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倒是對這個師妹時不時的脫線免疫了,理都沒理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場上的變化,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


    也不知是他太入神還是怎麽的,這邊的動靜居然被察覺了,許清淩厲的視線差點兒沒把王小侃給戳了個對穿,她盯著這邊的三人組,淡淡道:“幾位鬼鬼祟祟的,是想做一回黃雀呢,還是純屬路過呀?”於此同時,她的手上也燃起了淡淡的火苗。


    那火苗通體呈乳白色,大小卻隻有普通火苗的三分之一大,看起來極為微弱,似乎風一吹就能把它給吹滅似的。


    但陳婉跟許遠都是玩火的高手,如何不知內裏的關竅?


    “清顏火?這,這,清顏火怎麽會在她手裏?”陳婉盯著許清的手指猛瞧,滿臉的不可思議,連聲調都變了。


    許遠的臉上也多了兩分凝重,他低低道:“沒想到她們的運氣這樣好,居然連清顏火都能拿到手,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對姐妹花。”


    三人中隻有王小侃還懵懵懂懂的,一臉懵的狀態。


    他雖然練習火球術練得勤快,但是對這些靈火啊、異火啊之類的東西了解不多,是個真正的門外漢。但他可沒忘記,許遠跟陳婉手上都是有特殊的火苗伴身的,尤其是許遠,他可是陳婉口中“火係的天才”,辨別這些這些火苗的本事強他太多,他用不著班門弄斧,隻要把這些新鮮的名詞記下來就是了。


    “等回了宗門,我還是得在藏經閣多待一段時間啊,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不搞清楚,隻怕永遠打不開眼界。”王小侃在心裏喃喃自語著,“別的不說,外的禁製是一定要想法子解開的。”


    他們這裏各有心思,誰也沒有出去,這可把許清給氣著了。她心頭本就有火,這下更不痛快,冷冷嗤道:“閣下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怎麽,還真的要去親自去請不成?”她眸光閃動,意味深長道:“隻怕,到那時,我就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了。”


    話音才落,她便不管不顧分出一絲火苗來,往王小侃這邊投擲過來。還好陳婉應對及時,她見勢不妙、手腕翻轉,將那一絲火苗從指尖吸回到自己的經脈中去,才算為王小侃擋過一劫。


    “多,多謝師姐相救。”王小侃緩了緩神,起身對陳婉作了個揖。他心裏也是後怕不已,沒想到那樣一絲小小的火苗,居然有如此恐怖的殺傷力!不僅鎖定了他的氣息,逼得他動彈不得,還帶著滾滾熱浪,朝他席卷而來。


    王小侃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水,心裏無語極了:“難道這就是柿子要撿軟的捏?老天,這熱氣,都快趕上之前供養九幽縷幻藤的熔漿溫度了。”


    陳婉對王小侃的表現頗有些無語,但是念及他如今隻有練氣三層的修為,便又釋然了。她沒好氣道:“你給我乖乖在這兒待著,不然,要是死了,可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這話雖是怒罵,但王小侃還是從中聽出了幾分關切,心裏很暖,他回了陳婉一個笑容,輕聲道:“師姐放心吧,我省得。”同時,他對自己仗著修為和空間大膽來闖嶽麓秘境不由感到一絲悔意,“看來,我真是太小看這些秘境了。”


    怪不得每次秘境開啟,都會死傷一群人,不就是這些爭鬥、搶奪造成的嗎?往後,他還得更加膽大心細才是,不然,真要葬身於此了。


    陳婉沒再理會王小侃,她跟許遠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兩人便相攜著走出了藏身之地。至於王小侃,就算陳婉不讓他藏著,有許氏姐妹在,他也不可能傻乎乎地衝出去。


    看到這兩個人出來,許清也有些奇怪,她勾起嘴角,笑語盈盈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許師兄跟陳師姐啊。兩位今兒怎麽這麽好的興致,來打擾別人的好事了?”


    “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們也是來找胡磊的,咱們不妨結伴而行,如何?”許遠對她暗藏鋒芒的話理也不理,直接挑明了。


    這話讓藏在樹後的王小侃給嚇了個夠嗆,哀嚎一聲:“不是吧?真要跟她們同行,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想到往後可能會有的悲慘遭遇,王小侃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那邊許氏姐妹似乎沒有興趣跟有名的笑麵虎走在一起,這才讓王小侃沒有當場包袱款款、“畏罪潛逃”。


    許清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她強撐著道:“師兄這是說的什麽話?什麽胡磊呀,我怎麽聽不明白呢?”


    “別裝了。”許遠不為所動,展開了手裏的扇子,頗為和善地搖了搖,才道:“你們是望寒峰的弟子,就算拿到也沒什麽作用,不如跟我合作,拿到的歸我,煉成的丹藥有你們一份兒,如何?”


    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許清也懶得多說了,她狠狠瞪了一眼之前口無遮攔的妹妹,回身對著許遠道:“這個,許師兄,您看,真的不是我不幫你們,關鍵是我也不知道胡磊他在哪兒不是?何況,您連一點誠意都沒有,您這,讓我怎麽合作呀?”


    “就是啊,空手套白狼的假話誰都能編,可要編的讓人信服,至少得先放放血,才能吸引小貓三兩隻不是?”不愧是姐妹,許洋在許清話落,便接口道。


    陳婉笑容燦爛地看著許氏姐妹,調皮道:“你們怎麽能這麽懷疑許遠哥哥的誠意呢?再說了,許遠哥哥姓許,你們也姓許,說不得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一家人,就用不著這麽試探來試探去的吧?”


    “嗬嗬,陳師姐可真會開玩笑。”許洋冷冷一笑,“我爹娘隻生了我們一對雙生子,沒多久就去了,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到今天,哪裏還有什麽一家人啊?”


    陳婉也就是那麽一說,她沒想到許洋會正兒八經地回複她,嘴上一噎,這牽強的親情牌就有點兒不太好打了。


    許遠倒沒管她們這邊的你來我往,他走到那個濃眉男子身前,蹲下,淡淡地問:“你知道胡磊在哪兒,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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