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把精神力從專門存放兩個頭顱的儲物袋中收出來,看向了冥骨高原的深處,鬼頭蟲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他需要做的是獵殺足夠的冥骨,以及用儲物袋儲藏的金屬性礦石提升熔金體實力。


    攤開一張地圖,韓鳴找了一處人跡相對比較少的存在,準備去往哪裏,開辟一座洞府,把靈源之玉丟下,再留些丹藥,讓莊芸在裏麵好好的修煉,然後他自己則是去往冥骨高原的內層區域。


    韓鳴打算的很好,可還沒有飛多遠,一艘靈光閃閃的飛舟從天邊飛來,不多久就懸停在了他前方百餘丈的高空。


    看見這艘靈舟,韓鳴眉頭微微蹙起,這靈舟一看就是少有的飛行異寶,歸屬於上古寶物之類,不是一般結丹期修士能擁有的,來人修為不低啊。


    抬眼看向頭頂,韓鳴很容易的看清了飛舟上的兩個人,一個白胡子老者,結丹後期巔峰,一個藍衣中年修士,結丹後期,氣息有些不穩,似乎是剛剛進階不久。


    "敢問道友來此何意,為何要堵住在下的前路!"韓鳴微微一拱手,頗為客氣的高聲開口道。


    這兩人修為很高,實力非常不俗,韓鳴也不願意輕易得罪。


    白胡子老者和藍衣中年人站在飛舟船頭,凝目看著韓鳴,臉上有些不善。


    莊芸抬頭看向飛舟,當她看清白胡子老者的麵容之後,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的慌亂之色,下意識的就往韓鳴身後躲了躲。


    而白胡子老者此時也看見了莊芸的麵容,眼中頓時一亮。


    "哈哈,果真沒找錯,這是莊淩風的那獨女,聖物就在她身上!"白胡子老者哈哈大笑三聲,似乎是什麽積攢了許的心事終於放了下來一般。


    "我說本宗在西嶺找了這麽多年,卻為何沒有一點頭緒,沒想到,她竟然逃到了大陸的另一邊!"藍衣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莊芸,臉上喜色也是不加掩飾。


    "浪費了我們這麽長的時間,絕對不能讓她輕易的死去,這些年來一直在奔波,肆意采補假丹期女修的滋味可是好久沒嚐過了!"藍衣中年人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眼莊芸,伸出一條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有些淫邪之意。


    莊芸見到藍衣中年修士這副模樣,心裏更加的畏懼了,不經意間已經整個躲在了韓鳴的身後,嬌小的身子巍顫顫的。


    "朱前輩,那個白胡子老者就是百靈門的石椅,他們追過來,應該就是為了那塊石碑的,當初我父親就是因為與他們一言不合,被重創身亡的!"莊芸小聲的給韓鳴傳音。


    韓鳴回首瞥了一眼莊芸,又看了看上端的兩個結丹期修士,眉頭微蹙,閉口不言。


    "你小子是何人,莫非是那莊淩風下屬餘黨?"藍衣修士打量了一眼韓鳴,有些困惑的開口道。


    "太一宗執事長老,鳶九!"韓鳴朗聲的開口,臉上沒有一絲的懼意。


    聽到韓鳴鎮定異常的話,再想想韓鳴儲物袋裏麵那成堆的結丹期冥骨,莊芸心中的畏懼憑空去了幾分,反而多了些古怪,這位朱前輩假名還真夠多的,先是韓鳴,接著又是鳶九。


    藍衣中年人聽到太一宗三個字,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不由的側頭對著白胡子老者低聲問道:"他是太一宗的,怎麽辦啊,若是動手卻沒殺掉,怕是有些麻煩!"


    白胡子老者聞聽此言,臉上也是有了些凝重。


    "原來是太一宗鳶道友,我師兄弟二人此次隻是為了你身後那個女修而來,還希望鳶道友將其交出來,這樣我們兩相無事,各走各的路!"白胡子老者看了看韓鳴,如此的沉聲開口道,話語中帶著一絲絲的威脅之意。


    韓鳴思索了一下,便是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兩位道友可是為了那鎮魔碑而來的?那就大可不用找這位莊姑娘了,來找鳶某吧,那鎮魔碑就在鳶某的儲物之中!"


    韓鳴說完話,輕輕一抬手,取出那麵藍色的小碑,隻是露出來一瞬,就重新收了起來。


    "鎮魔碑石衣果真被破開了,你倒是有手段,元嬰期才能發現端倪的鎮魔碑,竟然被你發現了。"


    白胡子老者看到藍色小碑,臉上喜色一閃,接著卻皺著眉緊盯著韓鳴,想看出眼前的這人究竟有什麽特殊之處,竟然能破開鎮魔碑的保護石皮。


    "僥幸破開的而已!"韓鳴淡淡一笑,接著卻是轉頭對著莊芸說道:"你離開這裏,我來招呼這兩位從西嶺遠道而來的客人。"


    韓鳴都沒用傳音,就是直接開口明說,似乎根本不在乎被上端的兩人聽見。


    莊芸複雜的看了一眼韓鳴,猶豫了片刻,便是不停留,轉頭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飛走了,莊芸清楚地很,她一個假丹期修士,在這裏隻會給韓鳴添亂,拖他後腿。


    莊芸飛走了,白胡子老者眉頭一蹙,食指輕輕動了一下,一道淡不可見的青灰色小蛇從其袖子中竄出,一閃之下就沒入了土地中。


    而此時的韓鳴卻是譏諷一笑,輕輕一點,指尖竄出一道寸許長的劍芒,一閃而逝,射入了大地之中,不過兩個呼吸,那條青灰色小蛇就從地下鑽了出來,此時卻是丟了半截身子。


    收回半殘的青灰色小蛇,白胡子老頭臉上有些鐵青,看向韓鳴的眼中全是冷冽之色。


    "鳶道友你真的要和我們作對了,不要以為你是太一宗修士,我們就不敢動你,在這裏殺了你,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太一宗也不可能追出東漠。你現在交出鎮魔碑,我二人可以既往不咎,各走各的路。你若一意孤行,那莊淩風就是你的下場!"白胡子老者冷聲的威脅道。


    韓鳴雙手負在身後,臉上帶著淡笑,完全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把白胡子老者的威脅放在眼裏。


    "說實話,鳶某是不願憑白與兩位後期修士結怨的,可實在是鳶某看上了那鎮魔碑,不想放手!而且鳶某也許諾過那位莊姑娘一件事情,鳶某平常也不算什麽正人君子,可對真心許下的承諾,還是願意遵守一下的!"韓鳴攤了攤手,臉上全是無所謂的表情。


    "承諾?什麽承諾?"白胡子老者擰著眉,沉聲的問道。


    "不是什麽太難實現的承諾了,隻是在條件允許下,幫她殺三個人罷了,恰巧,你算一個,百靈門石椅,更恰巧的是,鳶某覺得今日就是一個條件允許的時機,那也就姑且試一試,不行的話就罷手離開嘍!"韓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嗬,你要殺我?就憑你?"白胡子老者似乎聽到了什麽極為可笑的事情,忍不住的嗤笑兩聲,不過片刻之後就徹底冷下臉來,陰沉的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一味尋死,那你也就不用活了,看看你能不能像莊淩飛一樣,奪得半條命逃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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