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京城的時候,韓鳴默默的收起了青葉法器,一番喬裝打扮之後就混進了京城,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之前寄居的那家商鋪。


    韓鳴回去不久,那商鋪的掌櫃的頓時大喜,親自前來一陣問候,生怕韓鳴有什麽不滿,離開了此處。


    韓鳴隨意的找了一個尋找草藥的借口,很輕鬆的就糊弄了過去,之後就是和那掌櫃的聊了起來,想看看他療傷的這幾天,京城之中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一番交談之中,韓鳴很輕鬆的了解到這幾天京城之中確實發生了一件震動朝堂的大事,那就是十三皇子詭異的暴病身亡了!


    起初坊間都在傳言十三皇子不是暴病身亡的,而是其他原因導致暴亡的,不過之後朝廷嚴令禁止談論十三皇子之事,並且當眾斬了幾個造謠生事之人,才漸漸的將流言壓了下來。


    京城之中尋常的百姓雖然不敢談論十三皇子之事,但是地位有些尊貴的人卻是心知肚明,那十三皇子根本不是病亡的,而是一些不能說的原因導致的!


    “老朽也是無意間聽咱們商鋪背後大掌櫃說的,說是十三皇子之死大有蹊蹺,依照大掌櫃的顯赫地位,也是隻知道了三個版本。第一個版本是十三皇子是被太子派人暗殺了的,第二個版本是有成精老熊出山,闖入十三皇子府吞掉了十三皇子,第三個版本則是有高手潛入十三皇子府,將十三皇子擄走了的!”這掌櫃的說的是煞有其事,臉上表情很是豐富,手腳還不時的比劃幾下,好像就是自己親眼看見了一般。


    “成精的老熊?”韓鳴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哈哈,朱小友對此也是很吃驚!當初我聽到這版本的時候也是大為得驚訝,怎麽就扯到成精的怪物!不過此版本倒也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那一晚,有人外出手解,親眼看見了一隻渾身毛茸茸的人熊從房頂一躍而過,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那掌櫃的摸了摸胡須,淡淡的笑道。


    “還真有人看見了,那有沒有看見什麽其他東西呢?”韓鳴心中一動,不知那人有沒有看見他,要是看見了他,還被五宗之人知道了,豈不就露餡了,到時他可不好糊弄過關,畢竟當時他是為了暗殺十三皇子而去的,此時見不得光!


    不過轉瞬一想,韓鳴就是放下心來,當初他是動用了小易骨術,相貌大變,凡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原樣來,就是看見了也不會有什麽麻煩。至於飛雲舟,他至此為止隻是用了兩次,幾乎沒人知道他有這樣一件極品的飛行靈舟,倒也不怕憑著飛雲舟找到他的頭上。


    “當初那人隻是勉強的看見了一個渾身是毛的大怪物一閃而過,其他的東西倒是沒有看見,至於那到底是成精的人熊亦或者是披著熊皮的人還是兩說的事情!”掌櫃的搖了搖頭,顯然對那成精的人熊出山之事有些不信。


    韓鳴聞言心中更是放鬆,沒有看見他則是更好,以後需要使用飛雲舟時倒也不用太過束手束腳。


    之後韓鳴又與這掌櫃的隨口的談論了幾句,將再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便是借口有些困乏了,將這位掌櫃的支了出去。


    掌櫃的走了以後,韓鳴靜靜的盤坐在床上,仔細的分析起了這京城之中的情勢。


    對於十三皇子得病暴亡之事,韓鳴倒是有些猜測,那十三皇子和另外兩個築基期的修士那一晚現身出來擒殺他,卻是被他跑了,那他們假冒皇子身份,混入皇城之中的事情就算是敗露了,他們自然不敢再停留下去,畢竟這是觸犯了五宗的規矩,是要被駐紮在京城的五宗築基期修士追究的!


