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弟的手腳還算快的,沒讓他等多久,就笑嘻嘻地抬起頭來,道:“這個靜室,還是有的,師兄可以隨意選擇一個。”


    說著,他拿起手中的小地圖,給王小侃看,順便給他科普,道:“師兄請看,這個紅色的點,就說明,這個靜室已經被人預定了,這個綠色的點,說明現在靜室還是空的,師兄您看,您是想要哪個?”他順手指了指,讓王小侃看得更清楚些。


    王小侃看了看地圖上麵,密密麻麻亮起來的小點,疑惑地問道:“這些位置,有什麽區別嗎?”他還以為,所有的靜室,都是一樣的呢,沒想到,就這,還有不同的地方。


    “哦,是這樣的,雖然所有的靜室都在練功堂的後麵,但是,靜室內的靈氣濃鬱程度,還有術法的等級,都是不一樣的。越靠近練功堂,靜室越多,靈氣越濃鬱,設置的防禦陣法等,也越高級。哦,當然了,這些靜室的價格嘛,自然也就更高一些。”那個師弟摸了摸腦袋,笑嘻嘻道。


    王小侃聽了,點了點頭,暗道:“怪不得,靠近練功堂那一片靜室,全都是紅色的,原來是有這個不同啊。”


    不過,他並不需要靈氣多濃的靜室,也不是真的想練習術法,他隻是防止別人來找他而已,別的,都不重要。


    因此,王小侃不顧那個師弟的百般推崇,一意孤行地選擇了一個遠離練功堂的小靜室,指著它道:“我就選這個了,你報個價吧。”聲音幹脆利落,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


    見此,那個師弟很有些怏怏不樂,看來,是沒推銷出去好靜室,讓他抑鬱了,“我的提成啊啊啊……”


    雖然,王小侃沒聽清他咕噥些什麽,但是,想也是提成好處之類的,他有些歉意地看了看這位師弟,深覺自己擋了人家的財路。


    隻是,作為一個窮人的他,並不打算浪費,自己的錢財。因而,對於這位師弟怨怪的眼神,他隻能當做不知道了。


    好在,這位師弟雖心有不甘,但是,王小侃修為比他高,他也不能真的發火。那樣,受罪的還是他。


    因而,緩過氣來的他,隻能冷淡道:“哦,這間靜室啊,請問,師兄你需要租多久?”別的,一句都沒有了。


    王小侃似乎對此渾然不覺,他盤算了一下,淡淡道:“半年吧。”半年時間,應該足夠平息這次的事件了。


    到時候,他的修為,也該有所長進了。屆時,他就可以……


    王小侃甩甩頭,將那些美好的幻想壓入心底,他抬頭看向麵前的師弟,等著他的話。


    那個師弟拿起他的身份玉牌,隨意道:“這樣啊,那需要兩千貢獻點,我現在就給你辦手序。”


    說著,他將一種不知名的細碎粉末,澆在了王小侃的身份玉牌上,然後,又對著他的身份玉牌,輸入了一道藍色的靈力。


    很快,玉牌上就顯示出一道淡淡的藍光,他再取出一種像筆一樣、但又比筆細的管狀東西,在藍光上塗塗改改個不停。


    過了一會兒,他一揮手,就將恢複原樣的玉牌,遞給了王小侃。


    驚奇地看了半天的王小侃,接過他的玉牌,左看看,又看看,也沒看出個不同來。見此,那個師弟一邊繼續手上的活計,一邊無奈道:“這個是用特殊藥水配合著靈力,才能顯示出來的,像師兄這樣,想用肉眼看出不同,是不可能的。”


    “哦,這樣啊。”王小侃點了點頭,乖乖把身份玉牌給收了起來,然後,他問道:“師弟,請問,我明日可以去靜室了嗎?”


    那個弟子正在,往手裏的小木牌上,澆什麽東西,聽見這話,連忙道:“師兄請稍候。”說著,他將手裏製作好的木牌遞了過來,道:“這是第二百四十一號靜室的鑰匙,隻要師兄進去以後,這間靜室,就再也沒人可以打開了,除非師兄出來。”


    聽了這話,王小侃心頭一喜,他盡量不動聲色地接過木牌,小心翼翼地放入了隨身的儲物袋裏。


    然後,他一抬眼,就看見,麵前的師弟拿著一張單子一樣的東西,遞給他,道:“從明日開始計算,曆時半年,至九月初十止。師兄若是沒什麽疑問,就請簽字吧。”


    王小侃看了看,這是一份類似保證書的東西,上麵詳細描寫了一些東西,包括租用靜室的規矩,還有超租以後,追加的貢獻點額度,等等。


    見此,王小侃不得不感歎:“這個碧霞宗,還真是部門齊全、運行周密啊。”沒想到,碧霞宗,居然連這麽細節的東西,都注意到了,說來,他又學到了一招。


    王小侃很爽快地在上麵簽了字,然後看著那個師弟,用一種紅色的細碎粉末,點亮了他那塊靜室上麵的燈。至此,這件事情才算塵埃落定。


    “好了,可以了,這間靜室就是師兄的了。師兄若是沒什麽別的事情,就可以走了。”那個師弟說完,就坐回了原位,不打算再搭理他的樣子,看來,還是記恨之前,他沒有選擇更貴的靜室的緣故。


    對此,王小侃不以為然,他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收好自己的東西,就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執事殿。


    等王小侃回到自己的小院時,林雪鳶早已恭候多少了。


    見到她,他這才想起,之前跟林雪鳶說好了的,不過,沒有看見楊蘭,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周圍,暗笑道:“看來,是我小看這個女人了。也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林雪鳶可不是真正的兔子。”


    他也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怕又鬧出不愉快來。他連問都沒問一句,他隻是笑道:“鳶兒來了?讓你久等了,抱歉。”


    “王師兄說笑了,能等你,是鳶兒的福氣。”林雪鳶的笑容格外真誠溫暖,就好像一個合格的妻子,在等待著晚歸的丈夫一樣。


    見到這樣的她,王小侃心裏,有些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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