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組裏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充實到每一天都忙的腳不沾地的。


    錢密每天的幸運色是什麽, 身上就穿什麽。


    這人平時不太靠譜的樣子, 嘻嘻哈哈不在意和人開玩笑,一旦切換到了工作模式,就會變成非常嚴厲的錢導。


    有時候要拍出一條效果好的場景, 能不斷的重複重複著拍,有一次王元誌連續ng了二十多次,錢密站起來手裏卷著劇本,指著王元誌的鼻子罵。


    他的助理都心疼的在旁邊小哭著,那家夥居然一句話都沒有懟回去, 休息的時候默默又跑去找老戲骨請教如何更好演戲。


    這倒讓時飛高看了幾分。


    屈才這個後勤兼財務,每天在劇組就是拿著一個計算器算這算那的,每天摳算著還有多少的資金可以用。


    全劇組的財務支出全在他一個人身上,這家夥的腦子也算是堪比最強大腦,對數字的敏|感度非常強。


    節目組裏大到租一台攝像機價格, 小到買一支筆搭景時要用的木頭螺絲價格都一清二楚。


    甚至他還能同時例舉出三家以上的價格和質量做不同的對比。


    曹安這邊就是拿著劇本每天跟在劇組裏, 有需要修改劇本的地方, 他很快就會搞定, 絕不拖延大家的拍攝進度。


    閑時還時常幫人對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寫的劇本緣故,這家夥真的做到了對劇本倒背如流。


    不管是哪個人要對哪一場戲, 他哪怕沒有劇本拿在手裏,對方一說哪一場或者念一句台詞,曹安就能快速的和人對上下一場。


    時飛也喜歡找他對戲。


    整個劇組在道具布景上麵還是很舍得出的, 其他方麵就顯得比較摳摳搜搜了。


    在摳錢省錢這方麵,錢屈曹三人都出奇的一致,在壓柞演員方麵也是配合的特別有默契。


    屈才排時間表和通告,每天的時間都利用的特別好,恨不能將一分鍾掰成兩個小時來用。


    其他人還好一點,戲份有限,時飛做為這部劇的男一號,幾乎每場戲都有他的身影。


    每天早上睜眼開始就拍戲,到了晚上起碼要拍到十二點鍾甚至淩晨。


    早上上妝時,時飛時常都是閉著眼睛的給人化妝的。


    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了半個月後,時飛終於病了。


    那天拍了一下午的淋雨戲,拍完時就覺得人要飄飄欲仙,腳步快要飛升了似的。


    時飛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對,最近他每天拍完都差不多是這個狀態。


    回到酒店時十一點多了,時飛累的有點不想洗澡,勉強洗完澡出來覺得身體很不對勁。


    一開始覺得頭重腳輕還以為是累的,這會卻是喉嚨也痛,渾身無力。


    右手搭左手給自己把了下脈,脈搏跳動明顯加快了不少,再看著鏡子裏自己紅通通的臉,十有八|九是高燒了。


    都說高燒的人,自己時常不知道,果然他也疏忽了。


    這會走路人要飄起來,也不知道外麵有沒有記者蹲守,時飛爬到床上,拿起手機按下了1號鍵,打電話給前台:“我是506房間的時飛,我現在高燒了,能幫我去買一些退燒藥和消炎藥嗎?還有體溫計。”


    時飛講電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挺清楚的,甚至為了防止前台買錯,他還特意報了自己要買的藥名。


    打完電話之後,他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顧越澤連夜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時飛躺在床上,自己一個人縮成一小團的樣子。


    擰著眉頭看著有些難受。


    將手裏的一大袋的藥袋子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趕緊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嚇了顧越澤一跳。


    趕緊拿出測溫槍放在時飛的額頭掃了一下,當看到40.3的數字跳出來時,顧越澤的眼眸不由的下沉了兩分。


    從袋子裏找出來退燒藥先喂時飛吃,“時飛,來,先把退燒藥吃了。”


    “別動我。”時飛小奶貓一樣的聲音發出來,眼睛都沒有睜開。


    顧越澤看他那累的不想睜眼的樣子,心疼的緊。


    上前去小心的把時飛的褲子給脫了,將另外一個塞肛|門的退熱栓拿出來。


    他也不嫌髒,完全沒有戴手套,就這樣小心的將藥推送了進去。


    大概是不舒服,時飛還收了收扭了扭腰。


    弄好了退熱栓之後,又拿出退熱貼貼在他的額頭上,時飛的臉紅通通的。


    自從認識他開始,時飛總是一副狡黠如狐的樣子,性格聰明果敢,知識涵蓋量非常廣泛,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倒他一樣。


