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正是一年之中冥陰月華大盛傾瀉而下的時候,李雲龍座下的磨台在方圓十幾裏陰、濁、煞、戾過路的滋養下都有幾分異變。


    他體內的氣血運行路徑有違修真者釋、儒、道、妖、魔五大流派功法,隻是效果出奇的好。


    包含天地間負麵屬性的元氣在進入體表的瞬間就被一層古老醜拙、時隱時現宛如紋身一樣的紋路接引進入胸口的檀中穴竅。


    此時胸口穴竅內部一個完全由一身血精組成的立體符文大放毫光吞噬所有接引而來的異種元氣。


    似乎是感應到了宿主習練熟悉功法的氣息,隱藏著的那枚雷屬性的珠子釋放一點看似微不足道的雷光憑空直入竅穴深處修士不可理解的所在。


    這一絲細微雷光電芒在李雲龍的內視中消失了,可他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就連軀殼與天地間元力的契合度都一下子提升一大截。


    方圓數裏以內風吹葉落、露滴蟲鳴每一個角落的風景都映照在李雲龍的心頭,這不是修真者的神識探測手段卻比其高明不止一籌。


    好歹意識體曾經在推演中活了三千六百載,各種奇功異法見識不少,隻不過剛剛開始起步就有如此氣象還真是僅見。


    保持這等掌控數裏內一切信息幾乎了若指掌狀態的李雲龍麵色越來越白,不長時間就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盤膝而坐的少年軀體輕震幾下脫離了修煉狀態,雙目睜開宛如饑餓的野狼都在黑夜裏閃出兩點幽光。


    餓!難以忍受的饑餓像是滔天江潮一波波衝擊著李雲龍的理智。


    修煉這種功法居然需要消耗血食!最好是品質極佳的高階妖獸血肉,沒有的話各種補益氣血的靈丹妙藥也能湊合。


    可惜現在的李雲龍啥都沒有,不對...有一物能夠暫時緩解軀殼無盡的饑餓!


    自磨台上麵立起比修煉之前粗壯了一圈的身子,右足輕點瞬間就失去了少年的身形,再出現已經站在十米開外的黃土夯築院牆上。


    雙耳微微一動,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將要步入黎明,周圍自然沒有任何的人跡就連犬吠也不曾響起一聲。


    幾個起落之間李雲龍的身形來到了村子正北一棟上好青岩築起高高院牆的富貴大宅院落裏。


    他的身形周圍覆蓋著一層暗淡、稀薄的灰色煙霧,這是一種煉化各種天地負麵屬性元氣於檀中穴竅積攢出來的一種氣血之力運用。


    這是一種嚐試李雲龍也不指望這等小術能夠屏蔽修真者、妖獸的感知,但是應付起世俗界的凡人或者看家護院的犬獸效果杠杠的。


    此地是一個很多年前來此修仙求道的王子所建,不惜工本之下把這院子建的精巧別致,若非此地為仙緣村是修真界第一大派太玄門雜役弟子後代加上各地世俗界來此撞仙緣的求道者以及後代建立的村子那位王子能夠把周圍所有地都給占了建立別院。


    這曾經的王子都快五十了,兒孫十幾個,有精銳的世俗界武者護衛。而與李雲龍關係極為要好的秦遠就是那求道之心甚堅的王子最寵愛的小孫子。


    沿著修煉狀態時感應到的位置李雲龍輕車熟路的走入占地麵積不到一畝的花園裏,這可是此間獨有的景致。


    以前玩捉迷藏李雲龍和一幫村子裏的玩伴可沒少來,隻是今日到來其才發現這裏的護衛可不簡單。


    “殿下您該歇息了,太長久的打坐會阻礙氣血運行對您身體不好。”曾經熟悉的兩幅麵孔今日看來更覺陌生,李雲龍實在想不到往日裏一切顯得隨和親切的兩個老人居然有這樣一麵。


    “幾十年的避讓換不來我那兄長的憐憫,看來那物真的與我無緣。你確定明日到來的是太玄門清泉山的張上真?”那王子盡管歲數已經不小可此時依然氣質優雅、風度翩翩再配合上那略帶愁容俊秀的臉龐實在是一個迷倒中老年婦女的紅杏殺手。


    “回殿下,以往仙使都是咱們招待這回小人利用這層身份仔細問訊了來人身份愛好必不會出錯。隻是這位張上真剛剛進入築基期不到十年,歲壽已然不短,又不曾聽聞其拜下強力背景的師承會不會浪費了?”至於浪費了什麽護衛沒有明說反倒是李雲龍有了些明白,怪不得這花園地下有些強大氣息,三百年份的甘露草還不至於有那等反應。


    “這裏麵有一則秘聞……”對於這個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心腹護衛王子沒有故作神秘的意思。


    “殿下您所思所想勝過小人萬倍,小人知道有原因就好了,一切但憑殿下做主即是。”護衛乃是先天高手這種人物就是比之修仙者練氣中期也不承多讓,若是修真者是那等沒有強力術法手段、厲害法器的散修就是煉氣期後期遇到了先天武者也得掉頭走。


    “你呀你……”老王子無可奈何的說著隻是眼神之中有些許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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