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忘了什麽東西,原來是這顆內丹!”王小侃眼睜睜地看著金池得意洋洋地晃悠著那顆內丹,心裏憋屈極了。他那眼神,恨不得強行從金池手上把內丹給搶過來,“該死的,這可是我第一次獨自殺死的妖獸啊,沒想到,別說蛇肉了,連內丹都給丟了,真是氣死人了!”他狠狠捶了手下的地麵一下,滿心的懊惱掩都掩不住。


    好在這會兒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金池手上,王小侃這點異樣,隻有隨時注意著他的林雪鳶察覺,不然,又要再生波瀾了。


    王小侃被林雪鳶拉了拉手,回過神來,連忙收斂心神,往前頭場上看去。


    隻見金池得意地將手裏的內丹拋來拋去,嗤笑道:“花斑毒蛇的內丹雖然不算頂珍貴,卻是我們此次的任務之一。而林師兄毫不吝惜地將花斑毒蛇的內丹就這麽棄置於地,要說沒挖到什麽更值錢的東西,誰信啊?”


    “就是啊,林師兄得了恁大的好處,難道連讓我等開開眼界都舍不得?”金池身後的狗腿一號搖著扇子,撇著嘴角,嗤笑了一聲,“哼,要真是這樣,師兄未免也太小氣了些吧?都是同門的師兄弟,至於這樣藏著掖著嗎?”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跳出來指責道:“宗門內人人都說林師兄寬仁大度,今日一見,才知傳言太過誇大,甚至,顛倒黑白了。不然,又怎會有今日這一出呢?”


    ……


    他們左一言右一語的,直接就給林師兄他們定了個不友愛同門之罪。


    不過,林師兄那邊卻一言不發,對他們的這些狗吠權當耳旁風了。別說這幾句話不痛不癢的,就是真的被定了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畢竟,修真界靠的是修為實力,這些東西全都是小節而已,沒人會真的放在眼裏。


    他們現在憂心的是要怎麽把陳師妹給安全地帶回來。


    這個心思,旁觀的王小侃仔細打量了場上許久,才猜出一二。“怪不得這麽久都打不起來,原來是有人質啊。”他拍了拍額頭,暗笑自己太大意了。


    也是陳師妹太過反常,一向嘰嘰喳喳的小姑娘,此時居然一言不發,任由那三人欺辱謾罵,竟讓他忽略了過去。


    “看來,這個陳師妹也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嘛,連我都差點兒被騙了過去呢。”王小侃搖了搖頭,“果然不能小看這些人哪。”


    他是旁觀者清,又格外留心陳師妹的狀態,自然不難發現她在偷偷地掙脫對方的束縛。隻是,那三個隻會嘴上逞凶的白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發現啊?


    “你們是烏鴉嗎?這麽聒噪!”見陳師妹那邊卓有成效,林師兄才酷酷地丟下這一句,順便拋下不屑的一眼。


    這一眼可把金池給氣壞了,怒氣衝衝地抬手一指林師兄,“你……”卻不知該怎麽往下說了。


    而且,他感覺到有些奇怪,眉頭蹙了蹙,一瞠雙目,“不好!”他正欲回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陳師妹已經將那些淡綠色的靈力給破壞殆盡了,接著,她及時拋出趁手的紅綢,也不管有沒有將三人裹住,就一踢雙腿、頭也不回地往前飄去,轉瞬便身姿輕盈地飄落到許遠前麵,站在了安全地界。


    這一係列的動作,時間拿捏得相當到位。等金池好不容易擺脫紅綢的束縛,便見到陳師妹轉過身,對他們嘲諷道:“哈哈,烏鴉們,你們未免也太沒腦子了吧?這麽蠢,也敢學人家劫道強東西?真是笑話!”


    許遠笑容滿麵地拉住陳師妹的手,輕斥道:“師妹,你跟一群烏鴉講道理,又怎麽可能講得通呢?要知道,一般的妖獸都要到七級以上,才能口吐人言、與人交流的呀。”


    “你,你們……”金池滿心懊惱,卻知時不再來,恨恨地一拍儲物袋,將他的寶劍青冥召喚出來,握在手中,挑眉道:“哼!少廢話!光說大話有什麽用?有本事,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正和我意!”林師兄三人也不含糊,擺開架勢,就打算跟他們來場大混戰。


    其實,雙方都很清楚,這一仗是在所難免的。隻是,先前他們都有所顧忌,才想要將這場戰鬥往後推,互相可以摸個底。不過,事不可避的時候,兩邊都不會退步,讓人看笑話。


    正好,三對三,雙方都不吃虧。


    至於早早退到一旁的王小侃兩人,隻是練氣三層和練氣一層的小囉囉,他們都沒有看在眼裏。


    最先動手的是自覺吃了大虧的陳師妹,她晃著手上的紅綢,指尖黃光大盛,交錯著鋪天蓋地地迎上了對麵手持折扇的狗腿一號,口中尖聲大喝道:“小子,納命來!”


    她話喊得挺凶,一手紅綢也舞得格外漂亮。


    哪怕沒有靈力加持,這段紅綢舞也是很精彩的,引人入勝。何況,她手上還有靈力交錯、塵土飛揚,若隱若現於其中的紅綢就更加生動耀眼了。


    那紅綢在她手上有如生命一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到處都是綢影,簡直如影隨形,讓對麵的折扇捉襟見肘、疲於應付。


    更妙的是,這軟綿綿的紅綢落到陳師妹手中,卻像是變成了無數尖厲的刀劍一般,破裂聲不斷,忽軟忽硬,或直或曲,裏頭似藏了萬鈞雷霆,又好像裹挾著排山倒海般的陣勢,讓人一見,便覺怵目驚心。


    那個叫金明的狗腿子原先還覺著輕鬆,迎戰唯一一個女子的他是占了大便宜。因而輕了敵,連靈力都沒動用,隻持一把趁手的折扇與她交戰。


    直到進了陳師妹布置好的紅綢陣影裏,他才知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這塵土之間舞得密不透風的紅綢,完全不遜於他之前見到過的任何武器;這個被他小看的女人,更不是好惹的!


    “看來,若非先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隻怕也抓不住這娘們兒!我因此輕敵,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可是,現在才知道這些,已經遲了。


    更要命的是,另外四人也已經捉對比試去了,他連個救援的人都沒有!怎能不自認倒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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