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一個勁的朝前遊,壓根不管後麵的大蹄子或者是劍氣,似乎那些東西都是虛幻的一般,事實也的確是如此,那些東西的確是虛幻的。


    無論是大蹄子還是劍氣,在接觸到鬼嬰的時候真實無比,都散發著攝人的威力,可一碰到鬼嬰,就變成了一大灘的灰色煙氣,消融開來。


    太一宗的六個元嬰期修士和韓鳴一起,“蓬”得一聲,化成了灰色霧氣,漂浮在湖麵上,隻有羱羚一個,撲通撲通的朝前遊來,緊跟在鬼嬰的身後,一言不發。


    鬼爺回首看了一眼,依舊不停的朝前遊,臉上帶著一絲的譏諷之色,既然它已經知道了這條河段的渡河之法,過去就簡單了,幾乎不用費一點的力氣。


    “哼哼哼,想迷惑鬼爺,門都沒有!”鬼嬰一個勁的朝前,冷笑的說了一聲。


    接下來鬼嬰就沒有遇到任何的幹擾了,除了背後那頭白色的山羊一個勁的在遊泳,整條河段就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什麽,一直到它遊過了大概四分之三的距離。


    “老三,你果真有手段,最終還是活下來了,雖然剩下的也隻是遊離在天地間的一縷殘魂,算不得原本的自己了!”一個身穿九彩衣袍,背負長劍的俊美青年出現在鬼嬰的背後,踏波而行,一直跟著鬼嬰。


    鬼嬰抬首看了一眼頭頂的俊美青年,瞳孔驟然一縮,似乎是見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存在,不過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冷笑兩聲,根本不搭理九彩衣袍青年,一刻不停,繼續朝前遊去。


    “三個人中就屬你最機靈,當初預感到了不對,就先跑了,撇下我和老大。”九彩衣袍青年繼續緩聲的開口道。


    “哼,明知道鬼爺是殘魂,留下來的記憶不足萬一,還化形出你這樣的存在,不是白搭嗎,而且觀心魔可是當初鬼爺教你的。”鬼嬰冷笑,繼續朝前遊。


    “雖然是殘魂,可也總比我兩人好,都形神俱滅了,徹底的消失了,死也就死了,卻是晚節不保,三個一路修煉過來的,卻是反目成仇。”九彩衣袍青年搖頭,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哀傷。


    “哼,都是自己選的,有什麽好說的!”鬼嬰瞥了一眼頭頂的青年,繼續朝前遊,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說都死了?老大腦子不靈活,死了鬼爺相信,可說你這個禍害死了,鬼爺有些不信,鬼爺記憶雖然去了大半,可總感覺你留下了什麽後手,有一線生機,可就是想不起來!”


    九彩衣袍青年緩緩的踏步朝前,一直跟在鬼嬰的邊上,臉上有些若有所思。


    “哼,你怎麽不讓鬼爺回頭或者停下來了。”鬼嬰冷冷對著九彩衣袍青年問道。


    “我們三人縱然是反目成仇,可終歸有那麽多年的情誼,如今為兄已然身隕,隻有這一絲不甘的執念不曾消散,哪裏還能在乎當年的冤仇。”九彩衣袍青年緩緩的開口道,歪著頭想了想便是繼續補充道:“老三你想要什麽,和為兄說了,為兄自己取給你。”


    說話間,九彩衣袍青年就作勢超前走去,似乎是要取什麽東西給鬼嬰。


    “不勞煩了,我要你的肉身,自己會去取!”鬼嬰冷笑一聲,緩緩的開口。


    “要我的肉身?你現在是這種殘魂狀態,能操控得了為兄的肉身?”九彩衣袍青年蹙著眉,有些疑惑的開口。


    “現在自然不能用,不過鬼爺還記得一門控屍術,也能勉強強行入侵,不過需要十來萬年的蘊養罷了!”鬼嬰一邊說話,一邊撲騰著湖水朝河對岸遊去,沉默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有了你法體雙修的肉身,鬼爺重返南炙也隻是時間問題!”


