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端木蕁兒攪局,大比正常舉行,最終後期的大比第一決出來了,是那麽韓鳴見過數次的執事長老,養了一隻火紅色的五階妖狐。


    升星宗結丹後期這一等級的修士平均水平不高,十幾場鬥法打起來平平淡淡,並沒有什麽拔尖的種子選手,單單論到觀賞性還不如苦井數次反敗為勝來的精彩。


    後期修士的鬥法結束了,這場大比也算是結束了,韓鳴等人現身,給優勝的三人分發了豐厚的獎勵,便宣布眾多弟子回歸到各自的崗位,一切照舊。


    大比選出來的三個鬥法種子長老被召集到了主峰大殿,和之前就已經暗定下來的幾個資質很高的長老聚在一起,連帶著幾個煉丹宗師,被謝靈運,韓鳴兩人施展了某種高深的迷魂之術,送入了傳送陣,去了冥骨世界。


    韓鳴和謝靈運同時施展的那種迷魂之術乃是一門少有的神念秘術,和太魘之儡大有淵源,來曆非常大,在那些結丹期進去前施展一次,等他們出來之時再施展一次,那就能徹徹底底清除掉他們的記憶,不要說元嬰期,就是化神期怕是也別想從他們腦海中得到一點關於冥骨世界的消息!


    如此卻是保證了冥骨世界的秘密不會泄露出去。


    送走了幾個大有潛力的弟子,韓鳴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悺妃回洞府去了,召見了朱淩沁和陸君吟兩人,指點了他們的修煉。


    值得一提的是,韓鳴的這兩個弟子很爭氣,平常修煉倒也沒怎麽偷懶,如今都是結丹期修士了,朱淩沁初期巔峰,距離中期隻有一步之遙,若是不出意外,十年之內就能成為中期修士。


    陸君吟的靈根資質比不上朱淩沁,如今才是堪堪結丹,就算有足夠的丹藥,但想要更進一步還得時間的累積。


    指點過後,韓鳴和陸君吟下了一局棋,最終很無奈,陸君吟已經盡量留手放水了,可他還是輸了,惹得悺妃在一旁咯咯直笑,取笑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盯著陸君吟那清秀異常的麵孔,韓鳴神色如常,可心中卻是一陣悵然,擺了擺手,讓其離開了。


    之後韓鳴和悺妃到外麵的莊園遊玩去了,人身和悺妃是雙修道侶,可平常都忙著各自閉關,卻是沒工夫好好聚一聚,如今出關了,卻是正好出去遊玩一下。


    數日後,在升星宗外麵一處壯觀的瀑布遊玩的韓鳴接到了一張傳音符,卻是謝靈運的傳音符,通知他已然查到了端木蕁兒索要丹藥資源的目的。


    “怎麽了,宗內又有什麽事嗎!”悺妃坐在水潭邊上,隨意晃悠著浸沒在清涼潭水中的雪白小腳。


    “沒什麽事,是蕁兒的事,謝師兄說找到騙她的那個小子了!”韓鳴將傳音符捏碎,搖頭笑著道。


    “是個小子?我就說嘛,那日我就看出她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現在一看倒真是如此!”悺妃嘻嘻笑了一聲,接著又反問道:“那你現在要過去嗎。”


    “不是什麽大事,可以不去的,畢竟謝師兄和五師姐都是同樣關心她的人,不會害她的,他們應該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韓鳴隨意的說了一句。


    “那還是去吧,你那五師姐,大師兄自己的事情還搞不明白,半吊子去摻和別人的事情,指不定就來了一個棒打鴛鴦,隨意處置了那小子。若是那小子真的心懷不軌,這樣做也沒什麽,可若是那小子並不是什麽心存不軌之人,那蕁兒可是要恨死他們的!”悺妃一撇小嘴,把小腳從水潭中探出來,朝韓鳴遞了遞,拉長了聲音的細聲的道:“小鳴子,侍奉哀家穿鞋!”


    韓鳴見此臉上浮現了一絲古怪之色,接著卻是罕見的有些童心大起,單膝跪下,做了個行禮的動作“喳!”,說著就捉住了那兩隻小香足,輕輕撓起了腳底板。


    “呀,呀,呀,放開,放開!”悺妃癢的咯咯直笑,用力的掙紮,最終帶著韓鳴一起墜入了邊上的水潭中,撲騰著嬉鬧起來。


    ..........


