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到家梁葉繁收到一條短信,是陌生的號碼,打開看了一眼被內容驚到了,按照號碼打過去卻是掛斷的提示,他再要打的時候,齊天承的電話打過來。


    立刻接起,“天承?”


    “是我,我現在來你家。”


    梁葉繁疑心,問:“今天不忙?”


    早上走的時候說好了這幾天有些忙可能不能過來睡,怎麽突然又要來?聽口氣像是有什麽事,而且那短信,梁葉繁猜到了是梁衛彬發的。


    “不忙,來到你家再跟你說。”齊天承語氣平平,聽不出來有什麽事。


    梁葉繁將擔心放下,笑著說:“好,我等你。”電話要掛的時候又問:“吃了晚飯嗎?”


    “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了。”


    齊天承在那邊輕輕的笑著,梁葉繁也跟著他笑,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那邊很安靜,像是在開車,開車的時候不易多說話。


    周家蘭在廚房做晚飯,梁葉繁和梁鴻談今天栽種苗的事,晚飯做好,梁葉繁又隻吃了一些清淡的,周家蘭也沒有怪,隻是滿眼疼惜,在醫院醫生說他腸胃,多食清淡為好,她心疼兒子會營養不良。


    吃完飯一家人在客廳聊天的時候,梁葉繁也沒有把梁衛彬發短信罵他們家人的事說出來,八點剛過的時候門外響起齊天承停車的聲音,梁葉繁和父母一起去接。


    齊天承照例是先問候梁鴻和周家蘭,然後笑著拉梁葉繁的手臂,做親兄弟熱情見麵壯。


    梁鴻和周家蘭隻當是他們兄弟感情好,並不知道他們一個微笑一個眼神所表達的是愛意。


    到了正廳,齊天承就收住笑,他不笑的時候深邃的眼眸和精致的輪廓總給人事態緊急的嚴肅,梁葉繁從他頓時沉默下來的表情中看出,他今天來絕對有事,心不自覺就跟著沉寂的氣氛緊張起來。


    果然,齊天承開口,“梁叔叔周阿姨,我今天來是跟你道歉的,工程上的事衛彬那塊地他一直沒有簽字,我也讓工人暫時不要動那個地方,但今天陳明找到衛彬,用一些對他不利的手段讓他簽字了,這件事我十分抱歉,已經讓陳明去向衛彬道歉,他確實不同意簽字的話合同我還給他,那塊地我也不動。”


    梁家父母聽完後吃驚的對望一眼,還是梁鴻最先發話,像是怕他真的把合同還給梁衛彬一樣,連忙阻止:“不用,衛彬不願意簽字是他存心搗亂,開發的事政府都同意了他一個人硬是不簽就是和政府對著幹,讓他簽了反而對他好,鬧到以後要政府出麵才是害了他。”


    齊天承聽後看看梁葉繁,隻見梁葉繁微微向他點頭,示意站在他這邊,他才把陳明找梁衛彬的經過說了一遍。


    陳明找梁衛彬並沒有用武力,隻是口頭上恐嚇,然和他說的也是實話。梁衛彬手頭上的地其實是梁葉繁家的,隻是梁鴻默認是梁衛彬家的,連關係到錢財的時候他也不和梁衛彬把地的事兒說清楚,按照法律,隻要梁鴻簽字,梁衛彬的地就不歸他,連分的錢也得不到。


    單這一點,陳明就嚇住梁衛彬了。


    等齊天承把事情說完,梁葉繁也知道為什麽梁衛彬罵他了,但這事兒他沒對齊天承說,甚至在齊天承說話的時候,有意把自己的右手收起來,或者用左手蓋住,但在送齊天承走的時候,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細心。


    梁家人擔心梁衛彬,但也不想他犯法律上的錯,陳明也沒有打人,這件事就這樣過了,雙方都沒有錯,送齊天承走的時候梁鴻和周家蘭一貫的有禮,齊天承也謙和,隻是在上車前他隨手拉起梁葉繁的左手,裝作不經意的看一眼,在看到他左手上不起眼的針眼時,笑臉沉下去,語氣也變得陰沉,“葉繁你跟我去一趟工程,有事要問你。”


    說著就拉開車門讓梁葉繁上車。


    周家蘭看不出來他和兒子間的情感,以為他們要談正事,追著問:“葉繁你帶了鑰匙嗎?”


    旁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梁葉繁心裏有數,連忙心虛的回過頭回:“帶了。”


    周家蘭這才放心的退後一步。


    齊天承上車後一句話不說,梁葉繁坐在車裏感覺小小的空間滿是齊天承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這種稀薄的怒氣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認錯般的主動開口:“胃口不好我就去鄉鎮的醫院輸液開胃,不是大事我就沒告訴你。”


    “不是大事就不用告訴我嗎?”齊天承踩下刹車,車子猛的停下來,梁葉繁沒有坐穩向前傾了傾,這一傾又讓他想作嘔,立刻捂住嘴。


    齊天承的怒氣在看到梁葉繁這個動作後急速的停了下來,並湧起一股自責,皺著眉頭快速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想起他瞞著他還是有些生氣,責問的時候口氣很輕但還是帶了怒火,“什麽才算大事?非得你病得不能走才算大事?梁葉繁你有沒有把我當你的愛人?不管我忙不忙,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陪你,至少你身體不舒服就要告訴我,這樣我才知道你好不好,我要做什麽,我不能分減你的病痛,但至少你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是有一個人擔心你的病痛,希望你好好的。”


    一番責怪的話,梁葉繁卻聽得笑了,抬起頭,整個黑暗中,遠處微弱的光線折射進他墨色的眸子裏變成閃爍的光亮,眯著眼睛看著齊天承。


    齊天承看著他吃吃的反應,以為自己的話太輕梁葉繁沒聽進去,再要批評的時候梁葉繁忽然伸過頭在他嘴唇上一吻,吻過後真誠的道:“我錯了,我道歉,對不起。”


    晶瑩的眸子裏既是真誠又是不在意,看得齊天承哭笑不得,最後隻得捧著他的頭用深吻來懲罰。


    吻得他力氣盡失的時候也沒有鬆手的意思,直到車裏某個東西被碰倒,發出明顯的聲響梁葉繁才推開他:“有東西掉了,好像是……”


    “不管。”齊天承撲過去要繼續懲罰。


    “是鑰匙,現在不撿起來萬一待會兒忘記了我就回不了家。”梁葉繁笑著躲過,自己伸手去撿。


    齊天承搖頭,這個理由也太爛了,但他還是拉住梁葉繁自己伸手去撿。


    就在這一弓一拉的過程,動作太大引起了“車震”,而這一幕恰恰被看過不少毛片的梁衛彬誤打誤撞的看見,發現是自己討厭的人的車子,報複性的停在暗處偷看,借著幽暗的光線看清車裏的兩個人後,訝得瞪大了眼睛,呆立在路邊像樹樁一樣和黑暗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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