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遲那是快,藍生身子一彎,就把第一大金剛黃金整個人翹起來,然後兩手向後勾住黃金的脖子,向前用力一摔,整個人跌出五、六米遠。


    藍生一步跨過去,一腳踢在黃金的屁股上,又用腳尖一挑,讓黃金整個人身體豎起來,一掌就擊在他的前胸。


    整個動作連貫,一氣嗬成,從抱摔到飛腳到擊掌,隻用了幾秒鍾時間。


    女裁判員走了過來,無精打采地宣布:“第一場徒手較量比賽,藍生獲勝。”


    宣布藍生拳腳功夫獲勝之後,球場上騷亂了一會兒。


    女裁判員做了一個手勢,高聲喊道:“下麵開始進行第二場比賽,冷兵器較量。各自選用自家兵器。”


    黃金走到球場邊,拿了一把大刀,藍生也從馨兒手裏接過大刀,兩個人來到球場中央,麵對麵站著。


    黃金第一場徒手搏鬥,糊裏糊塗就輸在了藍生手上,心裏很是不服氣。這一次,他一上場,就一個亮馬帶刀,開門見山,上步雙殺。


    藍生看他刀法使得嫻熟,不敢怠慢,一個童子迎賓,前掃下勾欄,逼使黃金後退。


    黃金就一個金龍出洞,上步撩刀,刺刀,刀法嫻熟,不給藍生留下空擋。他在刀刀進攻,緊逼藍生的情況下,突然就一個單刀赴會,勾、攔、撩、冚(kan)、刺,差一點把藍生逼入絕境,若不是藍生反應敏捷,迅速躲過黃金猛刺的一刀,後果不堪設想。


    在旁觀看的靈兒,馨兒,都為藍生捏著一把汗。靈兒知道,舞刀是藍生的弱項,遠不如他的霹靂掌來的迅猛。但在搏擊場上,你隻能幹著急,但起不了作用。


    靈兒隻好喊了一句:“用我教你的刀劍雙殺。”


    靈兒的一句話,提醒了藍生。待黃金再一次亮刀帶馬,上步雙殺時,藍生逮著了絕佳的機會。


    他飛身躍上半空,一個運轉乾坤,轉身撩,刺,把黃金手中的刀撩撥開來,使得第一金剛的胸部門戶大開。然後一個周倉待主,右轉豎刀,盤龍吐信,轉身反劈。


    哢嚓一下,從左肩到右腹部位,斜劈而下,第一金剛的身體,生生被斜劈成兩半,折騰幾下,落地身亡。


    黃金馬上也就現了原形,原來是一隻千年的雄性狐妖。


    頃刻間,第一大金剛黃金丟了性命,四大金剛隻剩下狼精白銀和豬怪青銅。


    青銅和白銀眼睜睜看著老大被藍生用刀生生劈成兩截,撲地身亡,也就顧不得章法了。嚎啕大哭之後,白銀拖著一把刀,青銅舉著一把劍,斜刺著朝藍生衝來。


    靈兒和馨兒見狀,也衝了上去,被藍生一聲嗬斥,又退回到球場邊兒觀眾席。


    藍生高聲喊:“不要上來,看我如何收拾他們。”


    說著話,拿著劍的青銅已經向藍生刺來,藍生想起了刀劍雙殺裏的大劈雙抽。


    他一個蛟龍出海,跳躍到空中,然後又一個浪裏翻花,就把刀一下子揮向青銅的頸項。


    倏地一下,頭顱竟然架在脖子上麵,一動不動。


    又是一刀,刺向青銅的心髒。


    猛地一抽刀,頭顱落地。


    第三大金剛的脖子,好像是一口噴泉,血漿一下子噴湧出來。


    一陣血雨紛紛,從空中灑向地麵,身體化作一頭豬怪,蜷縮在地上。


    白銀一看這陣仗,發了瘋似地雙手握劍直刺過來。藍生連看不看,揮舞著刀用了一個霹靂掌法。


    一招仙人指路,身體一閃又一前傾。刀倏地一下,從前胸到後背,前後貫通心髒。


    這第二大金剛白銀,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現了原形,原來是一隻狼精。


    球場邊的看客們都騷動了,就連柳文軒,喬小曼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衝動。


    他們覺得太沒麵子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被一個剛剛從病蠱中脫身的藍生,連挑三員大將。


