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原本如此!”虞顏橦低著頭,盡量遮住臉上的一絲潮紅之色,低聲的應道。


    “既然師尊召見,那就不打擾虞師妹。”韓鳴對著虞顏橦輕輕一拱手,之後就是徑直朝著那處石階走去。


    “嗯,韓師兄去吧,莫讓端木掌閣等急了,方才聽掌閣的語氣,似乎是有些不高興。”虞顏橦抬起頭來,臉色正了正,對著韓鳴說道。


    “多謝虞師妹告知。”韓鳴點了點頭,就是朝著石階之下走去。


    韓鳴一走,秦姓女修拉著虞顏橦的小手,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壓低了聲音問道:“妹妹,我怎麽感覺你的這位韓師兄不像其他的宗門男弟子一樣,拚了命的接近你,你和他的關係不好嗎,我就不信,妹妹這樣天姿國色的大美人,哪個男的見了不動心。”


    “姐姐又是說笑了,這天下一心苦修,執念追求大道之人多的是,想來韓師兄便是其中一個,妹妹這一點膚淺姿容怎值得一提。”虞顏橦微微搖了搖頭,將視線從石階之處移了回來。


    秦姓女修看著虞顏橦,便欲開口說話,可還沒有說出口,便是似乎想到了什麽,就將到嘴得話吞了回去,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低聲的說道:“倒是委屈了妹妹。”


    “師姐莫要這樣想,妹妹能換得一次築基的機會,依然是知足了,我等生來就是苦命之人,有此等歸宿已是好的了。”虞顏橦微微的搖了搖頭,同時又瞥了一眼石階之處,低聲的說道:“而且妹妹也相信韓師兄不是什麽薄情寡義之人。”


    “但願如此吧!”秦姓女修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虞顏橦說話。


    與此同時,地下端木梟的洞府之中,韓鳴跪在端木梟的腳下,異常老實,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你可知錯!”端木梟瞥了前麵的韓鳴一眼,之後就是自顧自沏了一杯茶。


    “弟子不知,還請師尊明示。”韓鳴恭敬的回道。


    韓鳴是的確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麽錯,他才一進來,就被端木放出遠超尋常築基修士的威壓直接壓迫跪倒在地,然後沒頭腦的直接上來一句你可知錯。


    韓鳴在腦子裏快速的思考著,想找出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麽錯誤,才惹得端木梟如此生氣,方一見麵就直接放出威壓。


    “難道我暗地引誘五宗修士下古城的事情被端木知道了,又或者是重新煉製了一下血煞葫的事情!”韓鳴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


    想到這這兩種可能之後,韓鳴就是下定決心,要是第一件事情,他就打死也不認,畢竟往大了說這是陷害同門,可是大罪!要是第二件事情,實在不行就承認了,反正在修仙者眼中凡人命如草芥,就算殺了那麽多人,宗門也不至於拿他命抵過。


    “赤影針呢,是不是又自以為是招惹了強敵,不然為何自爆了那枚主針!”端木梟將眉毛一豎,臉上怒氣陡然浮現了出來。


    “師尊你已經知道了!”韓鳴抬起頭來,有些驚疑,不知道為何端木梟會知道赤影針自爆之事。


    不過略一思索,韓鳴便是有些了然,端木梟身為最頂級的築基期修士,那套赤影針原來又是其靈器,在裏麵留下什麽他看不出來的禁製也是極有可能的。


    “弟子此番前往帝京執行任務,的確是遇見了強敵,被迫自爆了赤影針,損壞了師尊所賜靈器,的確是有錯,還請師尊責罰。”韓鳴老老實實的承認,沒有絲毫的隱瞞。


    韓鳴沒有絲毫的不敬,他早就知道,端木絕不是尋常的築基期修士,他能拚著重創擊敗那頭築基期的鬼太子,但六七個他加起來也絕對不是端木梟的對手,而且這也不關實力的事情,端木對他有大恩,他身為弟子,該做的還是不能免掉的。


    “執迷不悟,上次你從蛟窟歸來,為師就一再告誡,莫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不然我的那些丹藥不就是白費了?幫你修為硬生生填到練氣十二層,不是讓你拿著小命去冒險的。你但凡記得為師所說之話,就不會再身陷險境,被逼著自爆赤影針。”端木梟說話間身上氣勢再次一盛,竟然已經隱隱超過了築基期的極限。


