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凋謝殆盡,它融入泥土中,化為營養。


    洛山獨自出門,小道上幾個幼兒在嬉戲,他們看到大人走過來,沒有害怕的躲避,而是互相拉起手來圍著洛山轉,唱著兒歌。


    “好啦,好啦,別轉啦,我頭暈”


    “要糖,叔叔,我們要糖”


    “呸!你們都不乖,要喊哥哥”


    “哥哥,我們要糖”


    得到滿意的稱呼洛山很欣慰,從懷裏拿出很多糖果一一發給他們,其中有一個濃眉小孩子看起來很眼熟,但是沒有想起來。


    他有一個哥哥,便是那在木兒懷裏逝去的濃眉少年郎,拿到糖果和幾個小夥伴一起玩鬧去了。


    玩著,玩著,他們討論起未來要當什麽時候。


    “我要像我的哥哥一樣,當一名軍人,守護大家,保護大家”


    稚嫩的嗓音含著糖吐詞不清,乍一聽很有趣,隻是玩笑,隻是他那清澈的眼睛燃燒永不熄滅的火焰,代表他是認真的。


    梅花樹啊,枝丫上長出了嫩綠的葉子。


    來到那條賣小吃的街道,洛山買東西的時候,幾次欲給錢,但對方都不接受,執意送與他,


    小城很淳樸,嘴笨,不會太多言辭的讚美,隻有行動上默默的表達內心對英雄的態度。


    他沒有去拒絕傷了對方,如果不接受,會傷了他們,這裏是他們的家園,他們也渴望一同前去城牆戰鬥,在這個人人會幾手功夫的時代,手無縛雞之力上去不過是添亂罷了。能做的唯有讓英雄享受一些榮譽,享受一些便利。


    走完這條小街,洛山雙手提著幾乎兩個大山的各種小吃,比以往多了一倍,若不是看實在不好拿了,否則更多。


    城門,


    幽遠的車鈴聲伴隨著風娓娓而來,一輛古韻破舊的馬車踏風而至,從車廂飄出的迷香很誘人,是那木質本身的香味,有眼力好的商人一看出那車廂整體具是頂級金絲檀木所製,明明看似破舊實則奢侈無與倫比,恐怕不下萬兩銀子那下下。


    那馬兒,再一看時候那位商人嚇的連退好幾步。


    這絕對是一匹曾經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戰馬,煞氣逼人,萬銀難求,油光水滑的外表上有很多道疤痕,這沒有影響它的美麗,反而更加的誘人。


    它是棗紅色的汗血寶馬,所謂汗血乃因這種馬的皮膚比較薄,奔馳時,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容易被看到,另外,馬的肩部和頸部汗腺發達,馬出汗往往先潮後濕,出汗局部顏色會顯得更加鮮豔,給人以流血的錯覺。


    來往行人,商販避開這輛車。


    全因那馬兒,屬於戰略物資,如此神駿高大之戰馬,是一種實力,底蘊的象征。


    提著兩座小山般民間小吃的洛山看到自家門口停著這麽一輛馬車,走進去。


    三個小家夥正在聽一個看起來很安詳很柔和的老書生講故事,


    他是安王府兩位管家之一,小時候被賣進安王府,那時名為狗蛋兒,修煉資質頗高,再加上情商高,被賜予周姓,叫做周文,如今先天大圓滿武者。


    這種情景之下,洛山現在想法隻有三隻小白兔與披著羊皮的狼想法,他在思考是不是沒有進行如何防備壞人的教育麽,都怪小城的人都太淳樸,幾乎達到了夜不閉戶,人們防備之心很低。


    “子陵殿下,近來可好”


    老書生看到進來的人,說話了,聲音很輕,很好聽,具有親和力。一把長長白胡子看起來德高望重,具有書生氣質卻不死板,招呼洛山仿佛招呼親密小友一般。


    “我不記得你是誰,不記得曾經的記憶”


    待洛山走近,好家夥這位還是個近視眼,看見世子殿下模樣變化了兩三分,加上那翻說辭,不禁心裏咯噔一下,隨後他拿出一個與瓶子。


    “可否給予一隻碗,裝一些清水”


    在經過瓶子裏安王的血,滴血認親,確定結果眼前顏值加分的真是曾經的世子,他立馬老淚橫涕模樣,


    這變化太快了吧,剛剛還衣服疑惑思慮高深模樣,這會哭的馬上就要暈厥過去似得,拉著洛山的手不放。


    “世子啊,你走的這些日子以來,我們都很想你”


    若不是經過情報得知周子棱是什麽樣的人,他絕對會被忽悠過去,經過好一番勸慰,那老書生周文這才漸漸平服,若是演的,洛山妥妥頒發給他一個演帝獎杯。


    這哭的恰到好處,既沒有讓人感覺煩,也沒有讓人感覺虛偽,真切實意,眼淚的流量控製的十分恰當,拉著洛山手不放時候沒有落到他的衣衫上。


    三個小家夥恐怕就是在他精湛的行為上被拉攏了,洛山何人,信息大爆炸時代過來的,怎會輕易如處世未深的小夥子一般被蠱惑呢。


    當下裝作剛失憶,什麽都不懂的人被管家周文感動了,拉著他也是一陣訴說,實則用交流技巧換取情報,這情報中半真半假,他不會一概信之,好過曾經什麽都不明白。


    得知沒有過多狗血橋段,他放心許多,比如什麽未婚妻是搶了別人的妹子,隨後那個被搶之人如主角模板一般每次打不死,愈戰愈勇。


    周子棱身份,如今十九歲,


    是東林學府的學生,日夜刻苦讀書,前麵的他信,後麵的不信。


    家中獨子,母親早死,身世淒慘,單親家庭啊。


    安王是一個修煉與治理狂人,在這種情況下,很少被關懷,沒有父愛,沒有母愛,從小沒有得到溫暖,難怪會成為紈絝子弟,一個人如何在於他們的教育,在懂得謙虛溫和的家庭裏長大的孩子,日後也是如此,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惡,這些在洛山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孩子如一張白紙,他身邊如何,他這張紙就會繪畫出如何的圖形。


    亦不能以成績好或者成績不好的來區分,每個孩子都有自身的優點,告知他們互相彌補,吸取對方的優點即可。


    這位周子棱殿下呢,他的老子不太關心他,過於縱容,事事無關大雅皆允許,還限製朋友圈交流的人,必須都是世家子弟。


    以及人們提起他總是某某之子,某某之子,而不是他本身,他不是某個人的影子,他是一個完整的存在,加上頭頂父親一座難以超越大山,性格很容易偏激。


    至於一些能夠性情正常的,都是心理強大者。


    “殿下,你不和我一起回去麽”


    “不了,等夏季吧”


    周文駕馭著馬車離開小城了。


    洛山如今不宜離去,白,孫逵,紅衣三個人的思維觀念未有灌輸好,這三枚種子沒有種植好,需要細心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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