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看著是一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模樣,但手上的功夫卻一絲不弱,尤其是他那把赤霞銳火劍,與他的火靈力相輔相成,偏又帶著凜然的寒光,讓人莫敢逼視。


    金昌冷冷地盯著刀刃出鞘的許遠,嗤笑道:“許師弟不是隻會煉丹采藥嗎?怎麽,如今竟還能耍得了寶劍?也不怕明珠投暗、寶劍蒙塵,白白叫人笑話!”


    他上下打量了許遠幾眼,毫不猶豫地再補了一刀:“不會隻是空架子吧?那可就真是個笑話了。”


    “我是不是隻能耍花架子?師兄不妨試試看啊。”許遠冷了眸色,不卑不亢地甩出一句話。接著,他挽了個劍花,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和火紅耀眼的靈力,直衝金昌的眉心而去。


    金昌對此卻毫不在意,他冷冷一笑,“好啊,那我就看看。”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上也召喚出自己的武器--一柄烏黑明亮、削鐵如泥的紫英寒槍,裹挾著耀眼的金係靈力,正正撞上了許遠的赤霞銳火劍。


    隻聽“嗤”的一聲,槍劍分離,兩人也連退了數步,才穩住了身形。


    金昌沒想到,許遠的手上功夫不僅不遜於他,反而還比他強上三分。看著更快比他穩住身形的許遠,金昌滿眼複雜,狠狠道:“看來,是我輕敵了。許師弟手上功夫可不比你識藥辨藥的本事差呀。”


    說話的同時,他手上蓄了八分靈力,操控著那把紫英寒槍往許遠的方向飛去,想要速戰速決、盡快結束這場戰鬥。


    金昌原本以為,麵對他的強攻,許遠應該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但他卻沒想到,許遠竟然隱藏了那麽多!


    紫英寒槍在距離許遠一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隻見許遠冷冷一笑,嘴角一掀,左手一動,便凝出一道火紅的熱浪,席卷了金昌的紫英寒槍,使之調轉槍頭,對著它的主人去了。


    還好許遠對火浪吟的掌控不到家,而且金昌對紫英寒槍的控製力也沒有消散,不然,他真的要成為第一個莫名其妙被法器反噬的人了。


    “哼,沒想到許師弟還有這一手啊!”金昌召回了他的紫英寒槍,雙拳緊握,眸中射出了驚人的寒光,看來被氣得不輕,“聽說,這火浪吟乃是火屬性術法中最難練成的一樣,就是火係單靈根的天才也要花費些時日才能練成呢,沒想到許師弟一個雙靈根的弟子居然這麽輕易就學成了。”


    火浪吟?


    原本聚精會神地盯著場上變化的王小侃聽到這個詞,心裏一驚。他一向青睞火係的術法,覺著那些術法爆發力強,也更加趁手,因此,留意了不少,這火浪吟便是其一。


    據說,火浪吟是火係高階術法,易學難精。因為,一般的火係法術,如火球術、火龍斬等,都是將遊離的靈氣凝聚起來,進行壓縮控製,化成他們想要的形狀。但是火浪吟不一樣,它需要的是將已經凝練的靈力打散重組,化成一道道巨大的熱浪,如虎嘯龍吟一般,風馳電掣地驅散周圍的一切。


    由於火浪吟功效卓著,因而它既可作防禦之用,也能用作殺敵大招。


    隻是,火浪吟要求修習者對火係的領悟力達到一定的層次才能練成,不然,隻是將自己好不容易練成的靈力再歸還於周身環境而已,沒有一絲成效!


    但王小侃萬萬沒有想到,許遠年紀輕輕的,不僅收服了異火,他對火浪吟的掌控也到了如今的地步,一看就已經步入大成了。可見,他的火係天賦確實不俗。


    “怪不得他在往煉丹師的方向走呢,不過也是,能把火浪吟練到這種程度,這麽好的火係天賦,不拿去煉丹確實是可惜了。”王小侃滿心羨慕,不小心把心裏的話念叨了出來。


    這讓跟著緊張觀看的林雪鳶“噗嗤”一笑,安慰道:“王師兄現在也很厲害呀,假以時日,王師兄一定也能掌握火浪吟,更能成為一代有名的煉丹師!”


    這話讓王小侃聽得通體舒泰,雖然知道這隻是林雪鳶拍的馬屁,但他還是舒展了眉頭,言笑晏晏地看著林雪鳶,道:“那我就乘鳶兒吉言了。”說完,又盯著場上的打鬥去了。


    隻見金昌已經收了他的紫英寒槍,轉而用靈力相抗衡。他的金係靈力最是銳不可當,與火係靈力又正是相克,二人一時倒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金昌先是用他的金靈力凝製了數把金色的小劍,成套漂浮在空中,接著,他袖袍略微一動,將這些小劍卷入其中,口中猛喝一個“去”字,便將這些小劍一股腦地全衝許遠甩出去了。


    他想的很好,以許遠如今的修為,根本支撐不起多次使用火浪吟。


    “哼!我就不信了,你這火浪吟的防禦力真的能密不透風到這等地步?就算是密不透風的,我也能從中撕開一條口子來!”他對自己的連環金劍很有信心。


    不過,許遠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揚手,便召喚出許多紅色的火球浮現在空虛之中,火球夾雜著滾燙的炎熱之氣,跟寒芒閃爍的金色小劍對峙上了。


    見火球跟金劍都沒法再前進哪怕一步,兩人對視一眼,都默契地加大了對靈力的輸送。


    隻是,許遠到底修為低了金昌一層,使得他後續乏力。半個時辰過後,他便漸漸落了下風,身上也多了幾道看不見的傷痕,一時氣血翻湧、喘息不止,再沒法出招了。


    而金昌就是趁著這個時間,祭出他的噬魂鞭,裹挾著耀眼的金芒,將無力反擊的許遠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一場戰鬥,終究塵埃落定。


    “金師兄果然好手段!”淡淡地吐出這一句話,許遠就從容地闔上雙目,不再看對麵緊迫盯人的金昌。


    那副樣子,任誰也看不出他才剛剛落敗了一場,成了旁人的階下囚。


    金昌對他這副樣子也很是戒備,怕他藏了什麽後手,若不是見那邊金池已經迫不及待地逼問林師兄了,他隻怕也不會輕易走開。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走之前念出了束縛咒,防止許遠逃跑。


    那時,無論是他,還是緊盯著場上變化的王小侃,都沒看到許遠到底是怎麽出的手,自然也猜不到後麵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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