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感受到那股空間波動,頓時一陣驚慌失措,他想也不想的就激發晶玉披風,陡然加速,想要逃脫出去。


    緊急時刻,韓鳴全身的發力都是調用了起來,讓他速度猛地大增,一下就是逃出去五六丈的距離,可還沒等韓鳴有任何的鬆懈,那股異樣的波動如跗骨之蛆般跟了上來,並且一下劇烈起來。


    韓鳴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整個人就是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那座內城廣場之上,一道陣法的光芒微微一閃,韓鳴一個踉蹌出現,而還沒等他施法逃離,就被一根早就守在這裏的血色觸手牢牢困住。


    觸手驟然一收縮,韓鳴整個人就被拖著朝祭壇的方向而去。


    韓鳴猛地一運轉法力,就想強行掙脫血色的觸手,可奈何這觸手看似尋常,實則詭異至極,任憑韓鳴是動用修仙者的功法,還是動用武林中一些爆發性的手段,都是奈何不了這條血色的觸手。


    看著祭壇上的半隻殘缺鬼影,以及那頭黑毛鐵僵,韓鳴頓時無法保持鎮定,臉上露出了極為慌亂的神色。


    沒有什麽意外發生,韓鳴整個人被那條血色觸手拉到了祭壇之上,整個吊在了皇袍鬼影麵前,如同待在的羔羊。


    “皇兒,莫要怪父皇心狠,隻是父皇鬼體本源被擊散,若是不用你這同源鬼體當做填補,怕是隻要半刻鍾就要消散了!”皇袍鬼影默默低語了一句,對著韓鳴的右手默默一招,便是輕鬆的將韓鳴手中的模糊鬼影魂魄吸了過去。


    “父皇饒命啊,不要啊。”模糊鬼影聽到皇袍鬼修的話,頓時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立刻傳出陣陣的魂魄波動,不斷地討饒。


    “皇兒也不忍父皇我鬼體消散吧,畢竟為了這種特殊的鬼體,父皇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連自己都出賣了,想來皇兒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父皇萬年來的苦心經營煙消雲散吧!”皇袍鬼影看著手中的模糊鬼影,剩下的獨眼之中也是多了一絲的不忍。


    “父皇,不要啊,父……”模糊鬼影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皇袍鬼影提著它的手掌一震,頓時將其魂魄震散,化成一團虛淡的煙氣!


    皇袍鬼影震散模糊鬼影,臉上不再有什麽不忍之色,眼中剩下的也隻有冷意,他舒展開僅剩的鬼體,將模糊鬼影魂魄震散後的那縷煙氣牽引入他身體的各個部位。


    隨著皇袍鬼修將模糊鬼影的魂魄碎片融入體內,它原本不斷消散溶解的鬼體竟然開始穩定起來,那股侵蝕其鬼體的力量似乎被擋住了。


    鬼體暫時穩定了之後,皇袍鬼影不再搭理周圍的事情,它微微盤坐了起來,獨斷牽引著周圍的陰氣來修補損傷的鬼體。


    模糊鬼影被殺,黑毛鐵僵就一直在邊上看著,可它卻是大氣不敢出,好像生怕說錯了什麽,被皇袍鬼影遷怒一般。


    自己的皇兄被當場擊殺,還是自己父皇親自動手的,黑毛鐵僵的膽子立刻就被嚇小了,在皇袍鬼影聚集陰氣修複鬼體的時候,它是大氣不敢出,一直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根本不敢擅自處置被血色觸手緊緊困住的白袍青年以及韓鳴。


    黑毛鐵僵雖然不敢動手,可白袍青年和韓鳴卻是一點也不好過,也不知那血色的觸手到底是什麽東西,不但堅韌異常,絞合力更是驚人的恐怖,比之尋常築基期的巨蟒也是不差。


    感受著血色觸手傳來陣陣恐怖的壓力,韓鳴頓時一陣慶幸,要不是他身上穿著蛟鱗鎧,此時怕是已經被壓成一塊肉餅了,不過韓鳴也是知道,蛟鱗鎧不能絕對的保護他的安全,隻要再過一時半刻,這蛟鱗鎧肯定會不堪重負,被硬生生的勒爆的。


    看著不遠處正在打坐修補鬼體的皇袍鬼修,又看了看一旁低眉順眼,還有些膽怯的黑毛鐵僵,韓鳴將心一橫,一絲絲的法力朝著手中某件物品之中注入而去,是時候動用了這件器物了,要是此刻再不用,他怕是到死也沒有機會再用了,現在動用,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呢。


    “你在幹什麽。”


    就在韓鳴將法力朝著袖子中的那件器物之中注入之時,皇袍鬼影陡然睜開了眼睛,怒目盯著韓鳴,同一時間意念一動,纏繞住韓鳴的那根血色觸手陡然一陣勒緊,讓絞合力劇增。


    這劇增的絞合力太過恐怖,就連蛟鱗鎧都是發出一陣陣脆響,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的崩碎。


    “當然是要你的命。”


    韓鳴一聲爆喝,竟然孤注一擲,再不管那劇增的絞合力,隻是猛地一催動手中器物,完成了最後的激發手段。


    “你找死。”皇袍鬼影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竟然敢在它的眼皮底下做手腳,而聽到韓鳴說話之後,更是一陣驚怒,心念一動,就再此強行提升血色觸手的絞合力,打算瞬間將這小小的練氣期弟子擊殺在當場。


    可出乎皇袍鬼影的預料,血色的觸手竟然被稍稍擋住了,沒有立刻絞殺這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正當它想施法再次提升血色觸手的威力時,一道近乎無形的瑩白色尖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它麵前一閃而過。


    皇袍鬼影施法猛地一下中斷了,它愣了愣神,剛想開口說話可還沒有說出一個字,便是陡然炸散開來,化作一股股黑氣四散而開。


    皇袍鬼影炸散之後,捆縛住韓鳴的那根血色觸手,以及捆縛住萬劍門白袍青年的諸多觸手也是跟著炸散開來,化作了一團團血霧,將廣場大半都籠罩了進去,讓這裏仿佛變成了血色的世界。


    血色觸手消失,韓鳴便是朝著地下墜落而去,可他還沒有落到地上,便是猛地轉頭盯向黑毛鐵僵,袖子朝前一推,同時冷笑一句:“給你也留了一枚,你也去死吧。”


    黑毛鐵僵還有些沒從皇袍鬼影鬼體炸散的局麵之中清醒過來,便是聽見了韓鳴陰森森的冷笑,它頓時暗叫一聲不好,想也不想的朝著身後急退而走。


    看著黑毛鐵僵被驚得連退數十丈,韓鳴猛地一揮手,便是對著皇袍鬼影消散的地方一擺手,將一枚漆黑色的令牌隔空吸到了手中,這枚令牌不是這外圍大陣的控製令牌又是何物,而和這令牌同時飛過來的,還有一個精美的黑色儲物袋。


    韓鳴一股腦收起兩件東西,便是急催晶玉披風,整個人瞬間遁移出去,足足竄出了十來丈,才放出飛雲舟,飛身踏了上去,之後狂催飛雲舟,朝著城外的方向疾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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