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弟這本事,都是船上來的罷?”任天白見著兄弟兩人招式,便十分不似陸上門派,倒是自己跟那些海賊動手之際,好似曾見識一二!心中頓起疑竇,可還未等這兄弟兩人答話,公孫無敵已然跑了上來,急急忙忙道:“不要動手,有話好說!”


    “二當家,今夜這話怕是好說不成了!”手持魚叉的正是司徒兄弟之中的老大司徒兩,一回頭見公孫無敵也上了山來,臉色一寒道:“二當家,看來這山上的規矩,都不中用了,那你也休怪咱們兄弟不給你這二當家麵子!”


    “司徒兩,你這話什麽意思?”公孫無敵一怔道:“我好說歹說,不過是要讓任公子上來瞧瞧,你們就橫三阻四的,就是高寨主在,怕是也要給我一分薄麵的,你們兩個不過是高寨主收留的兩個下屬,就敢跟我如此說話?你也不問問,這雄雞寨原是誰家的?”


    “哪怕原來是天王老子家的!現如今這寨中當家作主的,也是高寨主!”司徒三一收魚網,冷冷看著公孫無敵道:“既然今夜你們幫著外人壞了寨中規矩,那也說不得了,大哥,高老大不在,咱們自己做主了!”


    “山上的兄弟們聽著!”司徒兩一點頭,向後一退道:“今夜但凡違令上山的,一體拿下,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你們他娘的敢!”公孫無敵頓時也火了起來,話音還未落,司徒兩魚叉劈風刺到,公孫無敵這一下來卻沒有拿著自己那鐵皮木錘,可見司徒兩動手,先行避開,卻是深為詫異,司徒三在後冷笑一聲道:“二寨主,你那唬人的兵器,在咱們這裏可用不上!”


    “姓高的說給你們聽了?”公孫無敵聽這話意不對,自己當年跟高司晨過招,被他看破自己兵器裏的隱秘,當時高司晨曾說絕不跟人提起此事,現下司徒兩兄弟卻是分明知道此事,除了高司晨之外,還有有何人?


    “公孫大哥不要動手,你們兩兄弟,到底是什麽來頭?”任天白身形一動,站在公孫無敵身邊,眼見山上許多人影圍了過來,卻是瞧著司徒兩手中魚叉道:“沒來雄雞寨之前,不知兩位是在那裏發財?”


    “關你屁事!”司徒兩跟自己兄弟對視一眼,兩人心意相通,司徒兩魚叉一閃,抖開招數,劈頭蓋臉朝著任天白紮了過來,司徒三卻是身影一動,手中魚網抖開,攔在任天白後路,這也是他兄弟兩人平素練習極為熟練的招數,叫做兩天打魚三天曬網,這話原本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這他們兄弟這裏,對陣之際,便當敵手是魚,出手打魚的,自然是司徒兩,身後張網的乃是司徒三,所以也換了天數說法!


    “任公子小心!”公孫無敵深知這兄弟二人聯手,頗有幾分厲害,看似是司徒三在前主攻,實則司徒兩那魚網才是真正殺招,司徒三不過是要逼得對方手忙腳亂,專一應對魚叉招數,魚網在後,攔住對手後路,隻要一個不小心,被這魚網纏住,便算是落在這兄弟二人手裏了!


    “你們果然是海裏做生意的!”任天白也不還手,隻是左閃右避,為的也是要看看這兩人功夫到底是從何而來,越看越覺得其中有些招數跟海賊頗為相熟,心中對這兄弟兩人也愈來愈是疑惑,此刻公孫無敵也不敢輕易有所舉動,畢竟周圍還有這山上百來號人圍困在側!


    “中!”司徒三瞅著任天白說話之際,魚網突的往前一兜,正將任天白兜頭罩住,手中急忙一收一緊,任天白已然被死死罩在魚網之內,司徒兩這才魚叉一停,冷笑一聲道:“海裏生意咱們也做,山裏生意咱們也做,今夜你也隻好自認倒黴!”


    “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踏進來!”司徒三冷眼一瞥旁邊想要說清的公孫無敵道:“二當家,你今夜犯了寨中規矩,說不得,咱們兄弟須得留你在這裏住上些時日,等大寨主送客回來再說!”


    “姓高的送的客人,怕不是厙青環罷?”任天白被緊緊捆在漁網之中,倒也不著急,隻是瞧著司徒兩道:“或許非止厙青環一人,張八梢,謝持螯也該一同來了罷?”


    “什麽厙青環不厙青環的!”司徒兄弟臉色都是一變,似乎有些驚訝之意,旋即一擺手道:“咱們從不認識什麽厙青環,至於你說的那幾人,咱們見也沒見過!來人,將這小子捆結實了,吊在後崖上,先讓他吃些苦頭再說!”


    “喂!你們兄弟真當我這二當家是死人麽?”公孫無敵臉上一怒,那後崖乃是山上樹林茂密所在,且多蚊蠅,這要是給任天白捆著吊在那裏,隻怕一晚上過去,任天白就要活活被這些蚊蠅叮死,當即往前一站道:“既然這裏還是雄雞寨,我還是二寨主,便由不得你們兩個做主!”


    “二當家,那也要你能下得去才成!”司徒兩冷冷斜了一眼公孫無敵道:“剛才那一箭,我已經給二當家意思過了,這本是條閻王路,有死無生,你非要踏進來,咱們兄弟也沒法子呀!”


    “你們寨主送的客人,可是叫做桓卿?”任天白突的在後又問了一句,司徒兄弟頓時又是一驚,就連山路陰影裏也有人發出一聲奇怪之意,原本圍著幾人的那些寨中,登時有幾個飛奔過去,張弓搭箭,朝著黑影裏斷喝一聲道:“什麽人?出來!”


    “別放箭,別放箭!”黑影之中頓時有人討饒不迭,身影畏畏縮縮出來,正是鑽地龍丘引,公孫無敵剛才直奔山上,帶來的那些兄弟大都畏懼寨中規矩,留在山道之上,丘引卻是偷偷摸摸跟了上來,隻說無人察覺,躲在暗處聽些消息,不想任天白說出桓卿二字來,正是那給他劍鞘之人,一時失聲叫了出來,這才被眾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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