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陳婉剛剛那番鬧騰,又有王小侃二人組拖後腿,他們一行人並沒有逃出多遠,就聽見了人聲:“師兄快來,這邊,我看到幻影蝶了,它在那兒。”


    看來,也是一個想要契約幻影蝶的小姑娘。


    王小侃還來不及多想,就見許遠對他一使眼色,然後拉著陳婉進了一邊的灌木叢。


    “這是,不逃了嗎?”王小侃一愣,卻也隻能跟著跳了進去。


    隻是,林雪鳶不知不小心碰到了什麽,痛的差點兒叫出聲來,還好王小侃及時捂住了她的嘴,才沒讓叫聲傳出去。


    即便如此,他們也收獲到來自陳婉的白眼數枚。


    不過,王小侃的注意力不在陳婉身上,而在許遠手上。


    隻見許遠指尖捏著一張雪白的符紙,上麵用朱砂寫滿了彎彎曲曲的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在雪白紙張上,顯得格外妖異閃亮。


    這還是王小侃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到符紙呢,而且還是這樣特殊的符紙!


    王小侃至今清楚地記得,之前金池財大氣粗地連用符紙的時候,他看到的符紙顏色都是土黃色的,根本沒有出現白色!


    “這,這是符紙?”太過驚訝的王小侃禁不住喃喃出聲。


    陳婉被他那傻呆呆的樣子給逗笑了,“撲哧”一聲,笑道:“自然,不是符紙是什麽呀?”她走近兩步,打量著王小侃道:“你不會,連符紙都認不得吧?”


    王小侃仍驚訝地盯著許遠的動靜,看著他將符紙拋向空中,再召喚出他的火焰將之燃燒,所有的步驟都與金池別無二致。


    而他嘴上抽空回應陳婉道:““師姐說笑了,我自然是認得符紙的。”頓了頓,他收回目光,看向陳婉,低聲道:“隻是,我所見過的符紙都是土黃色的,第一次看到白色的符紙,有些不敢認罷了。”


    王小侃很清楚,以許遠的戒備,就算他有心打探,也問不出什麽來。反倒是這個陳婉,似乎對他很有好感,言談舉止漏了不少底出來。若是問她,想來是可以解惑的。


    這一次,他依然沒有算錯。


    陳婉不在意地一笑,擺手道:“那隻能說明你見到的符紙太少了,才會這樣孤陋寡聞。我可告訴你,這符紙也是有顏色之分的。你素日裏見過的土黃色符紙,乃是符紙之中的最下層,煉製那些普通符籙用的;而比它稍好的是雪白色符紙,可以煉製一些特殊的符籙,比如許遠哥哥手上的隱身符,還有什麽遁地符啦、飛行符啦,都是用白色符紙煉製而成的;在白色符紙之上的嘛……”


    陳婉還未說完,就被燒完符紙的許遠一聲“師妹”的斷喝給打斷了,他帶著歉意的笑容對王小侃點了點頭,又輕斥陳婉道:“師妹,你又好為人師了。要是不小心說錯什麽,影響了這位小師弟的判斷可怎麽好?再不許胡說了,啊。”


    “我哪有胡說?我明明是很認真地在跟他將符籙知識啊,我……”陳婉一臉不服氣地辯解道,但是觸及許遠嚴肅的臉色,她還是乖乖將剩下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裏。


    許遠慢條斯理道:“師妹,你一向頑劣,真正的符籙知識能記得幾分?你也不想說錯了,害了旁人吧?再說,這些知識自有符籙堂的夫子教授。若小師弟感興趣的話,自可前去問詢,又哪裏用得著你出頭?”


    王小侃聽得清楚,許遠雖然言談之間是在指責陳婉不該胡亂說話,但內裏的意思,分明是嫌他問得太多了。


    不過也對,他一個剛入隊沒兩天的人,還對他們沒有分毫貢獻。要讓許遠這樣戒心極強的人誠心接納,確實有些難度。


    “若我再敢不知好歹地問下去,隻怕,這位許師兄二話不說就會把我攆出這個隊伍吧?”有了這層隱憂,王小侃隻能不甘不願地閉了嘴。


    隻是,他環顧四周,卻始終沒有見到林師兄的影子,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林師兄去了何處?怎麽不見他呀?”


    “說你笨,你還真不用腦子啦?”剛被訓得灰頭土臉的陳婉滿血複活,戳著王小侃的腦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我們剛剛已經驚動幻影蝶了,要是全躲進來的話一定會被發現的。所以啊,林師兄去吸引幻影蝶的注意力去了。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在這兒休整一番,順便策應林師兄。”


    許遠這回沒有打斷陳婉的話,而是在陳婉話落以後對王小侃道:“這位小師弟,我們師兄妹剛剛耗損心力太過,需要休整。因而,能否請你幫著注意一下前邊的動靜?”


    形勢比人強,王小侃也不好說剛剛采摘幻錦泣影花他也是出力的,淡淡點頭,道:“好,師兄放心,我們會時刻注意前邊的,如果有什麽事情,我會來叫你們的。”


    “好,不過,這張隱身符時效有限,隻能堅持半個時辰,而且還有範圍限製,我這就將它的範圍給圈出來,還望小師弟莫要輕舉妄動,出了圈子就不好了。”許遠說完,利索地凝氣於指,用火紅的靈力圈出了範圍。


    王小侃環視一圈,發現這是一個大約一丈來寬的正方形,等他們四個人坐下以後,這裏隻怕也剩不了多少了。都在視線範圍之內,倒是方便了監看。


    “看來,還是不放心我呀。”心裏這樣自嘲著,王小侃麵上卻一份不露,笑嘻嘻道:“師兄放心,我定會將此事辦妥的。”


    許遠淡淡看他一眼,又“嗯”了一聲,便自找了個位置,閉目休整去了。


    陳婉拍了拍王小侃的肩膀,什麽也沒說,跟著坐到許遠身邊,閉上了眼睛。


    原本還想著找機會進空間把那幻錦泣影花的幼苗給種上的王小侃見此,無奈地聳了聳肩,對林雪鳶道:“鳶兒,咱們過去看看吧!”


    許遠也算有心,挑了這處灌木叢生之地,還特地保留了一叢被他砍得七零八落的細細灌木,將這個正方形分成了兩段長方形,後麵留給他跟陳婉,前麵自然就是王小侃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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