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發僵屍怒喝一聲,說道:“你這妖道休要胡說八道,待某家金身大成之日,自然可以長生不老。”


    金屍一境,可以飛天遁地,溫養自身法器,禦使陰煞屍氣禦敵,幾乎能與玄門道家天罡修士一般。


    不過,僵屍乃是天地異類,一身壽命十分悠長,雖說不能真的長生不老,可是亦有數萬年的壽命。


    可惜不論是金屍,還是傳說中的飛天夜叉,已然不是人類。被煞氣入體,神魂靈智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隻能憑借本能行事。


    “哼,區區陰煞之物,何來的長生不死!”陳玄冷哼一聲,體內雷火真法一動,頓時隻見青發僵屍渾身雷火靈焰衝天。


    一時間,墓室深處焦糊味道彌漫,雷電四射,火蛇飛舞,隻把青發僵屍燒的渾身黑煙直冒,似乎將要化做一團飛灰。


    “妖道安敢如此!”


    青發僵屍雙目怒火衝天,數百年苦修來的道行,即將一朝盡散,心中早對陳玄恨之入骨。


    陳玄體內朝陽紫氣一閃,雷火靈焰神威更勝三分,說道:“僵屍本是天地異類,陳某豈容你出世作亂!”


    不待話音落地,就見一陣火光直衝雲宵,青發僵屍“哀嚎”一聲,“妖道,某家與你不死不休!”


    忽然隻聽墓中深處“轟隆”一聲巨響,墓室上麵土石開始坍塌下來,地麵裂出一道黑洞,裏麵深不見底。


    “哈哈,妖道與某家一同去吧。”青發僵屍帶著雷火靈焰,化作一道火光消失不見。


    陳玄一時措不及防,隻覺腳下一空,與墓室中的土石一同朝著下麵落去。


    “不好,是墓葬中的自毀機關。”,驚駭一聲,瞬間將雲雨幡祭出,禦使雲氣雨霧將周身團團護住,飛快朝著墓葬下麵落去。


    世俗帝王將相修建墓葬皇陵之時,都會留有一道自毀機關,或是火油,或是劇毒。一旦有人觸動機關,轉眼之間,整個墓葬便會坍塌淪陷,將墓葬中的一切事物永遠埋入地底。


    這時陳玄來不及多想,隨著而來的泥土巨石已經到了雲霧雨氣之外,傳來陣陣風聲,隻要自己下落速度稍微一慢,定會與上麵土石撞在一起,落得個粉身碎骨不可。好在陳玄有著雲雨幡護身,運起全身法力快速朝著下麵落去。


    不多時,隻聽“撲通”一聲,陳玄禦使雲雨幡一頭紮進一條暗河之中,順著河道急流而去。


    “好玄、好玄,辛虧墓葬下麵是一條暗河,不然今日自己非得粉身碎骨。”


    陳玄心中微微一鬆,不禁暗恨自己行事不夠果斷,非得與那僵屍交談。若是開始便將僵屍打殺,自己豈會落入險境!


    南方一地雨水充足暗河交錯,但凡地下深處大多都有暗河溶洞存在。而世俗修建皇陵墓葬之時,又是大多借助天然溶洞修建,使得不少皇陵墓葬深處都有暗河存在。


    然而,時間一久,陳玄苦苦撐著一口本命真元,生怕雲霧雨氣一破,暗河灌入體內命不久矣,隻有將陰陽寶鼎真經運轉起來,吐納暗河中的水脈精氣。


    暗河水流常急,勢頭十分迅猛,陳玄覺得周身壓力大增,雲雨幡隱隱有些搖搖晃晃,似乎是要潰散開來。


    若非陳玄一身玄門道家真經不凡,胸中一口氣息十分悠長,隻怕早就昏迷過去。


    “暗河水流洶湧,上麵又有土石阻隔,難道自己要身陷絕境!”


    這時陳玄紫府中的仙鼎,猛然一晃,溢出陣陣青色光華,引得體內陰陽寶鼎真經聚然精純了三分,吸收來的水脈精氣更多,頓時孕育出絲絲生機溫養肉身。


    若是平時陰陽寶鼎真經雖說玄妙無雙,卻是沒有這般神妙。可是這尊仙鼎玄妙至極,隱於陰陽寶鼎真經有些關係,竟然引出種種變化。


    陰陽之道,混元之法,若非有著仙鼎與陰陽寶鼎真經相助,隻怕時間一久,陳玄非要魂歸天外不可。


    一時間,陳玄周身光華閃耀,隱隱有一尊山河巨鼎將周身包裹起來,在無窮無盡的水脈精氣溫養之下,竟然與雲雨幡一同將周圍水流隔離開來。相比搖搖欲墜的雲雨幡,這尊時隱時現的山河鼎可是穩如堅石。


