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利萍接到甄闕岸市長一個電話,讓她到紫槐逸品居見個麵。放下電話後,她對大堂領班陶虹說:“你喊明媚一下,讓她跟我外出一趟,有些業務上的事,需要她在場。”


    陶虹去喊明媚時,就給嫦娥公主發了一個信息,嫦娥公主又把信息發到了靈兒那裏。


    靈兒急忙喊藍生,告訴他,公主那裏有消息,沈利萍要外出,還要把明媚帶出來。


    藍生就問:“還是去紫槐逸品居?”


    靈兒就說:“可能性很大。我看這次我們得冒險了。我們現在就去盯沈利萍的車,一旦出來,向紫槐逸品居方向行駛,你就快速趕到甄市長在那裏的四合小院。我看他房間裏有一盆文竹,你就變化成文竹。市長房間,各項檢測設備太嚴格,包括信號幹擾。變成文竹,估計沈利萍不會太注意的。”


    兩個人簡單說了幾句,運用騰移大法就來到了央都夜總會地下停車庫。


    看見沈禮萍開著她的紅色豪車阿斯頓馬丁出了車庫,朝省城國道方向行駛。藍生就給靈兒使了一個眼色,直接在空中騰移飄移,來到了紫槐逸品居莊園,甄市長住的小四合院。


    藍生隱身後,進了房間,看見甄闕岸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就悄悄來到他的身邊,把他茶幾上放著的一盆文竹端到了院子裏。


    他把文竹放在院子一個小花圃裏,綠色的葉片,怒放的花朵,早已把這盆文竹遮擋的嚴嚴實實。藍生潛身來到房間,稍微一晃,就變成一盆文竹,擺放在茶幾上原來的位置。


    他向靈兒傳遞了腹語,一切正常,安排妥當。靈兒會話,稍等便到。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紅色豪車阿斯頓馬丁進了院子。沈利萍從車上走了下來。她招呼迎麵走來的甄闕岸說:“甄市長,你看我把誰給你領過來了?”


    甄闕岸就向沈利萍的身後看了看,眼睛馬上放出亮光。但就是一刹那的功夫,眼睛恢複成剛才的那種神態,稍顯疲憊,有些暗淡。


    明媚就走上前去,站到甄闕岸麵前,笑一笑說:“甄市長,我和沈總來看你了。”


    甄市長就握著明媚的手說:“向日葵,我對你的繪畫可是很欣賞啊,你的畫,讓我魂牽夢繞。”


    沈利萍就湊到前麵,配著笑說:“能讓甄市長魂牽夢繞的,可是極品中的精華。”


    幾個人說說笑笑,進了客廳。


    在客廳裏坐下來,沈利萍依然是給甄闕岸按摩頸椎,她當著甄市長的麵子,按摩幾下,就招呼明媚來按摩。明媚遲疑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就走到甄闕岸的身後,按照沈總的指點,開始按摩。


    畢竟是第一次給市長大人按摩頸椎,一是人比較緊張,二是手法僵硬,她按了幾把之後,甄市長把兩隻胳膊舉起來,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沈利萍看到了,就讓明媚看著,自己開始一把一把,慢慢揉搓。


    沈利萍可能感覺到了今天的氣氛有些低沉,不像上次那麽輕鬆,那麽無顧忌。就給明媚遞了一個顏色,明媚也很知趣,看到沈總給她遞眼色,就給甄市長打了招呼,走了出去,獨自在四合院門口的小水泥路麵上閑逛。


    甄闕岸喝了一口茶,招呼沈利萍坐下,開口就說了一句讓讓沈利萍驚訝萬分的話。


    甄闕岸說:“昨天省裏來人在市裏開了一個會,宣布了最新的人事調整,老趙上來了,接替我的位置,擔任嘉牧市常務副市長職務。”


    “什麽?”沈利萍坐在沙發上,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差一點兒滑落到地上。


    甄闕岸塌萌著眼睛說:“我調到省農業廳主持工作。”


    沈利萍“嗯”了一聲,很長時間沒有吱聲。


    甄闕岸又說:“蓮花市人事上也調整了。”


    沈利萍就望著甄闕岸說:“市長……?”


    甄闕岸稍微一停頓說:“市長是賈逸道。”


    “啊……?”沈利萍手中的杯子滑落到地上。


    甄闕岸看了落在地上的杯子,籲一口氣說:“賈逸道和你們公司的關係處的還是可以的,這個不用擔心吧?”


    沈利萍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頭說:“很複雜啊,老趙和他是兒女親家,又是賈逸道多年的老上級,這裏麵關係……。”


    “有些後悔,是嗎?這幾年的寶壓錯了位置?”


    沈利萍急忙搖頭說:“不,不是這個意思,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個我能理解的。”


    甄闕岸就呷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我走後,要和老趙的關係搞融洽,尤其是那個金融信托公司,集資幾十個億了,可不敢有個閃失,一旦資金鏈斷了,老百姓鬧起來,你我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沈利萍急忙點頭說:“這個我明白。”


    “要想法把老趙拉進去,至少要讓他有好處,否則,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紕漏!”甄闕岸交代沈利萍。


    沈利萍點點頭說:“這個我明白。”


    “金融信托是誰在負責?”


    “名義上指定柳文軒負責,實際上我一直沒有放手。”


    “這個人有些衝動,金融方麵不能用他。”


    “我倒有個合適人選,把蓮花市的喬小曼調過來。”


    “就是荷塘月色莊園的那位老總?”


    “是的,她跟著我多年了,鞍前馬後的服務,心很細密的。”


    “喬總走後,你的荷塘月色莊園呢?”


    “喬總的能力,可以監管得來。她不在莊園的時候,就讓她的助手小飛負責。”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甄闕岸站起來送客。


    沈利萍要走的時候,突然扭過身子,一下子抓住甄闕岸的手說:“我的心空落落的,不是說好的你要接任市長的嗎,咋就說變就變了?”


    “官場就是這樣,你不是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要穩住,不要心亂,省城離這裏不遠,我分管的口子和嘉牧市連著呢,說不定……靜觀其變吧。”


    沈利萍給明媚打了電話,一會兒功夫,明媚進了院子,和甄市長道了別,兩人向車身走去。


    沈利萍就把車門鑰匙丟在明媚手裏說:“你開車吧,我有些疲憊。”


    明媚看了沈總一眼說:“你平時精氣神兒足著呢,今個咋的?”


    明媚說過這句話就後悔了,她覺得這句調侃的話確實有些多餘,看一眼沈利萍,自個臉先紅了。


    第二天清早,嘉牧市播出一條新聞,嘉牧市新東區區長趙誌偉,被任命為嘉牧市常務副市長。


    一星期之後,蓮花市也播出一條新聞,蓮花市委秘書長賈逸道,被任命為蓮花市市長。


    這兩條消息,就像兩顆炸彈,殺傷力無比,它的衝擊波,衝擊著媚狐族的核心圈子,在每位核心人物的內心,強烈震動著。


    柳文軒是第一個睡不著覺的人,他在反思以前的工作方法和態度,他覺得自己攤上黴運了。自己以後的工作,該向哪個方向,哪個碼頭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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