    “這十三皇子怕我向五宗修士報信,卻是忘了我自己是去暗殺皇子的,本就是犯了五宗定下的規矩,要是將他們捅出來,他們被抓了,那我不是也要露餡了,我又怎麽會去做這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韓鳴搖頭笑了笑。


    “不過他們也或許知道到了我可能不報信,卻是不敢用性命陪我去冒險,所以才直接放棄了十三皇子的身份,隱到了暗地。也不知道這三個築基期的修士到底是為了什麽,竟然不惜得罪五宗,假冒一個世俗皇子,想來他們圖謀的東西來曆一定不俗。”韓鳴眼中也是有些火熱,能夠讓三個築基期修士如此費力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


    不過片刻之後,韓鳴眼中的火熱卻是消失不見了,他搖了搖頭,剩下的隻有冷靜之色。


    “管他是什麽東西,反正這東西有三個築基期的修士在惦記,肯定不會被我得到,要是強行追查下去,搞不好就將小命丟了,那才真是不值得呢。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趕快完成任務,安排好一切就回宗閉關,爭取早點到達練氣大圓滿,萬一第一次沒有築基,也好抓緊時間趁著五十歲之前,多嚐試幾次,畢竟五十歲之後,築基的機會可就更加的渺茫了!”韓鳴自語了幾句,就是將那三個築基期忘到了腦後,之後就眯著眼打坐了起來!


    當天色漸漸昏暗的時候,原本坐在床上的韓鳴卻是陡然睜開了眼睛,放出神識探查了一下四周,便是滿意的笑了笑,之後就是取出一張符篆,朝著身上一貼,他整個人就是漸漸的融入了地下。


    韓鳴在地底遁行的速度不慢,不過一兩刻鍾就是到了升星宗駐京弟子所駐紮的天師府,放出神識探查了一番,韓鳴猶豫了片刻就是直接現出身形,徑直的朝著天師府裏麵走去!


    “咦,是韓師弟,好久不見,之前聽家妹說韓師兄接了任務,來擒拿那隻妖獸,師兄還有些不相信,以為家妹認錯了人,現在親眼看見了韓師弟,倒是真的相信了!”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從庭院之中一張石椅上站了起來,對著韓鳴拱了拱手,眼中全是笑意!


    “原來是這位師兄,之前那位陳師妹竟然是令妹,那師兄也是姓陳了!”韓鳴對著眼前的青年一拱手,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的古怪,這人他看著眼熟,仔細一想竟然是年前在萬金靈穴的那個師兄,當初這位師兄曾經出價百塊靈石向他購買一些精粹金靈力,卻是被他婉言拒絕了!


    “師兄陳風清,讓師弟見笑了。”那儒雅男子對著韓鳴拱了拱手。


    “原來是陳師兄!”韓鳴哈哈一笑。


    “隻是年許不見,韓師弟竟然已經練氣十二層,真是進步神速,在整個宗門之中怕是也很難找到與師弟比肩存在,如此修煉的速度,實在是讓師兄羨慕啊!”那儒雅男子走到韓鳴近前,打量了一下韓鳴,眼中閃過一絲的震驚。


    “師弟這一點微薄法力又怎麽能和師兄相提並論,師兄一身法力深厚,已經到了練氣十三層大圓滿,距離築基也隻是一步之遙,實在是讓師弟羨慕無比啊。”韓鳴查看了一下這陳風清的修士也是暗暗一驚,這人的修為竟然已經是練氣大圓滿,而且全身的法力似乎已經是飽和了,渾身的氣息比椿兒這個才進練氣大圓滿的鬼寵還要強上三分!


    韓鳴有些鬱悶,按理說這些頂級練氣大圓滿的修士不是應該待在宗門裏麵安心的修煉,為築基做準備嗎,現在怎麽到外麵來執行任務了!


    “唉,為兄困在這大圓滿的境界倒是有年許了,卻是遲遲無法築基,此生能不能築基還是兩說的事情。”儒雅男子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落寞之色不加掩飾,不過轉瞬就是颯然一笑,對著韓鳴說道:“韓師弟,不說這些了,去屋裏談話,這些日子京城之中不太平,家妹被派去保護皇室重要成員去了,不能在此等待韓師弟了,所以就讓陳某在此等待,介紹一些妖獸情況,韓師弟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勞煩陳師兄在此等待,韓某又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兩天,心中有些內疚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有什麽意見!”韓鳴搖了搖頭,淡笑著說道,之後就是跟著眼前的儒雅男子走進了一處廳堂之中!