    他成熟的差點讓顧越澤忘記了這孩子也才18歲而已,他原來也會生病。


    “顧老爺,我難受。”時飛小貓般的聲音嘟喃著。


    “我在,沒事的很快就會退燒了。”顧越澤替他蓋好被子,就坐在邊上守著他。


    說著還輕輕的拍著他的胸口,像是在哄小朋友似的。


    睡夢中的時飛拱啊拱的,憑感覺拱到了顧越澤的邊上,再拱下去估計就要掉下床了。


    顧越澤幹脆上|床,摟著某個不安分的人,果然這樣時飛就安靜下來了,對方不正常的體溫直接透過衣服傳遞過來。


    而時飛靠在顧越澤的胸口沉沉的睡去了。


    用了藥之後,時飛的燒退的還算快,不到一個小時就慢慢下去了。


    期間顧越澤又喂了一些其他消炎藥,時飛迷迷糊糊的喝下去後,又抱著顧越澤不撒手了。


    時飛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迷迷糊糊間睜開了一條眼睛縫,看到他家的顧老爺。


    時飛心想:果然他家顧老爺在夢裏的時候,也是這麽溫柔帥氣,又是想睡顧老爺的一天。


    清晨的陽光劃破白雲提醒著人們又是一天到來了,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早晨。


    時飛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一個非常舒服的臂彎裏。


    好熟悉的感覺,好熟悉的體溫,好熟悉的氣息,閉著眼睛也能分辯出來是他家顧老爺的。


    隨後時飛蹭的一下睜開眼睛,一雙瑞鳳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胸膛,上麵的白色襯衫扣子解了好幾顆略顯淩亂,露出裏麵大片蜜色的肌裏線條。


    雖然還不知道顧老爺是怎麽來這裏的,卻不妨礙時飛欣賞美色。


    伸手一隻惡魔的右手,偷偷的把顧越澤本來就淩亂的襯衫往旁邊撥了撥,露出更大麵積的皮膚。


    瞧瞧這光滑的肌膚,這讓人流口水的身材,就連上麵的每一根汗毛都是那麽的別致可愛。


    再往上麵看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楚的看到他下巴的輪廓,性|感的喉結,時飛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看著麵前那張近在咫尺,俊美無鑄的臉。


    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一樣蓋在眼斂上,那張仿佛漫畫家畫出來的輪廓線條,每一處都透露著完美。


    時飛很喜歡顧越澤的唇,薄薄的,麵相學中這種人的唇是帶著涼薄無情的。


    可時飛卻覺得挺好的,顧越澤對所有人都涼薄無情,把最後的溫柔留給自己就好了。


    撐著身子就想要偷偷親一口,身邊有如此美色,不占便宜那是傻了,順便再偷偷解兩顆扣子耍一下流|氓。


    這時手機的鬧鈴聲響起了,時飛趕緊越過身子把手機的鬧鈴關了。


    再一回首就看到了顧越澤睜開眼正好對上了自己。


    時飛幹脆雙手撐在他的兩邊,說:“顧老爺,你醒了。”


    顧越澤摟著他的腰,一個翻滾將時飛壓在了身上,時飛趕緊伸手推了推他,“喂,你幹什麽呢,大清早的別這麽猴急。”


    隻見顧越澤將時飛額頭上的退熱貼撕了,露出時飛光潔的額頭來。


    拿起旁邊的體溫槍對著時飛的額頭按了一下,看到上麵36.5數字時,鬆了一口氣:“退燒了。”


    時飛就這樣乖乖的任他弄,剛才就覺得顧越澤的喉結很性|感,這會這樣看過去更加清晰,隨著他說話時還滾動了兩下。


    時飛覺得自己有點起反應了,大概所有的男生早上都易衝動吧。


    伸手調皮的點了一下顧越澤的喉結,顧越澤的身體瞬間崩直,一隻手抓住時飛的手,聲音暗啞的說:“別鬧。”


    時飛抬頭,眼睛和他對視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顧越澤:“昨晚你發高燒了,打電話給前台打到了我那裏。”


    時飛一回想確實有這麽一件事,當時大概是真是病糊塗了吧,虧他自己還覺得挺理智的處理這些事呢。


    時飛又問:“那你是怎麽進的我房間?”


    顧越澤漫不經心的說著:“這家酒店是顧氏產業。”實際上不止這家酒店,應該說是這一條街都是顧氏產業。


    時飛抿了抿嘴,好吧,這是有錢人的特權。


    “所以你就連夜趕過來了?”時飛伸手還想要摸一摸某人的喉結,這麽可愛的小東西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手還沒有摸到,又被抓住了。


    “我不來還不知道你對自己這麽狠。每天晚上跟我發信息時,都說不累不辛苦。可你看看自己這張臉,才半個月瘦了兩圈了。”顧越澤看著瘦的尖下巴都出來的時飛很心疼,又沒辦法說出讓他停工不要拍戲工作這種話來。


    “我是真的不累,挺好的。”


    “不累怎麽還發高燒了?”


