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有的是辦法。


    房地產前期的款項很關鍵,前期需要大量的資金墊底,隻有等房子施工了,才能慢慢回收款項。


    像那些商業樓的開發,前期樓盤不好賣,廣告宣傳上,又需要巨額的資金支撐。


    往往樓都蓋好了,開始招商引資了,還沒有大的商家,敢於投資商場和入駐。


    因此,除了前期墊底的資金,還要有一大批保證金做後盾。


    如何確保資金鏈的正常合理輸送,就成了房地產開發,尤其是商業房開發的重中之重。


    當然,紫狐是關鍵中的關鍵人物。她把資金鏈的構成,分成幾大部分。


    首先是央都銅廠,她設計把整個工廠做抵押貸款,通過合理的程序申請貸款,讓資金流向發生改變,流向蓮花市荷月湖花園的開發。這是第一桶可以搞得到的資金。


    第二桶資金,就是王妃投資信托公司吸收的資金,五分之一可以挪用到荷月湖開發。


    因為投資信托公司吸資成本太高了,那裏的錢,基本是放高利貸,不敢過多的挪用。因為是放高利貸,放貸風險特別高,很多錢,都變成了死錢。


    放高利貸收的利潤,除了給存款的客戶應得的利潤之外,剩下的紅利要做虧空彌補,要做紅利派送。總之,這筆錢隻能少部分投入到荷月湖的開發上。


    第三桶資金,王妃下麵幾個大的公司,如央都超市,央都夜總會,偉岸水浴中心,包括荷塘月色莊園等等,省會的幾個大企業不納入其中。


    王妃決定從這些公司裏麵抽調百分之二十的盈餘,投入到荷月湖花園的開發。


    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利潤,同樣也不能啟用。寧可項目爛尾,也絕不能啟用。


    這是為了確保央都這部大機器永遠滾動向前,不能被還沒有看得見或者抓到手的虛假光環迷住眼睛。


    從這些資金的調度來看,荷月湖花園一期工程,包括央都會展中心的投資,是一個天文數字。


    王妃在這些天文數字上麵,還在繼續她習慣的遊戲,空手套白狼。用最少的個人投資,來博取最大的商業化利潤。


    這正是她擅長用紫狐來操作這盤金融大餐的真正用心。


    銅廠的錢,是銀行的,投資公司的錢,是老百姓存在那裏的,這兩項款項她都挪用了,剩下在公司盈利中抽取的百分之二十的投資款,才是他企業的盈利錢。


    這就是紫狐的高妙之處,不拿自己的錢做生意,賠了,也不傷自己的元氣。


    喬小曼提議,讓蔚苒在荷月湖花園的房地產開發中,擔任項目部和銷售部總經理。就是說,大大小小的房子,包括沿岸的超市,娛樂中心,還有央都會展中心,都要在她的督導和監視下完成。


    蔚苒成了牽製嚴玉茹的一枚重要砝碼。就連黃衛河也成了香餑餑了。


    昔日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被寫上黑名冊的重點清洗人物,又成了媚狐族的座上賓。


    黃衛河能夠在媚狐族鹹魚翻身,一是得益於荷月湖沿岸的開發,這裏麵包藏的巨大商業利潤不言而喻。這樣大的工程,需要黃衛河這樣熟悉業務的官員居中調和。


    再者,黃衛河剛剛升為環保局長,這可能是賈市長再三深思熟慮之後,為把黃衛河這位昔日的部下,牢牢地掌控在手裏,不至於捅出簍子,給他吃的一枚定心糖果。


    這就夠了,媚狐族的眼睛,永遠是向上看的,有奶便是娘,有權便是爹。


    直覺告訴藍生,他必須盡快和黃衛河和蔚苒取得聯係,並把他倆牢牢地抓在手心。


    雖然黃衛河向你提供了荷月湖開發的內幕消息,但是,在巨大的商業利潤麵前,他有可能很快會和媚狐族打成一片,形成一個新的利益共同體。


    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把蔚苒和黃衛河拴在手裏,就是從現在起,就在私下和他們建立一種類似於哥們姐們的江湖義氣朋友關係。


    在關鍵的問題上,拿住他們的脈搏,讓他們即使有所想,也得掂算一下。這就叫敵中有我,我中有你。


    說蔚苒和黃衛河他們是雙麵間諜也不過分,說他們是人在曹營心在漢,確是高看了一眼。


    ………………………………


    藍生給蔚苒打了一個電話,邀請她和黃衛河在一起做做。特別強調說:“今晚是我請客,千萬不要和我掙著算賬。”


    蔚苒就問:“有什麽事嗎?能電話裏說的,就不破費了。”


    藍生笑著說:“這頓飯還真的破費,黃科長榮升局長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給我說一聲。我和他,誰跟誰啊。今晚,就是要給他擺一桌慶賀慶賀,讓你去,嗬嗬,是給你麵子了。”


    蔚苒聽說是這樣一件事,心中疑慮,消了大半。就笑著說:“原來你也知道黃科長高升了,今晚這桌酒席你是得破費。好,你放心吧,除非他有推脫不了的事情,我一定幫你把他約出來。”


    兩個人通了電話,藍生在靈兒麵前揮了一下拳頭,笑著說:“不愧在商場曆練多年,這位蔚苒總經理,心裏還真的打著小九九算盤。”


    靈兒就笑著說:“這個女人,妖冶著呢,小心晚上把你的魂兒勾走。”


    藍生憨憨笑一聲:“我發現師傅挺在乎我,我的一舉一動,包括別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和我劃等號。”


    靈兒就笑著說:“我在乎你,在乎你個錘子。我是怕你犯錯誤,被他們拉下水,到了那個時候,神機算不是在追殺媚狐族了,而是在清算你。”


    藍生逗嘴說:“就那麽不自信,我是不是叛徒那塊兒料,你都看不出來,白叫你一聲師傅了。”


    靈兒就舉起小手,輕輕在藍生肩上拍了一下說:“你真壞,你要是叛徒,我就不會在你負傷的那些日子,天天掛著你。再說了,你師傅就這麽眼瘸,連你是啥人,啥德行,我都看不出來,我不就笑話了。”


    說著話,兩隻手拽住藍生的一隻胳膊,頭靠在胳膊上麵,微微眯住眼睛,露出一臉恬適的笑容。


    馨兒坐在茶台前,看著藍生和靈兒在親切地打鬧嘻鬥,心裏竟然冒出幾絲羨慕。她突然就想起了徒弟雲雀子,也不知道他現在可好。走了兩個月了,也不知道給師傅來個電話。


    也就是在前天,她收到了雲雀子一條微信,就幾十個字:“師傅可好,我在天庭很受照顧。太上老君讓我修煉道法,估計得半年時間。閑的時候,想你,也想靈兒和藍生師傅,代問他們好。”


    這條微信,讓馨兒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雲雀子在身邊時,她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平時,她還愛挑剔他的毛病。真的走了,她突然感覺到,雲雀子原來也是有很多優點的。


    他習武認真,刻苦,他嫉惡如仇,他對自己的關心要勝於其他師傅。


    就是穿衣服太邋遢了,每次都是扣子都扣不整齊,想起這些,馨兒暗自笑了一聲,她撲哧一笑,讓藍生和靈兒同時把臉扭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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