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音,很輕微,很悅耳,這風也吹到了洛山幾人身上,吹在身上給炎熱的夏季帶來幾絲清涼。


    卻吹不動正在戰鬥的兩人,或者說那微風就是這兩個人製造的,白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顯化而出的氣焰微微吹動周身,不猛不弱,一波一波的的蕩漾著。


    天空中的王國忠快要爆種了,是因為現實與想象出現巨大落差,他無法接受這種現實,想象中的他是一記直拳直接擊飛對方,在衝過去的時候看到白依舊不動以為被嚇傻了,結果被甩出去之後明白誰傻了,是他自己傻了,懵逼了,完全不知所措。


    好半會兒才穩定功力的他再度衝過去,從天而降攜帶著一往無前的攻勢,上次是一記直拳,這次是一記直掌。


    不說別的光從賣相來說,這掌比剛剛那拳猛多了,因為亮多了,但是光亮幾分就能改變現實麽,答案是改變不了的。


    第二回合他更慘,白深處手指點破了對方掌形氣勁,然後再次握住對方手臂,


    這次本來想依舊甩飛到天上,可是王國忠這次攻勢確實太猛烈了,居然使得白沒有完成預想,沒有甩飛到天上,甩飛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去圈才止住身形,從儒雅俊秀少年郎變成灰頭土臉的乞丐一般。


    洛山轉頭看向柳珅,發現對方眼神中帶著不可言說的意味,是惱怒,氣憤等等,


    打臉也打過頭了吧,這純粹是玩人,自己寶貝弟子這麽一頓玩人,有點感慨這助興節目太嗨了,太有趣了。


    “欺人太甚,啊呀呀呀!!!!”


    一連兩次這樣,王國忠忍不住了喊了出來,喊得都要跟唱戲似得,當真是快不行了,要崩潰了。


    身上的氣勢攀升到了今晚的最高點,他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柄劍,三尺青鋒,三指寬,造型上來說和地球上的春秋戰國時期的劍模樣差不多。


    第三回合他更加的慘了,不動用兵器還好,這一動用白覺得沒什麽意思了。


    當王國忠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之後穩住身形,再拔出劍的時候白主動出擊了,他記得老師說過一句話:事不過三,已經第三次了,沒有興趣陪對方繼續玩了。


    修長的手拍來王國忠隻來得及橫劍抵抗,卻抵擋不住,兩個人氣勁碰撞時白運用了某種內勁奧義,不再是穿透性的擊破對氣勁,而是撞了過去。


    第一次他是飛到了天上,第二次他是飛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圈,第三次他是橫著飛出去,像被炮彈擊中的那樣,又或者是像被火車撞到一樣飛出去了。


    三招已過,助興節目很明顯洛山的弟子贏了,柳珅的弟子完敗。


    “不知世子可是有意來捉弄老朽的?”


    柳珅問話了,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但怎麽樣大家都清楚,洛山已經從對方眼睛裏看出火焰了,他覺得這廝要不是打不過自己,肯定要和自己掐一架。


    隻好回應:“哪兒有啊,我這弟子比較耿直,不要見怪,不要見怪,絕無其他意思,你看王兄不是沒怎麽受傷麽”


    是啊,沒怎麽受傷,除了灰頭土臉意外基本沒受傷,白一直用的是巧勁兒,看似暴力時機不會造成什麽傷害,三招都是將人甩出去或者推出去。


    第二招和第三招看著嚇人,但王國忠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時候有功力護住,則以連皮外傷也沒有,第三回合被拍飛出去時候同樣看著嚇人,還是沒什麽事情,隻是從練武場一頭被拍飛到了另一頭罷了。


    紅衣看著師兄大出風頭,也想在老師麵前顯擺顯擺,她說:“還要不要助興節目,我也來,我也來!”


    真是哪兒壺不提,提哪兒壺,剛跑回來的王國忠聽到紅衣這番話,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功力一陣混亂瀕臨走火入魔,全是被氣的,要是真的走火入魔那就可笑了,戰鬥中沒什麽事情,打完了卻重傷,找誰說理去。


    想說什麽可他觀念中好男不跟女鬥,很重男輕女的思想不屑於和紅衣切磋,這也讓他幸免於難了。


    論實力紅衣不如白,和王國忠差不多,但是實戰經驗多了好幾番了,真要打紅衣沒有白那種對氣勁控製力,肯定會弄傷他。


    洛山拍了一下少女腦袋,對她說:“你還是算了啦,打住,打住!”


    他攔住人來瘋的少女,因為事態已經到了快控製不住的局麵了,洛山的行為方式你好我好大家好,這宰相柳珅很多事情一忍再忍了,若讓紅衣繼續人來瘋,就有點過頭欺負人了,這不是他喜歡的事情。


    看著默默走回來的白,依舊一身素衣如雪,飄飄揚揚,愈發的出彩出眾了,


    洛山想不到曾經小城中興趣使然的收下一個癡癡呆呆的小孩子,如今成長的這般風華,點燃的火苗依舊開始變成巨大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帶著他自己有的美麗燃燒著。


    那個時候小家夥臉上都是雀斑,如今臉龐白皙如玉,微微發黃的頭發,如今濃稠如墨,有點營養不良很是瘦弱的身軀,現在看似纖弱纖瘦的身軀卻不柔弱,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白:“老師,我回來了”


    洛山:“嗯呢,你是我的弟子,是我的驕傲”


    一句誇讚,讓戰鬥中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的他泵發出色彩了,他很開心,認為武道的選擇沒有錯,他認為自己沒有選錯,隻要自己覺得對就好了,別人怎麽想,別人怎麽看待又怎麽樣了,那是別人,不是他自己需要的,隻要依舊被老師在乎,就沒有錯。


    偏執!用偏執來形容白很合適,一切的信念都寄托在那個寒冷的冬天給予自己溫暖的洛山,癡癡呆呆頭腦簡單,不會去想很多的問題,所以他偏執了,認定一個事情撞破南牆也不會回頭。


    假如可以得話,白很希望像小時候一樣蜷縮在洛山的懷裏,靠在他身邊依賴著,隻是現在大了,長大了不能依賴,需要幫助老師,需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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