    端木梟的氣勢壓迫而來,韓鳴又不敢反抗,隻好被壓的爬伏在地上。


    “弟子知錯,有負師尊的苦心,下次定然不敢再犯。”韓鳴老老實實的認錯,完全不敢辯解。


    “哼,你還敢有下次!”端木梟眉毛一豎,冷冷的說道。


    “不敢不敢。”韓鳴連連回道。


    “哼,諒你也不敢,上次就是說了,你若敢再犯,必然罰你閉關數十年,不過你修為到了瓶頸,也不好讓你一味的閉關,那就將閉關該為禁足吧。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敢走出宗門大陣半步,定然打斷你的腿。”端木梟恢複了平靜,將威壓收了回來,淡淡說道。


    “你可有異議?”端木梟瞥了韓鳴一眼。


    “弟子不敢!”韓鳴連聲回道,可心中卻是一陣叫苦,從今往後竟然不能隨意的離宗了!


    “好了,接下來你就說說你在京城之中到底遇見了什麽,還被逼的自爆赤影針。”端木眉尖一挑,臉上變得有些嚴肅,沉聲的說道。


    “是。”韓鳴恭敬的一拜。


    之後韓鳴就將之前早就想好的說辭慢慢敘述出來。


    謊話九真一假的道理,韓鳴始終是知道了,可他此行之中有太多是不能被宗門知道的,所以他參雜的假話自然就多了不少,能一筆帶過的地方也是盡量不去提。


    足足兩刻鍾之後,端木聽完韓鳴說出的最後一個字,便是嘿嘿笑一聲,之後就一直似笑非笑的盯著韓鳴,直看著韓鳴心裏發毛。


    “按照你所說,你是完成了捕獸任務之後就打算離開回宗門了,可後來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就回了一趟駐京弟子住處,卻是發現他們都消失不見了,你靠著蛛絲馬跡進入了地下古城,卻被困在了地下禁斷大陣之中,被逼和一隻築基期的鬼物大戰一場,自爆了赤影針,之後又被傳送到了古城正中,用蛟鋒刺擊殺了鬼皇帝,拚了命才逃了出來的!”端木梟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什麽的表情。


    “是的,弟子不敢有虛言。”韓鳴一陣發涼,他怎麽感覺端木根本不信啊。


    “倒也沒有什麽疏漏,這樣看來,你倒是一個心係宗門的好弟子了,為師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來!算了,姑且信了你,你退下吧,好好調理身上的傷,爭取早日恢複,莫要耽擱太長的時間!”端木梟擺了擺手。


    端木竟然讓自己出去,韓鳴頓時一陣意外,不過也不敢怠慢,立刻拜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就在韓鳴走出這間石室之後,一個穿著白色宮炮的絕色大美人從一旁的隱隱之中走了出來。


    “這小子十句話倒是有四句是假的,他八成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說出來。”喬語衫沒好氣的說道。


    “嗬,不一定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還有可能是得了什麽好東西,不想說出來呢。”端木梟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好東西?”喬語衫皺了皺眉。


    “他身上有一個品階不低的黑色儲物袋,禁製都沒有破開,一看就不是他所能擁有的之物,八成是他從古城之中渾水摸魚得來的。”端木梟臉上笑容不減,臉上竟然出現了些許的讚賞之色。


    “這小子,我大老遠的去救他,他自己卷寶物先跑了,我卻和那頭古魔大戰一場,什麽沒得到還弄了一身傷,真是想抓住他好好揍一頓!”喬語衫臉上露出一絲的慍怒。


    “他能憑借練氣期修為得了寶物,那是他本事。”端木梟笑嗬嗬的說道,之後又是補充道:“你有什麽不滿的,你身為結丹期修士,身上還有從蛟窟得到的那件佛門至寶,專克魔族,卻是隻和那頭古魔鬥了兩敗俱傷,能怪的了誰?”


    “還不是因為修為不夠,根本發揮不了那件佛寶的威力,而且那頭古魔也有一件厲害的祭壇古寶,不然怎麽會成這樣!”喬語衫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過話說回來,千年未曾出現的古魔竟然又出現了一頭,還是出現在我江國境內,雖然這頭古魔隻有結丹後期的實力,但萬萬不可小覷,一定要查清原由來曆!否則要是還存在什麽高階的古魔,那地北修仙界怕是又一陣腥風血雨。”端木梟說話的時候,臉上多了許多的鄭重之色。


    “是啊,古魔這種存在,萬萬不可大意。對了,我感覺韓小子應該是知道些東西,或許對我們有用!”喬語衫補充道。


    “此事我知道,韓鳴這事我來處理,尋常的事情就算了,可古魔這件事情倒是不能讓他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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