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有九種氣息的河,每一種氣息都給人一種非常不同尋常的氣息,有的鋒芒畢露,其中宛若藏了成千上萬柄利劍,有的厚重無比,由內而外透著一種特殊的渾厚氣息,而有的則是靈光閃閃,輕靈飄逸,像是天空中的一縷雲煙,隨風而逝,卻有無處不在,還有的散發著鮮豔的煙氣,一縷縷糾纏在一起,宛若成千上萬條彩色的毒蛇。


    九種氣息一會兒凝聚在一起,宛若一體,相互融合,一會兒又涇渭分明,各自分散,非常的奇特。


    這條九色氣息的大河之前,鬼嬰和太一宗的七個元嬰期分在兩旁,一邊相互提防,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大河,同時抬眼望著河對岸的祭壇。


    被羅睺之魄嚇走的連波人,卻是又回來了。


    鬼嬰一開始是專注於打量大河的,可突然間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低於一聲“咦,竟然還有人能從那石梯上過來!”,就毫不猶豫的對著某處空曠地點一抓,


    一隻龐大的鬼爪憑空出現在那邊,五根鋒利的爪子狠狠的一撈而下,威勢驚人,還沒有落下去,那片空間便被封鎖了,就是元嬰期的修士陷在其中,也是無法反抗,隻能被一爪子捏成肉泥。


    太一宗的七個人側目望過來,這天鬼宗的老鬼對著那邊拍下去,分明是對什麽人出手了,這讓他們心底暗暗震驚,除了他們和天鬼宗的老鬼,竟然還能有人從那邊的石梯處過來!


    太一宗的人都嚴肅的看著那邊,卻不動手,隻是看著鬼爪落下。


    鬼爪氣勢洶洶,就要抓在了那邊,可就在這時候,一隻毛茸茸的山羊蹄子出現在半空中,直接迎上了那隻鬼爪,兩者正麵碰撞,爆發出一大陣靈光。


    靈光炸散之後,一頭小牛犢大小的白色山羊緩緩從靈光中走出,一雙黑漆漆的瞳孔直勾勾的望著滿身血紅胖乎乎的鬼嬰,目光中沒有一點點的敬畏。


    白色山羊後麵,一個相貌俊美異常的青年緩步的跟著走出來,一副為山羊馬首是瞻的模樣,不是變化了麵容的韓鳴又是何人。


    鬼嬰羱羚,眼中閃過一絲的異色,之前的戲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全是鄭重了,不過等它看見韓鳴,眉頭微微一挑,不由自主的開口道:“咦,是你這小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虛鬼呢。”


    鬼嬰竟然一下就認出了韓鳴。


    韓鳴聞言,臉上異色一閃,這鬼嬰怎麽可能會認出他呢,先不說羱羚給他加了遮掩秘術,有一定機率就能瞞得過同一級別的鬼嬰,就說他已經完全變成了魔獸身,人身已經被壓在了最深處,相貌大變,兩條腿都沒有了,就算是看穿了羱羚的秘術,也不該將一頭魔獸和一個人聯係到一起啊。


    “不用想了,你跟著鬼爺混了也有段時間了,鬼爺自然記得你的氣息,莫說你被遮掩形體,就是化成灰都認識!”鬼嬰咧嘴看著韓鳴,還微微的伸出一條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韓鳴看了看邊上的羱羚,又看了看鬼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是被羱羚給脅迫了,身不由己,不能多說什麽。


    鬼嬰看了看羱羚,又看了看身後的太一宗七個元嬰期,便是笑著對羱羚開口道:“這位道友,怎麽稱呼,也是來尋寶的?之前出手冒犯,還請不要怪罪!”


    “本座羱羚,海外散修不值一提,倒是閣下又是何人,為何從沒有在冥骨大陸上聽聞過你的名頭!”羱羚嗡嗡的開口,話語中帶著一絲絲的冷意。


    “哈哈,老夫天鬼,常年閉關,道友沒聽過老夫的名頭也屬正常,也屬正常!”鬼嬰不再自稱鬼爺,而是自稱為老夫,分明是對羱羚頗為的重視。


    羱羚聽到鬼嬰如此說,瞳孔微微一縮,還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天鬼!”,似乎是從鬼嬰的稱謂中聯想到了什麽東西。


    “羱羚道友,你邊上的那個小修士,是老夫尚未人時的唯一後人,卻是不知道友能不能將其還於老夫!”鬼嬰對著羱羚和緩的請求道。


    “桀桀桀,不還,少拿這些可笑的借口來糊弄本座,這人族小修士是不是你的後人,你我皆是清楚的很。”羱羚冷笑一聲,接著就是補充道:“此次本座出世,隻為了尋寶而來,不願大動幹戈,道友還請自重!”


    說完話,羱羚一掉頭,轉身就順著河岸朝遠處走去,根本不搭理鬼嬰和太一宗的修士,而韓鳴看了看羱羚的背影,對著鬼嬰露出一個苦笑,便是拔腿小跑跟了上去,就好像是被強迫的一般。


    鬼嬰懸浮在半空中,看著韓鳴和鳶淩離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去追,轉過頭去,繼續看著麵前的大河,隻是偶爾的朝羱羚望上一眼,眼中冷意不加掩飾。


    之前在石梯上受了不小的傷,之前又和太一宗修士鬥個兩敗俱傷,現在它不是全身狀態,還真不奈何不了那頭靈獸。不過不急,既然它現在已經重現於世,一切都是小事,等一段時間,提升了修為,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太一宗七個修士看著離開的羱羚和韓鳴,皆是麵帶複雜之色,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鬼嬰這種級別的存在,什麽時候冥骨大陸這麽深藏不漏了,五六千年不出現一個的存在,一下就出來了兩個!


    “少主英明,不把事情說死,以後就算是單獨麵對那老鬼,也能虛以委蛇,爭取時間!”羱羚小聲的傳音。


    韓鳴瞥了一眼羱羚,什麽話都不說,繼續跟著羱羚朝順著河道走去,一直走到了河道的另一邊,才緩緩的停了下來,這裏的大河處處透出一股股鋒芒畢露的氣息。


    “少主,你想要過河?”羱羚看著河畔的韓鳴,小聲的問道。


    “怎麽。不行嗎?”韓鳴頭也不回的隨口說了一句。


    “少主三思啊,這大河很危險的,擅自渡河會死的,當年我的那位頭領渡河都差點死在裏麵,這個世界天地元氣衰減嚴重,已經沒人能渡河了!”羱羚有些著急的勸說。


    也不怪羱羚著急,它與韓鳴有了死契,韓鳴死了,它也不能活,韓鳴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它的生死啊。


    “是嗎。”韓鳴隨口說了一句,便是緩緩地朝著大河走去,分明是準備下水了。


    勸不了韓鳴,羱羚隻能幹著急,看著韓鳴越來越靠近大河,便是一咬牙道:“少主,小奴施法護著你。”不過看見大河的淩厲氣息之後,又微微一縮脖子,小聲的提議道:“就算要過河,也換個渡河點,這裏氣息淩厲,宛若養劍池,算是最危險的一段區域了,還是找氣息比較平穩的地方吧。”


    韓鳴懶得搭理羱羚,試探性的將半隻腳徑直踏入了河水中。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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