    “原來老三你打的是這個算盤,想要為兄的肉身,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九彩衣袍青年古怪的開口道。


    “姓申的,三個人中就你最奸詐,以前就經常算計鬼爺和老大,不過現在你已經死了,就算留了什麽後手,也別想約束鬼爺,你的肉身,鬼爺要定了!”鬼嬰繼續朝前,一點都不停留。


    “老三,不是為兄小氣不給你,而是為兄的肉身不在這裏,河對岸除了成片的空間裂縫,什麽都沒有,你還是回頭吧。”九彩衣袍青年探了探手,露出一絲頗為無辜的表情。


    “哼,圖窮匕見了,你要鬼爺掉頭,不就是要殺鬼爺嗎,鬼爺才不上你的當!”鬼嬰哼哼一聲,不再搭理九彩衣袍青年,繼續朝前遊去。


    “老三你不相信為兄啊,那算了,為兄到河對岸去等你,屆時你就會發現為兄說的沒錯了,河對岸的確是什麽都沒有,除了半座殘缺的祭壇!”


    九彩衣袍青年抬腳朝前,踏著周圍的煙氣,越過鬼嬰飛到了河對岸,一招手,布下了一盤棋,自顧自的下了起來,靜靜的等著鬼嬰上岸。


    “竟然真的是執念,不是咒術神通糅合觀心魔幻化出來的!”看見九彩衣袍修士上岸,鬼嬰麵色一變,麵露驚異之色。


    它這二哥竟然不是湖水灰氣幻化而成,不然為何能離開九法河!


    “管你是不是執念,又能如何攔住鬼爺!”鬼嬰冷笑一聲,繼續朝前遊。


    沒多久,鬼嬰便遊到了河水的盡頭,猛地一躍,衝到岸上,越過九彩衣袍青年,得意的一笑,便是快步的朝前走去,同時精神力朝周圍散布開來,可接下來卻是麵色一變。


    河對岸真的什麽都沒有,除了


    “怎麽可能,真的什麽都沒有,你的肉身呢,為何不在這裏!”鬼嬰掃了周圍一眼,立刻對著身後的九彩青年問道。


    “我隻是執念罷了,知道的不多。”九彩衣袍青年聳肩一笑,繼續對著鬼嬰招了招手道:“老三過來,給你透露一下為兄留的後手是什麽!”


    鬼嬰踩了踩堅實地麵,便是回頭抬腳朝九彩衣袍青年走去,坐在了其對麵,陰著臉開口道:“有話就說。”


    九彩衣袍青年見鬼嬰掉頭回來,臉上立刻全是笑容,貼近鬼嬰的耳邊,溫和的說道:“老三,你還是回頭了,中咒了。”


    鬼嬰聽到這話,雙眼一下瞪得滾圓,縮回頭,猛地看向了九彩衣袍青年,又看了看身側的大河。


    “不可能,我已經過了九法河,你的咒法已經不可能波及到我了!”鬼嬰強作鎮定的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是嗎,老三你不覺得這一條河段比其他的河段窄一點嗎,就是為兄留給你的大禮啊!”九彩衣袍青年嘿嘿一笑。


    鬼嬰回想一下,的確是如此,這條河段的確是比其他河段窄了一點,心一下就沉到了最底端。


    “這裏還在九法河裏,隻是上麵被掩蓋了一層你穿透不了的遮神土罷了!”說完話,九彩衣袍青年伸出食指,對著旁邊的土層輕輕戳了一下,頓時一股帶著灰色霧氣的泉水湧了出來。


    “三弟,你懷疑為兄有後手,為兄何嚐不怕你有後手,這才在九法河詛咒這一段留了特殊的手段,送你去見老大的!”九彩衣袍青年緩緩的開口。


    “盡情逃吧,三弟,接下來,你是周圍十萬裏世間的敵人,會有各種各樣的危險等著你去應對,快逃吧,去躲避那不知從何處來的危險。”九彩衣袍青年嘿嘿一笑,驟然化成了一縷灰色煙氣消散不見。


    “申公豹,你等著,鬼爺若是不死,必然拿你祭天。”鬼嬰厲罵一聲,也不管什麽肉身不肉身了,微微一轉,瞬間化成了一道黑色遁光,激射而走。


    鬼嬰竟然真的一副倉皇逃命的模樣了。


    可它才逃出十來丈,陡然意識到了不對,瞬間停了下來,臉上瞬間都是懊悔之色,中計了,竟然中計了,被套中套了!


    九彩衣袍青年重新出現在鬼嬰的邊上,看著已經半隻腳踏入九法河中的鬼嬰:“哦,反應過來了,不過為時已晚,你這下才是真的回頭了!”


    而此時九法河中羱羚直立而起,露出一個擬人化的微笑:“道友你留步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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