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解釋一下,你清晨四點多進3號練習室做什麽?”滕海寧那張略黑的臉上,因為這一係列的事情,心情低沉到了極點。


    “我想到自己很可能這一期要被淘汰了,睡不著經過練習室時,進去摸一摸想留念一下。”戴良支支唔唔的說著。


    這樣的解釋聽在任何人耳裏都顯得十分牽強,想要留念摸一摸有必要天沒亮起來摸嗎?


    何況你不去摸自己的練習室跑去摸時飛他們的練習室,不是有病嗎?


    戴良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藥會在自己的房間裏搜出來,更沒有想到監控錄像會出問題,他自認為的精心布局,這次卻全亂了。


    畢竟才二十出頭的人,心性還沒有練到非常沉穩,見事情不如自己所想的發展,臉上的慌亂表情掩飾不住了。


    “說實話。”滕海寧森嚴的話語響徹房間,表情嚴肅如同一隻正準備隨時上場撕人的老虎。


    之前一直都是收斂著,這會也是動了真怒。戴良握緊自己的雙手,手心全是汗水,呼吸略顯急促的想要解釋著:“我,我說的就是……是實話。”


    “我不是警察,不會斷案,這事我想交給警察來處理最好了,你要是真是清白的,我相信警察會還你一個公道的。”滕海寧許是沒有耐心了,打算直接將人移交警局。


    話是這麽說,實際是等於在心裏給戴良判了刑,不管最後警察那邊出的結果如何,戴良肯定是要被開除的了,出了這種事情,他以後也是別想在娛樂圈唱歌了。


    斷了他以後的夢想之路。


    何況那些毒藥確實是戴良弄進來的,警察查起來珠絲馬跡肯定會查出來,戴良這回是栽進去了。


    戴良的臉色瞬間白了,這下他是真的慌了,之前強撐的一點精力被這話擊垮了,他下意識就是開口求饒:“滕導,不能把我交給警察,我錯了,這知道錯了,我原本是想要對付時飛的,莊辛然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戴良的話無疑於不打自招,不等他把話說完,滕海寧擺了擺手,幾位工作人員一起將他拉了出去。


    他的求饒聲一直持續到拉出房間關上門,才算是安靜下來。


    過分安靜的房間裏,眾人眼觀鼻,鼻觀心,氣氛特別的詭異,滕海寧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覺得心累。


    看向眾人,眼神帶著警告著:“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都不許對外透露半個字,別忘記了來參加比賽時簽約的保密協議,若是讓我知道誰在網絡上透露出半點消息,不光需要賠償高額的違約金,往後你們也別想上舞台唱歌了。”


    這話說得很重,出了這樣的事情,誰的心情都不會平靜。


    “我們不會的。”有些人小聲的回應著。


    滕海寧又繼續道:“大家早點休息吧,我希望你們能把心思放在一周後的比賽舞台上,那才是決定你們命運的地方。”


    說完這話,滕海寧就將人群解散了。


    時飛打了打哈欠,和眾人一起往宿舍走去。


    路上大家都議論紛紛著戴良的事情。


    何小北站在時飛的邊上,側頭看了看他,心底有些疑惑,記得之前在練習室的時候,他想要喝水,被飛哥給阻止了,還特意拿了一瓶放在架子底下的水給他。


    那時候也沒多想,現在回想回去,是不是飛哥那時候就發現什麽了?


    次日,節目組宣布了待定人員的打榜情況,美顏賽道這邊果然是莊辛然留下來。


    大家也並沒有多奇怪。


    他在中毒後的第四天回到了節目組,聽說發現的早,中毒不深,好好休養幾天就能恢複。大家都對他特別的關心,一個個上前去噓寒問暖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個個都是莊辛然的好基友呢。


    莊辛然也是一副略顯難過的樣子,尤其提到戴良的事時,更是難掩落漠,“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做這種事情,是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清……”


    話未說完,眼圈就先紅了,其他人又是一番安慰。


    剛剛才跑步回來的時飛,拿著毛巾擦試著自己脖子上的汗水,看到走廊上大家上演的這幕兄弟情深的戲碼,撇了撇嘴打算繞道避開這群人。


    莊辛然這時看到了時飛,上前兩步聲音溫柔叫住了人:“時飛,那些事情我後來都聽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我說了,幸好後來還你真相了,否則你要是真受冤枉了,我會心生愧疚的。”


    “你對我有什麽好心生愧疚的,難不成戴良是受你的指示做的這事嗎?”時飛拿手抓了一把全是汗水的頭發,身上的荷爾蒙氣息不斷的擴散著,麵對莊辛然的話語,嘴角似笑非笑的說著,分不清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我,我怎麽可能呢。”麵對莊辛然眼底有過一閃而逝的慌亂,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沒讓人看出來。


    旁邊魔音賽道的選手廖水生說:“時飛你在說什麽呢?辛然自己還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呢。”


    “我開玩笑而已,辛然你不會當真了吧。”時飛嘴角勾起笑容,淺淡的笑容迷人又自信,看得莊辛然心跳漏了一拍。


    莊辛然抿了抿嘴唇說:“當然不會了。”


    “沒剩下幾天就是12進9強的比賽了,你要加油哦。”時飛丟下一句分不清真心還是假意的話,將毛巾往自己的肩膀上一甩,越過這群人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麵對著時飛離開的背影,莊辛然覺得越發看不懂這個人了,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我當然會加油的,時飛你也要加油。”


