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天後。


    連片刻都沒有停留過的蘇望,依舊還在全速地飛行著,拿出最後一粒可以恢複靈力的丹藥服下,蘇望身形一閃,瞬息遁出了二百裏之外。


    此刻的蘇望,剛剛使用完傳送大陣不久,現在正施展羽流風翼,全力趕往下一座擁有傳送大陣的修仙之城。


    而雪伶影和依涵婭二人,既是為了恢複靈力,也是為了便於蘇望施展羽流風翼趕路,現在二人都身處在混儀戒內的空間中。


    這時,距離仲尾所說的一天時間,也即是距離蘇望與青沂約定的一年之期,僅僅隻剩下一炷香的時間了,然而直到此時,雖然蘇望片刻未停,卻依舊還沒離開西頹之地。


    又過了數息,蘇望已遁出了千餘裏之外,蘇望麵色深沉地可怕,可蘇望一言不發,身後的羽流風翼再次紅光閃耀,就要再次扇動。


    就在此時,蘇望的紫府內,上元神魂處,那團包裹著血月地妖殘魂的金眸電光再次閃爍出一片血紅色光芒,刺得蘇望的上元神魂一陣疼痛,就連剛剛運轉的靈力也是為之一滯。


    蘇望心中大怒,因為這個情形,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了,而是在半個時辰之前,突然第一次出現,之後每隔不久,都會從金眸電光之內噴發出一片血紅色光芒,每次都讓蘇望的上元神魂為之刺痛。


    隻是之前,蘇望明知這個肯定與其內的血月地妖殘魂有關,但為了全力趕路,又有金眸電光的包裹,而且羽流琮玉也一直在紫府內漂浮著,隨時可以激發,所以蘇望忍著心中的惱怒,沒有理會此事。


    但這一次,不僅隻是上元神魂刺痛,而且就連靈力也為之一滯,靈力的停滯,已經阻礙到蘇望的全力趕路了,蘇望麵沉如水,心中怒不可遏,已然動了殺機。


    此刻蘇望的紫府內,除了羽流琮玉,還有一塊散發著驚人寒氣的寒冰玉髓,隻是寒冰玉髓被蘇望的靈力光團緊緊包裹著,否則如果將寒冰玉髓直接放到紫府內,會瞬間就將上元神魂凍結成冰。


    而蘇望依然還是將寒冰玉髓放在紫府內,是因為蘇望已做好決定,等救出了雪伶霜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借助寒冰玉髓之力,逼出上元神魂內的血月地妖殘魂,然後將其徹底滅殺!


    蘇望將靈識探入紫府中,打開了金眸電光的部分禁製,看著金眸電光內的血月地妖殘魂,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殺意:“再敢妄動心思,我會讓你死得痛苦萬分!”


    血月地妖殘魂一時不明蘇望所言何意,不過也能猜測到幾分,感受到蘇望散發的森寒殺機,血月地妖殘魂立即開口,並且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你想去荒朔邊陲,我可以助你立即趕到!”


    蘇望聞言,聲音更冷地問道:“你怎知我要去荒朔邊陲?”


    有金眸電光的重重包裹,血月地妖殘魂當是絕對無法得知外界的任何事情,但現在血月地妖殘魂一開口,就說可以讓蘇望能立即趕到荒朔邊陲,這不禁讓蘇望大為驚疑。


    其實血月地妖殘魂並不知道蘇望要去荒朔邊陲,隻是感受到蘇望寒冷得不尋常的目光和殺機,而且血月地妖殘魂此時的確有辦法,可以讓蘇望在瞬息之間就到達荒朔邊陲。


    於是為了吸引住蘇望的注意,血月地妖殘魂立即開口如是說,隻是血月地妖殘魂沒有想到,蘇望是真的急著要趕去荒朔邊陲。


    蘇望見到血月地妖殘魂又要開始故作高深,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即靈識一動,緊接著就有一道金光轟擊在了血月地妖殘魂的身上,血月地妖殘魂即刻淒聲慘叫。


    蘇望靈識中冷聲說道:“我且不管你是如何知道的,立即說出可以瞬息趕到荒朔邊陲的方法,否則,哼!”


    蘇望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殺機已經越來越盛,血月地妖殘魂此時也看到了紫府內的藍冰玉髓,心中頓時一驚,血月地妖殘魂立即就明白了,蘇望身上的殺機,並不僅是為了恐嚇自己而已。


    血月地妖殘魂眼眸深處,急速閃過一絲寒光,也不賣弄關子,直接說出了方法,而且血月地妖殘魂說道,想要方法成功,蘇望必須解除金眸電光,並且蘇望要為血月地妖殘魂注入妖力。


    僅剩餘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了,不容得蘇望多做猶豫,蘇望也沒有多猶豫,很快就冷聲說道:“我且相信你這一次,不過你若敢妄動心思,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蘇望靈識一動,卻先是催動認主法印,召喚出了金眸神鷹,隨即打開了包裹著血月地妖殘魂的金眸電光。


    剛打開的瞬間,血月地妖殘魂的身上立即就噴湧出一陣血紅色的光芒,就連蘇望的身上,也霎時間噴湧出了驚天的妖氣。


    與此同時,冥虛星海的外海,雪傲海所在的孤島上。


    合靈大陣血光衝天,大陣四周的水曼紗、田媚絲、趙洌和衛頡麵色都極為慘白,似乎全身的鮮血都流失了大半,若不是四人都有法力支撐,隻怕早已昏死過去。


    大陣中心處,一直昏迷不醒的怪人王閎,這時變化驟起,王閎猛地張開了雙眼,咆哮怪吼的同時已是飛身急起,一片血光閃過,下一瞬,王閎竟然已經飛撲到了衛頡的身前,血紅色的雙手緊抓著衛頡。


    衛頡大驚失色,想要掙脫逃離,不料王閎的一雙大手,竟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抓著衛頡的雙肩,在衛頡的一聲肝膽俱裂的慘叫聲中,王閎居然一口咬斷了衛頡的喉嚨。


    滾滾鮮血,王閎猛地一吸,竟是瞬間就吸幹了衛頡全身的血液,衛頡猶自雙目圓睜,至死都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吸幹了衛頡,王閎又是昂首一聲怪吼,身上血光湧動,竟是立即就衝出了合靈大陣,血紅的雙目,盯著雪傲海和水曼紗等人,露出了無比嗜血的光芒。


    此時的王閎,身上散發的氣息極為狂暴,而且所釋放出來的威壓,竟然不弱於金丹期大圓滿的高人,隱隱地,比一旁的雪傲海更為強大。


    王閎怒吼一聲,就要飛撲向四人,而四人早在王閎咬斷衛頡喉嚨的瞬間,就已經飛散而開,這時見到王閎想再次發難,四人幾乎同時飛身衝向了半空。


    王閎緊盯著雪傲海,口中低吼連連,就要飛身衝去,就在此時,身後的合靈大陣竟是血光大盛,而王閎則是立即雙手抱頭,大聲咆哮,像是極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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