    太沒麵子了,還四大金剛,根本就扛不住神機算的勇猛一擊。


    畢竟是四大金剛下的挑戰書,場地又選在莊園裏。喬小曼,小飛和柳文軒等眾幹將看著藍生他們從球場走出來,然後一個飛躍升騰,騰移大法離開了荷塘月色莊園。


    喬小曼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她無論如何都搞不清楚,才短短的幾天,神機算武功竟然突飛猛進,整個媚狐族,竟然找不到一個武功能蓋住神機算的人。


    當靈兒一行回到茶樓的時候,剛剛是夜裏九點。藥王爺聽到四大金剛皆數已除,新中大喜。就指使雲雀子上街買了酒菜,和藍生、吳剛等人把酒問盞。


    酒喝到濃處,藥王爺說:“藍生做事利落,不留後患。”


    藍生說:“我曉得藥王爺心事,四大金剛不除,去不了心中這個惡魔。若生擒押解至天庭圈管,頗費周折,還不知日後可否教化。不如一刀了之。”


    藥王爺看著藍生,嘿嘿笑了幾聲,隻顧喝酒,不再言語。


    第二天一早,藥王爺起身告辭,公主等人挽留不得,便起身相送。


    寒暄一會兒,藥王爺駕步青雲,向著藥王洞方向疾馳而去。


    道長雪鶴子看著藍生、靈兒等恢複了健康,也不再有任何牽掛,就嚷嚷著回五裏貫。靈兒本來要親自送她,雲雀子自報奮勇,說用騰移大法把父親送回老家。


    靈兒就說:“也好,你在家陪你父親幾天,速速過來。過幾天,估計你還要和公主一起到天庭,修煉一段時間。”


    雲雀子聽說要到天庭,甚是高興,就問啥時上路。公主一邊兒聽了,笑著說道:“也就是這幾天吧,你在家聽信兒即可。”


    馨兒就走上前去,把雲雀子的衣領整理一下,低聲說:“已經成大人了,以後穿衣服要講究一些,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才好。”


    雲雀子嘿嘿傻笑了兩聲,並不作聲。可能是一開始就是馨兒帶他練功的緣故,雲雀子在這幾位師傅中,對馨兒的話,格外看重。


    靈兒又反複交代道長,一定要注意安全,發現可疑問題及時聯係。


    畢竟,小熊妖熊老九還有三個姐姐,盡管相距很遠,但讓靈兒啥時候想起來,心裏都不踏實。


    雪鶴子說:“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和雲雀子到學校一趟,看看雲燕子,就直接走了。”


    說著話,道長朝各位抱拳作揖,打了招呼,抱了抱身邊的棒棒,就走出了茶樓。


    轉眼功夫,茶樓裏一下子就走了三個人,還真是僻靜了不少。


    雯雯和靈兒打了招呼,說到公司裏一趟,老板紅雨知道她來蓮花市了,想她,就打電話聯係。


    公主讓吳剛陪她到街上一趟,馨兒在樓下營業,整個樓上,就剩下靈兒和藍生了。


    靈兒來到藍生房間,兩個人並著肩坐在床上,像這種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情景,這段時間,還真的少見。


    一場瞎子嶺大戰,不顯眼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了。


    兩個月裏,藍生從負傷住院,到被俊仔下蠱,然後又是血洗豬公嶺,兩個月時間,根本就沒消停過。


    藍生病倒在床上,靈兒本來想好好侍候一下藍生,但被一件又一件意外的事件所困擾。


    然後,雯雯來了,代替了自己的角色,整天守在藍生的身邊,為他端水倒茶。


    不能說不盡心盡力,但這種貼心的服務和幫助,讓靈兒內心難以承受,麵子上也掛不住。


    還好,雯雯就要走了,她已經明確地告訴靈兒,藍生好了,她就會離開這裏。這讓靈兒一顆忐忑的心,稍微有了些許的寧靜。


    藍生看著靈兒眼睛空茫茫的,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就說:“這些天來,讓你為我操碎心了。”


    靈兒怔了一下說:“說我嗎,也難為雯雯了。”


    藍生笑了笑,換了個話題說:“你去把我的蕭拿來。你說了,等我傷養好後,你還要聽我吹簫。”


    靈兒就急忙站起身,到陽台把藍生的蕭取過來,遞到了藍生的手上。


    他吹了一曲《白狐》,就像陳瑞唱的那樣感傷,淒涼,纏綿,和幽怨。不知不覺中,她倒在藍生的懷裏,藍生的胸脯在蕭音中起伏著,就像寬廣的大海,承載著靈兒這艘在風雨中飄搖著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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