    江國兩界山脈,一座光禿禿的荒山上,兩道身影並肩站在一塊山石上,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六七歲,麵孔有些堅毅,左眉處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絲冷峻的氣質。另一個女子則是花容月貌,柳眉杏眼,肌若凝脂,身穿一套潔白勝雪的長裙,宛若傲世而立的花朵。


    在這兩人遠處的一座山峰上,還站著四道人影,兩男兩女,身上都沒有一絲絲的氣息外泄而出,就好像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此時正遙望著那邊的荒山。


    “來之前還以為那小子就算不是俊美非凡,那也要與眾不同些,可此時一看,卻是如此貌不驚人,還有些黑,不像個修仙者,倒像是凡俗間時常披星戴月的武者,真不知道是蕁兒是著了什麽魔,竟然看上這麽個散修!”喬語衫蹙著秀眉,有些氣惱的道。


    端木梟還在世的時候,端木蕁兒就是歸喬語衫教導的,好幾百年了,喬語衫早已經將端木蕁兒當做半個女兒或者徒兒來看待了。近期事情有些多,這才忽略了端木蕁兒,沒想到突然間端木蕁兒就給了她這麽大的‘驚喜’,這種感覺,就像是養了好幾百年的靈花,被一頭妖獸野豬趁亂給啃了。


    喬語衫的確是有種把遠處那個區區的結丹初期散修亂刃分屍的衝動。


    韓鳴聽到喬語衫的話,微微翻了個白眼,那哪裏是黑,明明就是健康的小麥色,可不像其窮酸柔弱的小白臉書生,看看宗內那位太上師叔祖,也是這種健康的膚色!


    與喬語衫相反,韓鳴對端木蕁兒邊上的那結丹初期小修士多了一絲的好感。


    悺妃已經和韓鳴成了百餘年的夫妻,已經頗為了解韓鳴了,見到韓鳴細微的麵部表情,立刻猜出了韓鳴情緒波動,頓時掩嘴笑了一聲。


    “師弟,你覺得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一直沉默的謝靈運緩緩的開口問道。


    “我等不是世俗間那些凡人,根本不講究媒妁之言,至於那父母之命,如今二師兄早早仙逝了,蕁兒倒是也沒有此類的約束了!尋常我們監督她修煉也算是為了對師尊有些交代,可如今事關蕁兒的終身大事,我們若是強行幹涉終止,未免就有些越俎代庖了,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尊重一下她的決定。”韓鳴思索了一下,便是如此的開口道。


    喬語衫聞言果斷的搖頭,立刻搶先補充道:“她才多大?哪裏能自己決定!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人騙了卻還美滋滋的,我們任由她去,若是出了什麽差錯,那該如何向師尊交代?”


    “魔道的滅絕師太,枯道門的莫愁仙子,龍鳳門的超風真人哪個不是為情所困,最終形成了執念,若是蕁兒最後變成了她們那樣,該如此解決?”喬語衫接著沉聲的補充道。


    “蕁兒隻是比我小了幾載歲月,如今也三百餘歲了,凡俗間早就子孫成群,不算小了!”韓鳴搖頭補充了一句。


    “可這不是世俗間,她能和你比?她不諳世事,你呢,一個比泥鰍還油滑的家夥,哪個能騙得了你,能占你便宜?”喬語衫翻了翻白眼。


    韓鳴撇過頭去,不理睬喬語衫,不想與她起爭辯,而悺妃在邊上看著兩個師姐弟鬥嘴,非但沒有勸解,反而興致勃勃,不知怎麽的,她就想看自己相公吃癟的模樣,誰讓他一直都是風輕雲淡的死板模樣。


    謝靈運在一邊蹙著眉道:“語衫,注意點,你是師姐,要有師姐的模樣,別人一看,還以為你是小師妹呢!”


    謝靈運開口了,喬語衫也不再堅持,隻是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搭理韓鳴。


    “師兄知道師弟也絕對是關心蕁兒的,不會對她不管不問,心裏有什麽想法不妨全都說出來,師尊坐化前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蕁兒,我們不能辜負他老人家的囑托!”謝靈運看向韓鳴,微笑著開口道。


    韓鳴這才轉過頭來,露出一絲微笑道:“若是師尊在世的話,以他對蕁兒的寵愛程度,定然也會顧及蕁兒的想法的。我們不妨先看看,若是那小子對蕁兒是真心的,並不是圖謀不軌,或者其他宗門的奸細,那不妨將他收入宗門!若是那小子圖謀不軌,我們大可將其揪出來,讓蕁兒認出他的真麵目,到時是殺是廢全由蕁兒自己處置!”


    “這樣做的話,就算蕁兒受了什麽傷,稍加開導也不至於產生莫愁仙子那樣痛恨所有男人的偏執!”韓鳴想了想又補充道。


    謝靈運聞言思索了一陣,便點了點頭,笑著道:“師弟此言有理,我覺得就是師尊在世的話,應該也會這樣處置的!”


    “我覺得,暗地裏處置了才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當做是意外隕落了,修仙界中這種失蹤多著呢,隻要瞞好了,蕁兒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的!”喬語衫轉過頭來,補充了一句。


    她很是不滿這個迷惑了蕁兒的小子,竟然讓百餘年‘乖乖巧巧’的蕁兒當眾頂撞她。一個微不足道的結丹初期散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竟然該哄騙升星宗的小公主,簡直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死活。


    對於喬語衫的話,不但韓鳴眉頭有些黑線,就是悺妃也頗為古怪,這位五師姐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啊,不知道有沒有她自己情路不順的因素在裏麵,畢竟她和謝靈運那點事情,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已經眾所周知的秘密了。二世仙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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