉肌膚似雪、雙眼緊閉尤為可人,不禁又想:‘雖然上無父母之命,但是玉兒是真心待我;想父王也有一後三嬪九妃,我殷郊他日不負她就是了。’想到這,殷郊心中稍微寬慰,伸手輕輕撫摸著鄧嬋玉的臉頰。


    忽然間門外有人敲門,隻聽人說道:“殿下,老臣聞仲回來了,可否入內敘話?”


    殷郊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不想身旁睡著的鄧嬋玉也被敲門聲驚醒,睜眼一看殷郊已經醒來,再看自己赤身裸體,頓時滿臉緋紅,不敢言語。


    殷郊一時不敢做聲,輕輕的將被子遮住鄧嬋玉,示意不要出聲。門外聞太師又問道:“殿下在麽?”殷郊飛快的穿好衣服,嘴上說道:“太師稍後。”隨即上前打開房門。


    聞仲大步踏入房間,迫不及待的拱手道:“殿下,好消息啊!蓬萊島的十位道友已經被我請來了,他們此刻正在議事廳……”正說著,聞太師瞥見桌上散落的兩隻酒杯,再看床榻上鼓鼓囊囊,分明是有人。聞太師不明就裏,指著床榻問道:“殿下,何人在你床榻之上?”


    “這……”殷郊頓時滿臉通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鄧嬋玉倒是個率性的女子,索性透出頭來,低聲說道:“太師不要聲張,是……是我。”


    聞太師一見鄧嬋玉頓時明白了,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懊惱道:“唉!老臣……老臣真是魯莽了,殿下,老臣先行告退。”說罷趕忙退出房間將門關上。


    殷郊低聲對鄧嬋玉說道:“玉兒,稍後去議事廳相見。”說罷出了門追上聞太師,叫道:“太師,留步。”


    見殷郊麵上有些不好意思,聞太師倒是豁達,拍了拍殷郊的肩膀笑道:“殿下不必害臊,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何況你貴為太子,三妻四妾不也是平常之事麽?老臣看這鄧嬋玉有傾城之色,更是能文能武,與殿下倒也般配。”


    殷郊歎了口氣道:“老太師有所不知,玉兒自然配的上我,但是我與黃元帥之女黃靈兒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更有婚約;他日若二女相見,我不知如何應對呢……”聞太師捋了捋須,笑道:“殿下不必庸人自擾,到時自有緣分安排。”聽了聞太師之言,殷郊這才釋懷。


    此時議事廳裏已經熙熙攘攘聚了許多人,其中除了溫良、馬善、趙公明和雲霄仙子之外,還有十人殷郊不曾見過。殷郊見這十個道人各有神采,正是金鼇島十天君,分別為秦天君、趙天君、董天君、袁天君、金光聖母、孫天君、白天君、姚天君、王天君、張天君。


    秦天君秦完是十天君之首,見殷郊出來趕忙上前稽首:“金鼇島散仙秦完見過殿下!”隨即又朝趙公明和雲霄仙子稽首道:“見過趙師兄和雲霄師姐,自五百年前在碧遊宮一別,我們眾師兄弟可是久未相見了。”


    趙公明二人在截教中輩分在十天君之上,加上此人自持修為深湛,平日裏根本看不上十天君這些散仙,此刻也隻是點了點頭,連禮也不回。其餘九人見趙公明如此傲慢心中不爽,暗自思量:‘哼,早聽聞趙公明在教中飛揚跋扈,此人本領雖大卻是十分招人厭煩……’


    殷郊請各位坐了,命人奉上果食素酒。待眾人坐定,聞太師先開口說道:“殿下,我聽聞前幾日殿下大發神威,擊殺薑子牙,大破周軍,實在是可喜可賀!不過薑子牙並沒有死,他被昆侖山的南極仙翁救了,此刻還在大營中。”


    得知薑子牙還沒死,殷郊猛然拍案怒道:“沒想到這薑子牙如此命大,中了我的番天印竟然沒死!”


    聞太師又道:“不單薑子牙沒死,連昆侖十二金仙都已經奉闡教教主之命悉數下山,想必不日便會到西岐大營了。”


    此言一出,殷郊心中更是悶悶不樂:‘十二金仙久負盛名,皆是十萬年以上道行的上仙,如今傾巢而出相助西岐,不知能否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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