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看了看有些慌亂的虞顏橦,不由得微微一皺眉,短暫的思索之後,就是轉過頭來說道:“先回石室去,這裏由我看著。”


    虞顏橦萬萬沒想到韓鳴會讓她先回地下的石室,她要是回地下的石室了,那這婁師兄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八成會鬧起來,將事情弄大。


    虞顏橦站在原地,一陣猶豫之後,還是沒有聽韓鳴的話,一雙美目盯著白袍青年,開口就要說些什麽。


    “下去。”韓鳴聲音有些嚴肅,其中分明加了些不容置疑的口氣。


    虞顏橦聞言,便是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轉頭看向了韓鳴,卻是看見韓鳴臉上波瀾不驚,什麽表情都沒有。


    “此處是藏書閣,不會有人能翻起什麽風浪,你先下去吧。”韓鳴抬眼看向了虞顏橦,話語中再次多了些嚴肅的口氣。


    虞顏橦皺著眉看了看韓鳴,臉上又是一陣猶豫,不過這次卻是沒有再堅持,而是微微一跺腳,側身就朝著一邊的那處石階走過去,徑直朝著地下的石室去了!


    那白袍青年見虞顏橦要走,頓時不樂意了,起身就要伸手去攔住虞顏橦,不過雙手才伸出去,他麵前陡然多了一麵光幕,將他和虞顏橦分隔開來。


    虞顏橦也是見到了這層光幕,立刻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韓鳴,卻是隻看見韓鳴冷冷目光。


    “下去。”韓鳴眉頭微微皺起,瞥了虞顏橦一眼。


    虞顏橦看了一眼被隔開的白袍青年,又深深看了幾眼韓鳴,便是一抬腳朝著下麵走去。


    看著虞顏橦走進了地下室,韓鳴微微一笑,法訣一掐,他手中的令牌閃過一陣乳白色的光芒,頓時將那阻隔住婁姓修士的光幕撤了回來。


    韓鳴重新躺回了躺椅,周身微微放鬆。


    “你什麽意思,為何要用法陣擋住我!”那白袍青年轉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


    “哈,師弟方才竟然想向我藏書閣弟子動手,師兄怕師弟犯下大錯,這才好心用法陣阻止了師弟犯錯!”韓鳴哈哈一笑,振振有詞的說道。


    “我幾時要對她動手了,我隻是要攔住她,你胡亂歪曲事實。”那白袍青年越看韓鳴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越是生氣,十指不由得緊緊攥成拳頭。


    “原來師弟不是要動手啊,那是師兄看錯了,這就給師弟賠禮了!”韓鳴隨意的拱了拱手,再次笑著說道。


    “你……”白袍青年見此一陣氣急,顯然是被韓鳴臉皮之厚氣到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哼,我自己不會下去找?”白袍青年怒極反笑,一揮袖袍就要朝著那石階走去嗎,竟然是想踏步跟進去。


    “這位師弟,師兄勸你還是不要亂闖,那下麵是藏書閣禁地,無關人等嚴禁入內,你要是亂闖,罪名可比不付靈石的罪過還要重的多,師弟要是亂闖,出了什麽問題,莫要怪師兄之前沒提醒!”韓鳴低著頭摸了摸手中的那枚令牌,眼中有冷色閃過!


    “你說是禁地就是禁地了,這藏書閣莫不是你家開的了!而且我是來討債的,你們藏書閣之中的虞顏橦欠了我數百靈石,這是白紙黑字,容不得她抵賴!”那白袍青年聞言倒是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掉過頭來,再次看向了韓鳴,揚了揚手中的幾張紙。


    韓鳴把玩著手中的令牌,漫不經心的說道:“這的確是禁地,嚴禁無關人等進入,師弟不信,師兄也沒辦法!至於師弟所說虞顏橦欠你靈石之事,全憑你空口白話,師兄怎知你所說真假。”


    “這是字據,由不得她抵賴!”白袍青年再次揚了揚手中的幾張紙,有些微微的得意。


    “哈,虞師妹不在此處,師兄又怎麽知道這借據是真是假!”韓鳴笑容不減。


    白袍青年看著一本正經的韓鳴,頓時一陣怒極,恨不得立刻放出靈器,將眼前這可惡的混蛋砍成十八塊。可現在在藏書閣,這混蛋又有藏書閣陣法控製令牌,要真是動起手來,十個他都不夠看!


    “她不在,就讓她出來對峙啊,或者我進去找她!”白袍青年忍住怒火,開口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虞師妹在修煉,師兄可不會為了這子虛烏有的事情去打擾她,至於讓你進去,那更是不可能,藏書閣禁地,豈是你想進就進的!”韓鳴打了個哈哈,毫不猶豫的說到。


    “你……”白袍青年方才一直氣急,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才意識到這混蛋為什麽要讓虞顏橦下去了,就是打著不認賬的算盤的!


    “其實師弟要是真的想找虞師妹,不妨在此等待,說不定虞師妹隻閉關十天半月就出來了,隻是這藏書閣收取的費用怕是不低啊!”韓鳴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袍青年,悠悠的開口說道。


    白袍青年聞言頓時又是一陣怒火中燒,十天半個月?半個時辰十塊靈石,一天就是二百四十塊,十天就是兩千四百塊,築基期修士也經不起這樣的耗費啊!


    看了看那石階,又看了看韓鳴臉上的笑容,白袍青年頓時覺得遭受到了莫大的諷刺,一陣惱怒之後竟然把心一橫,開口說道:“我還真就不信了,你真的敢奈我何,我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倒是看你怎麽死!”


    說完之後,那白袍青年一抬腳朝著石階踏去,竟然真的要強闖地下石室了!


    韓鳴見此,臉上微笑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眼中冷意微微一閃,手中法力朝著令牌之中狂湧而去,直接就開啟了陣法之力,朝著那兩人擠壓而去。


    這白袍青年的身份韓鳴還是有所耳聞的,應該是某位結丹老祖宗的後人,來曆的確是不凡,要是被他用法陣擊殺在此,端木梟也不一定能保住他安然無恙,不過這白袍青年身旁的那個狗腿就不一樣了,隻是一個散修入宗,沒什麽背景,殺了也不會有太大的風波!


    經管這白袍青年來曆不凡,在宗內韓鳴不敢動手,光明正大的擊殺他,但讓他好好吃些苦頭,受些傷還是可以的,想來隻要性命不出問題,那位結丹老祖應該就不會勞師動眾對付他這樣一個練氣期小弟子!


    不過就在韓鳴快要將法陣之力壓迫在那兩人身上的時候,他眉尖卻是一挑,手中法訣一收,竟然直接撤回了法陣,任由著兩人朝著下麵走去。


    不過下一刻,那兩人卻是像兩個破麻袋一般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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