    陳玄誤打誤撞之下,把陰陽寶鼎真經中的玄妙發揮了出來,使出避水之能。


    但凡玄門道家真經稍有成就,俱時自有妙用道術顯化。


    “陰陽山河,鼎鎮諸天,古時人族先賢就以青銅巨鼎鎮壓天下水患,想來陰陽寶鼎真經亦有避水作用。”


    其實陳玄不知,山河劍宗中的大多真經道書都有水土二道真意,自然可以避水而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暗河水流忽然變得緩慢起來,水道越來越寬,河水上麵隱約透出一縷光亮。


    “暗河幾乎都與江河相連,此言果然不假。隻是何人會在水中修建洞府!”


    陳玄雙目精光一閃,望著前方一處幽暗之地,隱約有著一道門戶模樣,不禁心中一動,遊了過去。


    不多時,來到門戶前麵,隻見門戶周圍有著淡淡光華閃耀,把河水隔離開來,陳玄便將周身陰陽寶鼎真經一收,雙足踏在河底青石之上。


    他經過墓中僵屍一事,方才知道一身道行的重要性。


    若是剛才自己道行高深,何懼墓葬坍塌?隻要周身劍光一閃,化作一道長虹衝出土石而去,怎會落入暗河之中!


    陳玄盤膝打坐吐納一會,恢複一下體內發力,望著手中雲雨幡,苦笑一聲說道:“這雲雨幡用來趕路還行,可是用來護身的話?卻是不堪大用。”


    玄門道家、宗門、佛門、旁門的法器品質如何,一來是看法器先天材質怎樣,二來是法器自身祭練禁製的法門如何,有多少層次禁製。


    這雲雨幡乃是黑雲道人親自祭練而出,先天材質隻能勉強說得過去,祭練法器的禁製法門,不過是一門不入流的禁製法訣,而且僅有兩層禁製。


    雖然經過俞飛白的祭練,使其可以禦使雲霧雨氣飛行,至於用來護身?隻能說是比沒有略微強上一些。


    玄門道家修士若是有緣尋得一件上等法器,便是自身修為尚淺,也能發出浩大的威能。若是一口上品劍器的話,珍惜之處更是勝過修士自身性命,足見二者珍貴。


    相比之下,黑雲道人祭練的護身法器,猶如殘磚爛瓦,難入宗門修士眼中。


    “相比法器來說,自己身懷的陰陽寶鼎真經才是大道根基,不但肉身攻討之術無雙,還有著種種玄妙作用,遠勝一般法器。”


    陳玄輕歎一聲,站起身來,隻見眼前這座水府門戶緊閉,整個水府都是用河中青石建造而成,不禁伸出雙手輕輕推了一下,不想水府大門竟然自主開啟。


    見此,陳玄微微一愣,隨即邁步走入水府之中,四下打量一下,隻見水府內石凳、石椅、石桌、石床各種器物齊全,宛若世俗尋常百姓家中。


    前後左右能有四五間院子大小,十分寬闊,樸實當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典雅,隻是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倒是,有一間石屋有些奇異,中間放著一張大床,足有半個石室大小,上麵墊著一層層輕紗綢緞,柔軟至極,床身四角各自浮著一盞銅燈,有著一縷淡淡的火苗吞吐,將整間石室照的燈火通明。


    四周牆壁掛著一幅幅仕女畫像,或是吹拉彈唱,或是翩翩起舞,皆是容貌上佳的年輕女子,畫工精致,女子淡雅,似是名家之作。


    一旁擺放著一張精致的梳妝台,上麵掛著一麵小巧玲瓏銅鏡,各種胭脂水粉樣樣俱全,處處透著精巧,樣樣美輪美奐,顯然是一位女子用來梳妝打扮用的。


    陳玄輕輕聞了一下,木床上麵隱隱傳來一股檀香,十分好聞,不禁讓他微微一愣,自言自語說道:“千年紫檀木雕刻而成的梳妝台、龍鳳大床,應當是一位女性修士閉關用的水府,隻是不知為何,這位修士竟然舍去水府而走。”


    散修中人時長到處漂泊,少有固定閉關居所,隻有金丹以上散修真人,才會占據一方山河,或是閉關清修感悟天道,或是招收門人弟子,想要建立一方門派。


    然而,宗門修士不同,一般想要閉關之時,都會返回宗門之中閉關,故而少有宗門修士修建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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