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走上前去,是一名約二十歲的瘦小男子,一道靈力打出,硯台表麵頓時呈現白、青、紅、玄和黃五色靈光,是濁靈根修士。


    此時,靜立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和身後的三位散修頓時眼神一亮,中年男子開口說道:“奉上宗青岐門之令,凡是濁靈根的凝氣期道友,都請到不羈樓作客一敘,這位道友,請站到我們這邊來吧。接著,下一位!”


    果然如此!


    蘇望終於證實了心中的不妙,看來是魯敬和方山虎會麵後,不知商議了什麽,就開始了封城,並且在城內各處抓捕濁靈根修士。


    此時,就聽到一旁有人在低聲議論:“也不知青岐門為何要抓捕濁靈根修士,隻是聽說,凡是被抓了進去的,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有誰出來過呢。”


    “是啊,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些,據說是為了抓捕一名偷了青岐門寶物的竊賊。”


    “何人竟如此大膽?敢到青岐門偷竊寶物。”


    “此言荒謬,你們細想想,青岐門防護森嚴,門內高手如雲,一個凝氣期的修士,怎麽可能輕易潛入進青岐門,並且還能偷取到寶物逃跑,萬萬不可能!”


    “也對啊!……”


    蘇望看著半空中的硯台,又看了看中年男子和四周,心中正在快速地盤算。


    與此同時,疆畔城城東,一條一丈寬的小巷裏。


    “孫師叔,我們都已經在此城搜索了近半個月了,除了抓到一些無關緊要的濁靈根修士審問外,一無所獲,會不會是蘇望根本就不在疆畔城裏?”說話之人是一個白麵青年,赫然正是方渚。


    “不管蘇望在不在此城內,我們都必須按照宗門的法令行事,一切聽從師叔的調遣,全力搜捕。”一位寬額厚耳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正是劉玄。


    “劉師侄說得沒錯!那蘇望隻要身處疆畔城,這次定是插翅難逃了。”一位高大魁梧的黃臉壯漢,背對著劉玄等人,負手而立,正是孫翌。


    忽地孫翌轉過身來,說道:“聽說你們都是與蘇望相熟之人,所以這次才會被宗門派出,協助捉拿蘇望的。”


    “其實也說不上相熟,隻不過是此前,我們三人,還有現在正與王濟師叔在一起的簡何和宓仲,再有就是那叛徒蘇望,六人一起執行宗門的雜務,巡邏山門了兩年罷了。”答話之人,是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正是乾尤。


    劉玄和方渚點頭稱是,孫翌卻是看了三人一眼,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劉玄、方渚和乾尤連忙快步跟上。


    城西,距離福善客店不遠。


    “王師叔,此處隻是凡人的集居之地,蘇望應該不會在這裏吧。”身材壯實的簡何,正彎腰低頭,對著王濟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然,蘇望一直都在倉惶逃竄,對住宿之地哪裏還會顧得上挑肥揀瘦?說不定正如王師叔所料的,蘇望就躲藏在這裏某處呢。”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男子開口說道,正是宓仲。


    “哼!你們二人不必一唱一和的,盡管四處細細搜尋便是。”王濟雙眼一眯,眼中寒光閃現,盯著簡何和宓仲說道:“還是說,你們與那叛徒相熟,想要借機暗自通風報信不成?”


    說完,王濟身上的強大氣息向簡何和宓仲壓迫而下,竟有一絲殺機湧現,簡何和宓仲嚇得慌忙跪倒在地,開口說道:“王師叔法眼如炬,我們二人怎敢有私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助王師叔早日找到那叛徒。”


    王濟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此時,一個嬌嗲嗲的聲音響起了:“王師叔您消消氣,量這兩個蠢貨也不敢欺瞞咱們英明神武的王師叔。隻是盈兒也有點好奇,為何王師叔會如此肯定,叛徒蘇望一定會在此城之中呢?”


    隻見說話的女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雙目含笑,臉上媚意蕩漾,身穿青色衣袍,但卻領口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胸前的凸起半露在外,約三十歲的年紀,凝氣七層的修為,正是青岐門的內門弟子,潘苗盈。


    潘苗盈從還跪在地上的二人身側走過,含笑嬌聲對王濟說道:“懇請王師叔為盈兒解惑。”


    王濟兩眼緊盯著潘苗盈,上下打量著,潘苗盈不遮不掩,反而輕輕扭動著身軀,媚笑著看著王濟。


    好大一會後,王濟才收回目光,嘴角含笑,輕咳一聲,說道:“說給你聽倒也無妨。”


    潘苗盈輕輕俯腰,胸前的風光幾乎就要脫衣而出,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王濟的笑意更甚。


    “從宗門到青源城,再由青源城到九源派、再到青安城,還有收集沿路各處發來的信號,可以斷定,那蘇望的逃跑路線,就是沿著宗門的東北方向而行,雖然偶爾會有或左或右、甚至是往後的偏移,不過是其自作聰明,妄想擾人耳目罷了。”


    潘苗盈認真地點了點頭,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用過了力,胸前一陣波濤晃動,王濟眼中發亮,一時竟忘記了說話,直至潘苗盈嬌笑了一聲。


    “因此我立即回報給宗門,我王家家主當機立斷,不久即從青羅殿傳出法令,從青源城開始,沿著東北方向,一路重重設防,沿途仔細搜索,不放過一城一鎮、一山一洞,哪怕是凡人的村落也不落下,直到尋至了這疆畔城。”


    潘苗盈點點頭,繼而說道:“王師叔果然識明智審!不過像咱們這般細細地搜尋,速度必定不快,會不會反而給了那蘇望可趁之機,現在已經逃離了疆畔城,甚至離開了宗門的勢力範圍呢?”


    王濟哈哈一笑,說道:“當然不會!我們不僅在其後設防,緊追不舍,而且疆畔城之後,已是禦靈門的勢力範圍,早在三個月之前,宗門已和禦靈門達成協議,由禦靈門在疆畔城後加派弟子日夜布防,所以,蘇望是絕對無法越過疆畔城的。”


    潘苗盈眨了眨眼,又說道:“如果那蘇望沒有進入疆畔城,而是在城外徘徊呢?”


    王濟聞言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他就更是無路可逃了。”


    潘苗盈又是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王濟嘿嘿一笑,開口說道:“疆畔城方圓萬裏,除了我們來時的路和通往禦靈門的路之外,周圍全是黑色沼澤,沼澤內危險遍布,終年毒霧彌漫,且毒蟲妖獸眾多,就算是我們築基高手進入,也難保能全身而退。”


    頓了一下,王濟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在城外,我們已經布下了重重陣法,而且方山虎也發出懸賞,派出了大量的散修,在城外四處搜捕,說是布下了天羅地網也不為過,至於在城內嘛,哼哼……”


    潘苗盈眼睛發亮,看著王濟似是極為崇拜,王濟得意地哈哈大笑,全然不顧此刻還跪在地上、相視苦笑的簡何和宓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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