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麽意思?”朱明明臉色不善的說著, 大概是太氣了, 說這話時臉上的肉還抖了兩下。


    “看不懂字嗎?我從來不知道朱組長還是個文盲。沒關係, 我可以幫你念念。”錢宜年拿著手上那張a4紙,一字一句的說著:“3月12日早餐錢21.5元,下午摩卡咖啡28元, 3月13日下午兩杯摩卡咖啡56元……”


    上麵詳細的寫著朱明明哪天讓錢宜年買的東西,每次花了多少錢,多達二十來條,手機付款都有記錄,他不會記錯。


    帳單到後麵共計938元。


    其他人圍上前來看熱鬧, 當看清那張紙上寫的金額時,看到上麵的數字也有點驚訝,要知道像錢宜年這樣的實習生,轉正之前的實習工資也就二千五。


    錢宜年才來上班半個月,就被朱明明占了這麽多的便宜。


    按這個發展, 等於是差不多把工資全搭給朱明明了, 平時看他買一點買一點, 也沒覺得, 算到一塊合計真是嚇人。


    朱明明看到錢宜年還把清單例出來,更生氣了,那張略顯肥胖的臉上帶著怒意:“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說我占你的便宜嗎?”


    錢宜年說:“當然不是, 我相信朱組長不是這種人,你隻是讓我幫忙先墊付一下罷了。不過我一個實習生錢真的不多,沒有錢再墊了, 不如朱組長把之前的錢先結一下吧。”


    說著錢宜年還抖了抖麵前的a4紙說。


    朱明明臉色難堪著,說:“我是你的組長,你入職前三個月都是我帶你,你知道帶一個新人需要多辛苦嗎?平時給我買點咖啡早餐不是應該的嘛。”


    錢宜年說:“公司有過這種規定嗎?我隻記得前輩帶新人,我的業績有10%會算成是您的業績,除了這個哪裏還有讓買咖啡早餐之類的要求?難不成朱組長和我呆的不是一同一個公司,你還當了別公司的臥底,然後記錯了公司規則不成。”


    “錢宜年你不要巧舌如簧。”朱明明指著他,滿臉不屑的說:“你有個屁業績啊。”


    錢宜年將拿著紙的手垂下,說:“不是我做不出成績,是你這半個月來根本什麽都沒有教我。有好幾次顧客想要找我下單,硬是被你一陣說把我的單子要麽攪黃要麽搞到你自己那邊去了。”


    “我今天也沒心情在這裏跟你吵吵,你要麽把這上麵的錢還了,要麽我就把這個複印個百八十份出來在公司的每一個走廊以及辦公室門口都貼上一張。”


    朱明明臉色陰沉,雙手微握拳:“錢宜年,你敢。”


    錢宜年挑釁的看了一眼說:“你看我敢不敢。”


    說著就往複印機那邊去,將這張a4紙放進去,真的打算複印。


    旁邊有人想要拉住盛怒的錢宜年,勸說著:“錢宜年,你今天怎麽啦?有話好好說,為了幾百塊至於嘛。”


    錢宜年挑眉看向對方說:“你是打算幫姓豬的還這筆錢嗎?”


    對方:“為什麽要我還?”


    錢宜年:“沒打算替他還就閉嘴,不花你的錢你不心疼是吧。”


    那人被懟的臉都綠了,其他人也是莫名其妙的,怎麽突然之間錢宜年就開始如此強勢了呢。


    眼看著錢宜年真的往複印機那邊去了,朱明明急了:“錢宜年,你是不是瘋了。你說我買了這麽多就有這麽多了嗎?誰知道你寫出來的這些對不對,有沒有往裏麵亂寫,我怎麽不記得我有叫你買過這麽多東西。”


    錢宜年笑著說:“你要是覺得我寫的數量有假,那邊有監控可以查,我也不介意陪你去查,隻要你不嫌丟臉。要是不想查就要麽把錢還了,要麽我就複印幫你宣傳一下。”


    錢宜年直接按下了100份的量,邊按邊嘀咕著:“公司這麽大,也不知道100份名夠不夠。”


    按鍵按下,複印機裏麵發出轟轟的複印聲音。


    看錢宜年那樣是要來真的了,朱明明臉上終於露出害怕的情緒了。


    這要是讓他真的把這些東西貼的滿公司都是,那他以後在公司還要不要做人了。


    伸手按下了暫停鍵,憋著一肚子的氣和滿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咬牙說道:“我還你錢。”


    錢宜年很是不客氣的拿出手機微信的收款碼遞過去說:“朱組長,別忘了給我跑腿費,湊個整千轉我吧。”


    朱明明:“你……”


    錢宜年歪著頭衝他一笑,說:“跑了那麽多次,就算是五元一次的外賣配送費都不止這點錢了,收你幾十塊錢算便宜的了。”


    朱明明表情陰沉的咬牙切齒的轉了一千元給錢宜年,最後咬牙節齒的威脅著:“錢宜年,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錢宜年滿不在乎的說著:“我當然有種了,不像你明明是個男人活得像個太監似的,娘們嘰嘰的就隻有會占便宜這點本事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驚呆的看著這一切。那邊剛剛才領完文具的宋晨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著。