    與這陳風清一番交談,韓鳴將之前一些沒有了解到的妖獸細節了解了大半,又是從陳風清手中取得了一些之前約定的誘獸靈物,才總算是徹底的完成了捕獸任務的交接。


    “對了,之前陳師兄說京城之中有些不太平,這話從何說起?這幾天韓某有些事情,在外麵閉關,沒有關注京城之中的事情,不知道陳師兄能不能為韓某解說一二!”原本交接了任務就要開口告辭離開的韓鳴卻是陡然想起了什麽,竟然開口問了起來!


    “原來韓師弟在閉關,難怪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取這誘獸靈物!而關於這京城之亂,陳某也是不了解太多,隻是知道有外來的築基期修士出現在京城之中,讓那十三皇子神秘失蹤!根據幾天前聞訊進京的李師伯猜測,應該是有兩個以上築基期修士相互鬥法,一場大戰之下波及了十三皇子府,好巧不巧的將那十三皇子擊殺了,連點灰燼也沒有留下。”陳風清想也不想的就開口說道,反正這時也不是什麽隱秘之事,身為升星宗弟子完全是有資格知道的。


    “築基期修士的鬥法?可查出什麽頭緒沒有?”韓鳴有些驚疑的說道,可心裏卻是有些古怪。


    “李師伯是這樣說的,說是當初應該是有兩個築基期修士圍攻一個築基期修士,卻是沒有擊殺,反而讓那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逃掉了!不過這事情倒是不用我們擔心,因為涉及到了築基期的修士,五宗的幾位築基期修士都插手了進來了。”


    “涉及到了築基期修士,那事情的確不是我們練氣期小弟子能管的了!”韓鳴點了點頭,可心中則更是古怪,竟然把他誤認為了築基期修士!不過說來也的確是讓人難以置信,一個練氣十二層的小修士竟然從三個築基期修士的圍攻之中逃了出來的,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有幾位宗門築基期師伯的插手,倒真是不用擔心。韓某也不在此多加打擾了,這就告辭,抓緊時間去試試能不能抓住那妖獸,爭取早日的完成宗門的任務!”韓鳴一拱手就是道了一聲告辭,抬腳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韓鳴還沒有走出門外,卻是迎麵碰上了一個中年的金袍道士,他抬眼一看,臉上頓時浮現出驚訝得表情,這道士不但是個修仙者,一身的修為還深厚無比,遠不是他這樣的練氣期修士能比的。


    “師侄拜見李師伯。”陳風清看見了來人,頓時微微一彎腰,同時一拱手,頗為恭敬的說道。


    韓鳴見此頓時意識到這中年倒是就是升星宗駐京的那位築基期李師伯,他當即沒有什麽猶豫,也是一拱手,跟著陳風清一起拜道:“師侄拜見李師伯!”


    “咦,你也是本峰弟子?為何我之前沒有見過你?”金袍中年倒是瞥了一眼韓鳴,頓時有些意外的問道。


    “啟稟師伯,這位師弟不是本峰弟子,而是其他峰的弟子,這番是接受了宗門任務,前來幫助師侄們捉拿一隻禍亂某片水域的妖獸的!”陳風清直接開口解釋道,完全沒有勞煩韓鳴開口。


    “什麽妖獸還要你們找人來幫忙,你們修為不夠嗎,難道是二階妖獸?那為何不來找我?”中年道士皺了皺眉頭。


    “啟稟師叔,那妖獸的實力不高,可膽子比較小,在被某次驚嚇之後就不敢出水,這讓師侄們無計可施,所以才請宗門內的人來幫忙。而當初因為這妖獸實力過低,師侄們不敢打擾師伯修煉,所以就是自作主張了。”陳風清再次解釋道。


    “原來如此。”金袍中年人點了點頭,就是不再去看韓鳴,而是徑直的走到廳堂正中央,一屁股坐在了某張太師椅上。


    “此次我與其他幾宗駐紮的築基期修士也是一起查探了京城,並沒有發現什麽其他的築基期修士,想來那幾個搗亂的築基期修士知道得罪了五宗,就沒敢多加的逗留,直接逃走了!不過以防萬一,那些守在皇宮之中的弟子就是暫時不要撤回來了,讓他們詳加探查,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立刻匯報與我!”金袍道士對著陳風清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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