    兩人的對話讓別人都看不懂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很好的朋友呢。


    站在邊上的何小北覺得他們的對話相處有些奇怪,以前不是針鋒相對的厲害嗎?怎麽還突然有種世紀大和好的感覺了。


    …………


    當天晚上正好是周三,拍直播的導演叫陳敬元,二十多歲長得還挺帥氣的,派一個和選手年齡相差不大的直播導演來,大概是為了直播時大家能拉進氣氛吧。


    “老鐵們,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你們各位小哥哥的宿舍了,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個牌子貼著,代表著裏麵的主人是誰。你們都想要見哪位小哥哥呢,偷偷的告訴我,我帶你們去潛伏,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拍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想看嗎?想看就趕緊666給我刷起來……”陳敬元說話風趣,做直播和網友們的互動性很強,直播很快就被他把熱度炒起來了。


    “我要看飛哥,必須是飛哥,主播快去潛藏在飛哥的浴室裏。”


    “我要看吳言跳舞,他跳舞太性感了,不行了光想想畫麵鼻血都要止不住了。”


    “辛然辛然,與你飛翔。”


    “時飛時飛肆意飛,時寶和你永相隨!”


    “難道沒人想看主播小哥哥的女裝秀嗎?小哥哥我想看你的絲襪製服秀表演。”


    直播裏各種畫風的留言都有,陳敬元都能輕鬆的駕馭著和他們開玩笑,遇到老司機開車的,他也能四兩撥千金著避開話題。


    他手裏舉著直拍杆一路走過去說:“我們還是按順序來好了,逮著哪個算哪個好不好?”


    第一個宿舍是原創賽道吳言的房間,可惜敲了好一會的門都沒有人應,估計是去練習跳舞了。


    直播間裏一堆吳言的粉絲大歎可惜,錯過了看自家愛豆的機會。


    第二個房間是莊辛然,敲了好一會之後,網友差點以為也不在呢,陳敬元都邁著腿打算離開了。


    結果門打開了。


    莊辛然穿著一身休閑的白色睡衣出現在了門口,睡衣上麵還映著一個大大的可愛兔子。


    頭發還是濕濕的,上麵的水珠順著脖脛往下落,莊辛然拿手抓了一把頭發說:“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洗澡,聽到敲門聲就加快速度了,等急了吧?”


    陳敬元:“我不急,就是不知道網友急了沒有。”


    “我們不急不急,其實我們還有時間看辛然美男出浴。”


    “辛然,我覺得你好像沒有洗幹淨,要不再回去洗一次吧,太影響出鏡了,我願意給你遠程搓背。”


    “前麵的放開我來,你長得太醜了,遠程搓背這種事情,我來比較合適。”


    “放屁,你那鞋拔子臉,好意思說我醜。”


    陳敬元看了一眼網友的評論,他早就習以為常了,基本上網友也沒有惡意,怕嚇著莊辛然,開玩笑說:“這一屆的網友太優秀了,朕有點降不住啊。”


    莊辛然看了之後臉色微紅,陳敬元趕緊勸說網友:“你們別皮了,辛然皮有點薄,把他嚇跑了就不好了。”


    網上的彈幕立刻就變得規矩多了。


    莊辛然說:“那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我的房間吧,我房間有點亂,大家別笑話。”


    陳敬元跟著莊辛然進入房間,因為戴良離開的緣故,現在莊辛然等於是一個人一個房間。


    一張空著的床上,用來堆放布娃娃和禮物盒,莊辛然向大家介紹,“這都是粉絲寄給我的禮物,我把他們都堆放在床上了,這樣我每次進宿舍都能第一眼看到。”


    莊辛然的話讓坐在直播前觀看的粉絲們非常感動。


    之後他又帶著大家轉了一圈自己的宿舍,總體來說他的宿舍還是挺幹淨的,並沒有男孩子說的那麽亂,宿舍也不大,三兩下就看完了。


    陳敬元舉著直拍杆說:“好了,現在我們參觀完了莊辛然的宿舍,接下來我們要去看看別的小哥哥的宿舍了。”


    “我之前回來時,聽說何小北在彈吉他,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他彈吉他很好聽的,這會不知道還在不在彈?”莊辛然笑著建議著,那兩個淺淺的酒窩看得人心動極了。


    “是嗎?那我們下一站就去何小北的房間看看。”陳敬元將鏡頭高舉著說:“辛然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也很想聽他的吉他聲。”莊辛然將擦頭發的毛巾放好之後,緊隨著跟出了門。


    他們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響起了一陣流暢的吉他聲。陳敬元舉著自拍杆在門口傾聽了一會,然後說:“好像小北正在彈吉他,我們就站在門口先好好聽一會,勉得打擾他了。”


    “這吉他聲彈的挺好聽的,不過論起彈吉他我隻服‘gary’小哥哥的,他能把吉他給你彈出交響樂的感覺來。”


    “前麵也是gary的粉絲嗎?我也是,他吉他彈的好好聽啊,我也就來回聽了百來遍而已。”


    “姐妹別走,我最喜歡聽他彈的《young》這曲子,簡直就是身心的享受啊。”


    “隻要他彈的,我哪個都喜歡,不過他好久沒出現了,好傷心。”


    “難道隻有我隻注意到了他的手嗎?手控黨表示對那雙手完全沒有抵抗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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