    等大家都散開了之後,宋晨上前去小聲的提醒他說:“你以後小心點吧,朱明明以後可能會給你死絆子了。”


    錢宜年不在意的說:“不怕。”


    這時錢宜年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


    這裏到時候後期會加入一段獨白:這麽輕鬆就解決這事了,太沒有感覺了。早知道應該把朱明明按在地上揍一頓的,要不今晚死了之後,明天早上重啟後把這個肥豬拉起來揍一頓。


    “卡,過。”錢密大聲的喊著,很快大家都從原本的角色中抽離出來。


    時飛也有些脫力著,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要接這種不斷重生重生的劇了,太費腦力和體力了。


    錢密檢查了一下,覺得挺好的,大喊一聲:“開午飯。”


    大家一股腦的開始衝到發放的地方。


    每天這麽辛苦的拍戲,也就吃飯時的那點美食能讓他們有點寬慰了。


    午飯過後,他們下午的戲份還是在公司裏,這一天晚上時飛拍戲又再次拍到了很晚。


    回去的時候都沒有時間和顧越澤通話了。


    第二天上午依舊是公司裏的戲份,劇情上有了很大的突破。


    原先每天都死的錢宜年,在頭一天解氣的整治了朱明明還罵了公司總經理之後,他居然成功活過到了第二天。


    成功活過一天的錢宜年回想頭一天和之前幾天有什麽不同。


    發現他昨天晚上是喝醉了,努力了多次都未能成功活下來,他也就放縱自己和大家一起喝酒,然後那天宋晨照顧了他一晚上,而他居然也成功活過了第二天。


    錢宜年發現了一點,凶手好像不會在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對他動手。


    連著拍了幾天公司的戲份,將這部分場景全部都拍完了。


    下一個場景他們就要轉去酒店了。


    酒店的情節是錢宜年重生之後,經過白天公司裏的事情,公司當天接了個大單,總經理決定請全公司的人去酒店吃飯慶祝。


    由於上麵還有一個小舞台,當天錢宜年還被朱明明及其他人一起起轟著弄到舞台上要求扮演聖誕樹來逗樂。


    一開始的錢宜年就算是百般不願,也隻能乖乖的聽話。


    一個大男人身上套著聖誕樹的各種飾品,走起路來就是叮叮當當的有點吵又有些滑稽。


    不過隨著錢宜年不斷的重生後,他不光解決了白天的困境,麵對晚上的這場聚會也有了自己的辦法解決。


    前麵的都拍了差不多了,還剩下這個聚會的最後一場,錢密站在那裏給時飛講戲著。


    “時飛一會你呢就要穿著女裝出場,朱明明原本白天就因為你逼他還錢的事情記恨有在心了,知道你穿女裝還準備了一大堆要羞辱你的話。你一會要做的就是撩,極盡的又撩又騷,把在場所有男性同事都撩的難受,因為你要報複他們。”


    “這個不光是要報複男人,還要報複那些平時冷眼旁邊看你受欺負的女人,讓她們在一個女人麵前丟臉。你穿女裝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我看過你之前在《最強偶像》時的表現,有一場就是女裝的,我相信你這個也一定能豔壓全場的。”


    “總之這一場就一個情緒,騷浪賤的表情,你一會還要挑逗一下這些男同事,讓他們被一個男人扮的女人挑起反應來了,羞辱他們。”


    錢密很細的給大家講戲著,不光是時飛的戲,還替王元誌還有其他演員都講了。


    時飛在腦海裏勾畫著一會的畫麵,和王元誌等演員說:“王元誌,洪哥,一會我們先走個戲試試。”


    洪哥就是演朱明明的演員,劇裏是一個愛占便宜做人極度小心眼的一個人。


    事實中卻是一個挺開朗的老大哥。


    三人在對戲的時候,幾個人手裏都拿著劇本,時飛一邊說著一邊扭著腰,說:“洪哥一會我就這樣穿著女裝,這樣子扭著腰過來。”


    時飛扭的還特別性感,哪怕現在還沒有穿上女裝,隨便一扭也是很撩的狀態。


    然後想了想說:“洪哥,我這樣子可以嗎?”


    時飛伸手一隻手輕輕的放到洪哥的耳後然後慢慢往下摸到臉上,輕柔的撫了一把再將洪哥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動作極其嫵媚與妖嬈,還衝著對方眨了個 wink。


    錢密在旁邊看到,一拍大腿說:“好,這個好,又騷又撩。”


    時飛:“……咋聽著有點像罵人呢。”


    洪哥說:“要不是老哥我是直男,這一下就要被撩動了。”


    大家哈哈笑著。


    幾個人正在這裏對戲著,時飛絲毫不知道,顧越澤跑來探班了,正在來的路上。


    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這邊拍戲的戲份就要完了,開始正式安排起馬甲,你們猜猜先掉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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