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眉頭一皺,自己不想無故殺戮,但也不能暴露行蹤,心念一轉,開口問道:“你們既是九源派的弟子,可知青岐門蘇望的下落?”


    兩名男子聞言,俱是搖頭說不知,繼而說道:“我們也是迫於青岐門和門派的壓力,不得已才來到這此地,至於那蘇望在何處,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萬請前輩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們吧。”


    蘇望收起銅鍾,金光消散,兩名男子終於可以動彈了,二人連忙對蘇望稱謝不已,並各自從腰間取下了儲物袋,低著頭,分別遞向了蘇望。


    蘇望看著二人,正準備伸手去接,俊俏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微笑,從手捧著的儲物袋中急速飛出兩道白光。


    一道刺向蘇望的眉心,一道刺向蘇望的丹田,白光的速度極快,瞬間就來到了蘇望身前不足一寸處。


    兩道白光刺入,俊俏男子和黑痣男子嘴角泛笑,還沒來得及笑出聲來,白光刺中的身影忽然消散,隻是一道殘影而已。


    原來,剛才蘇望早已察覺,兩名男子在看到蘇望的那一瞬間,驚訝的同時,眼神中竟隱約帶著一絲欣喜,雖然隱藏得很快,但還是讓蘇望發現了。


    之後,二人在說話的時候,雖然俊俏男子掩飾得很好,但那黑痣男子的眼神偶爾有些閃爍,這讓蘇望更加肯定,此二人一定是認得自己,隻是在裝癡賣傻而已。


    而蘇望收起銅鍾,故作鬆懈,隻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二人,驗證心中所想罷了。


    俊俏男子雖然低著頭,但身上殺機剛起,蘇望便已察覺,並立即施展了幻斬身法,繞到了二人的身後,由於速度太快,距離又近,竟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讓二人誤以為奸計得逞,偷襲成功了。


    金光又起,瞬息籠罩住二人,剛才蘇望看似收起了銅鍾,隻不過是將銅鍾縮小,暗扣在手中,此時即刻激發,銅鍾瞬間暴漲,再次捆縛住二人。


    隻是黑痣男子被完全困住了,那俊俏男子剛才見勢不好,已然想要閃躲,隻不過速度沒有金光快,腰間以下被金光罩住,上半身還可以動彈。


    俊俏男子怪叫一聲,剛才那兩道金光再次倒轉飛回,刺向蘇望,同時從俊俏男子的儲物袋中飛出了一張靈符。


    “不好!”蘇望暗呼一聲,想要阻止俊俏男子,紫魚劍瞬間飛出,閃爍著寒光,直接削向俊俏男子的頭顱,可俊俏男子不閃不躲,靈力一送,靈符瞬間被激發。


    一道耀眼奪目的紅光,伴隨著一聲尖銳的響聲,衝向天際,在高空中轟然炸開。


    信號符,被激發了!


    紫魚劍毫無阻礙地一削而下,俊俏男子的頭顱滾落在地,嘴角上甚至還留著殘忍惡毒的陰笑。


    “叮叮”兩聲脆響,兩道白光被金光阻擋,光芒消失,掉落在地,原來是兩枚細長而鋒利的銀針。


    紫魚劍沒有絲毫停頓,劍身一轉,直接衝入金光之中,黑痣男子連聲音都未曾發出,脖頸處一條血箭噴出,立即氣絕而亡。


    蘇望連忙將銅鍾和紫魚劍收進儲物袋中,又將兩枚銀針和二人的儲物袋收起,施展風行術,飛奔而逃。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天邊一道劍光飛速而來,不一會就來到了小草坡枯樹旁,劍光散去,從飛劍上走下七個人。


    為首的是一名鶴發童顏的清瘦老者,身穿墨綠色長袍,築基初期的修為,後麵的六人,四男兩女,年紀在二十至四十歲不等,皆是身穿花青色長袍,都是凝氣七層的修為。


    “師傅,那行凶之人一定還沒走遠,我們快追吧!”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對著清瘦老者說道。


    “哼!他逃不了!”清瘦老者眼中閃過一縷寒光,繼續說道:“此處荒無人煙,靈氣稀薄,絕對不適合修煉或者閉關,殺人者匆忙離去,必然是怕暴露行跡,如此看來,行凶之人極有可能就是那青岐門的叛徒,躲藏在此地被發現後,於是殺人滅口而逃。”


    “是他?”清瘦老者身後的六人先是一鄂,看了看周圍,還有地上留下的兩把長劍,繼而如恍然大悟狀,各自的麵容上更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笑容。


    “師傅!既然知道是那個叛徒,我們趕緊去追吧!等捉到後,送給青岐門的人,可是能領到不少的獎賞呢。”另一名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快速說道,語氣中甚至帶有一些急切與興奮。


    清瘦老者點點頭,隨即指了指兩名男弟子說道:“信號符已經發出,相信城主府的人很快也會知道並趕來,你們二人就留在此地等候,記住,城主府的人問起時,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那兩名男弟子上前一步,說道:“放心吧,師傅!我們也隻是看到信號符後,因為就在附近不遠,所以才剛剛趕到,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也不清楚。”


    清瘦老者微微一笑,說了聲很好後,便重新祭起飛劍,帶著四名弟子禦劍而去。


    而留下的那兩名男弟子,各自收起一把長劍,將俊俏男子和黑痣男子的屍體火化後,便走到一旁,看著青源城的方向,靜靜地等待。


    距離九源派門派所在地,箕尾山不遠,一條狹窄的山路,路的兩邊長滿了低矮的花草。


    一個體型瘦弱的青年男子,正仰麵躺著山路的一邊,身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顯然是身受重傷,此刻男子雙目呆滯,神情麻木,氣息極為微弱,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如果蘇望在此,一定可以認出,這個重傷的青年男子,就是那散修吳置。


    離山路大約百丈處,山坡上,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麵。


    “白申,你真的可以確定,那蘇望一定會從這裏經過?如果他不來,你可知你的下場會是如何?”王濟眼露寒光,冷冷說道。


    “放心吧,大人!小人怎麽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青源城方圓百裏的地勢我最是清楚不過了,除了通往青岐門和九源派的方向,其他的地方,都是通向深淵峭壁,除非能禦劍飛行,否則這條山路,是那叛徒唯一可以選擇逃離的必經之路。”白申開口說道,臉色似是極為自信。


    王濟冷冷一笑,說道:“最好如此。”說完,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條山路和地上躺著的吳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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