    “那是昨天特殊要拍淋雨戲,拍完之後我有喝薑湯,雖然那薑湯很難喝。我沒想到還會生病的。”重點是要吐槽那個薑湯真的太難喝了,也不知道是誰熬的,大概裏麵起碼放了幾斤薑了吧。


    所以時飛就喝了一口,就沒再喝了。


    “淋雨戲沒有替身嗎?”顧越澤開口問著。


    “我自己明明能完成的事情,怎麽能讓替身拍呢。”時飛笑的一臉無所謂的說:“何況也不是我一個人辛苦,大家都辛苦。”


    顧越澤無奈著:“說不過你,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你發高燒的樣子。”


    一想到時飛高燒到了四十多度,萬一沒人發現,就這樣在酒店裏呆一個晚上,很可能會出事,顧越澤就又有了把時飛打包回去的衝動。


    那麽高的燒,要不及時退燒,能把人給燒傻掉了。


    時飛雙手勾著顧越澤,說:“我不會再生病了。何況就算再生病還有顧老爺你啊,你就是我的小天使,不管我什麽時候需要你,你總會及時出現。是不是啊,覺覺。”


    顧越澤真是沒法聽時飛喊‘覺覺’兩個字,每次一聽就有一種全身四肢電流亂竄的感覺。


    腦子裏不自覺的就想要開車。


    時飛抬頭湊上去,拿自己的鼻子去蹭了蹭對方,口鼻之間的呼吸全部都噴灑在對方的臉上,慢慢的將自己唇奉上。


    兩人唇齒相依。


    顧越澤粗糲的手掌輕撫著時飛的臉龐,向來冰冷的眼神此時透露著獨屬於時飛的溫柔,眼底漸漸聚集起了欲|望。


    房間裏的氣溫在逐漸的升高,很快就要上演一幕天雷勾動地火的情節了。


    陡然響起的門鈴打斷了兩人在房間裏溫馨氣氛。


    顧越澤想要起身,被時飛揪住襯衫又抓了回來,“別管他。”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先睡了顧老爺。


    可惜那門鈴不識趣一直響著,甚至還響起了拍門聲。


    顧越澤微起身,壓下略喘的氣息說:“你剛生完病身體受不住,別鬧,我去開門。”


    時飛眉宇緊皺,說:“不用,我自己開。”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東西,打擾了他的好事。


    將被子一掀特別豪氣的就衝過去,帶著一肚子的起床氣以及全身的戾氣,走到門口把房門打開。


    門口站著的人除了王元誌還能有誰,這家夥原本看今天時飛集和的時間還沒有到,主動請纓來叫人,原本是想著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挖苦諷刺時飛幾句了。


    結果對方一開門,那殺氣衝天的樣子,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說:“你這什麽表情?我今天可沒有惹你。”


    時飛倚在門口,不耐煩的問:“什麽事?”不歡迎的情緒就差寫在臉上了。


    原本氣焰還挺囂張的王元誌,麵對這樣的時飛,頓時氣勢矮了一大截,說:“我就是來提醒一下你,劇組的大巴車快要出發了,你抓緊點。”


    眼角瞄到了玄關處的鞋子,有點意外。再一看時飛臉色發白,衣服淩亂的,這模樣很像是一晚上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知道了。”時飛滿臉不耐煩的想要甩門關上。


    結果王元誌反倒伸手堵住了即將要關上的門,時飛的問:“還有什麽事?”


    王元誌想了想還是勸說著:“這種事情在娛樂圈也沒什麽,我也知道這段時間拍戲壓力大需要疏解,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縱|欲|過度影響了拍攝進度。”


    時飛一臉民懵著:“麻煩說人話。”


    王元誌大概也猜到了時飛一大清早心情不好臉色這麽臭的原因了,大概是自己破壞了他的好事吧。


    一想到自己敲門前,裏麵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王元誌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表情有點別扭的說:“總之,你注意點就是了。還有你年紀還小,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太貪了。”


    大概是又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管得有點寬,又加了一句:“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劇組,畢竟你是男一號。”


    說完轉身就趕緊先離開了。


    時飛有一個衝動,把某些人拉回來按房間裏揍一頓行不行。


    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了門邊的鞋櫃上,放著兩雙皮鞋,尺碼明顯不一樣。


    一雙自己的一雙顧老爺的。


    時飛無語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更想揍王元誌了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惡搞小劇場——


    時飛一直覺得自己這麽攻氣十足的人,肯定是在上麵做1的人。


    結果和顧越澤在一起後,第一次就變成了下麵,第二次第三次還是下麵。


    後來連哄帶騙撒嬌耍賴終於讓顧老爺答應了。


    眼看著翻身農奴把歌唱,結果時飛活不行。


    一番操作猛如虎,變成兩邊都痛苦。


    從此安心當0 。


    時小飛,你也有不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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