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人是誰啊,為什麽會跟你在一起,還讓他上車來。”封巧秀扯了扯她身邊的那個冰山美人。


    “不得無禮,這位是朱逸文朱公子,他精通醫道藥理,也是他穩住了我體內的傷勢,朱公子也要前往陽州,便與我們同行,之間也好有些照應。”封靜怡瞪了她三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亂說話。


    封巧秀自小被全家人寵溺,使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在逃亡的路上還有著嬌蠻的小姐脾氣。不過封府中唯一不慣著封三小姐的就是封靜怡,所以封三小姐自小就怵自己大姐,此時被封靜怡狠狠瞪了一眼,封三小姐頓時安分了起來。


    此時韓鳴和封柳杉也上了馬車,讓這破馬車顯得有點小小的擁擠,不過那三個小姐擠在一起,給韓鳴騰出了一大塊的地方,所以韓鳴倒是不怎麽難受。


    “不知此時二小姐可否說出身上的可否有草藥了!”韓鳴對著封二小姐微微一笑,然後和顏悅色的說道。


    單論這三個封家小姐來,大姐封靜怡太過精明,還整天冷著一張臉,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韓鳴根本就是盡量避免與之接觸。而封家三小姐太過活潑野蠻,一副孩童的模樣,韓鳴也是懶得搭理她。惟獨這封二小姐秀美溫婉,雖然沒有絕世容顏,但她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秀外慧中,讓韓鳴很有好感。


    封二小姐看了看韓鳴,然後又看了看她的大姐,一副猶豫不定的表情。


    “朱公子,舍妹身上的確有一株珍稀的百草參,而且藥齡很老,前不久為了得到這株百草參,我封家可是花了極大的代價,我姐妹三人逃亡出來時順手帶出來了,莫非朱公子需要此物。”封靜怡微微的笑道。


    “真的有!朱某這些日子正在配置一些藥丸,恰巧缺一株年份久遠的草藥以作藥引。不知三位小姐可否割愛,至於朱某給三位小姐的補償絕對會讓三位小姐滿意!”韓鳴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過此時他的心中可是極為欣喜的,東行五年,走遍了窮山惡水,付出很大的代價也不過得到了五株上百年的草藥,此番竟然又有一株百年草藥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怎麽能不開心。


    “哪裏還要朱公子付出代價!朱公子穩住小女子的傷勢,救了我一命,不過區區一株草藥罷了,小女子便做主贈與朱公子了。”封靜怡對著韓鳴又是微微一笑。


    “柳杉,還不快點將草藥拿出來,送與朱公子。”封靜怡轉頭對著那溫婉秀美的女子說道。


    “就在這裏!”封柳杉一陣驚愕,臉上全是不敢置信之色。但等她看到自己大姐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後,她就有些猶豫的背過身去,伸手入懷中一陣鼓搗,好一陣才掏出一個白色手絹包裹的長條。


    “給,朱公子。”封柳杉有些衣衫不整,而且滿臉通紅的將手中的事物遞給韓鳴。


    見到封柳杉耳垂都被羞紅了,韓鳴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的微笑,同時對這封柳杉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韓鳴對著封柳杉微微一笑,然後就打開了白色的手絹,露出了裏麵一塊人形的人參。


    韓鳴看見這人參後,眼中的喜色又多了不少,這百草參周身完好,沒有任何藥性流逝的表現,而且看這年份至少有兩百年以上。


    朝腰間一摸,一根極細的銀針就出現在韓鳴的手中,韓鳴挑了人參的某條根須,直接就用銀針插了進去,然後就將手中的銀針放在了鼻子下問了起來,隨後又將人參放到了鼻子下聞了聞。


    這時封柳杉的臉更加紅了起來,那人參被她放在胸前數日,人參上麵難免會有她身體上香味,現在竟然被一個男子放到鼻子下聞了起來,怎麽能讓一向害羞的她臉紅!


    “此物正合我用,這兩瓶藥便送封姑娘吧,就當是交換了。”韓鳴從懷中掏出兩瓶藥放在了他與封家三姐妹之間。


    “朱公子何來如此客氣,這草藥便當是報答朱公子的了,怎麽好要朱公子用東西換呢!”封靜怡並沒有去拿放在麵前的那兩瓶丹藥,反而推辭道。


    “朱某不想欠人人情,無論如何也不會白拿的。封姑娘不先看看瓶中的藥丸再做下決定,有了這兩瓶藥丸,姑娘身上的傷勢便不用再擔心了,而且剩下的那解毒丹在危難時怕是能救姑娘性命。”韓鳴眉尖一挑後就不急不緩的說道,隨後又就將那株百草參揣入了懷中。


    “好了,朱某不在此多留了。”韓鳴留下瓷瓶就掀開車簾出了馬車。


    封靜怡皺了皺眉頭,將麵前的瓷瓶拿了起來,眼中明滅不停,想送個人情竟然沒送成,不過她因此也有了些安心,從這十八九歲的少年的作為來看,他倒是不像是背信之人,不會中途將她們丟下的。


    “大姐,你幹嘛把那百年的藥草送個那個黑小子,百年藥草可是珍貴的很!說不定就能配製出傳說中療傷聖藥呢!”封三小姐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她拽了拽封靜怡的手臂問道。


    “他救過我的命,草藥再珍貴,怎麽能有命貴!以後不要冒犯朱公子,不然我一定給你家法伺候。”封靜怡又是瞪了封三小姐一眼。


    封三小姐被她大姐凶了,不禁有些委屈的看向她的二姐,但她二姐此時還滿臉通紅,心神不寧,根本沒有看她,她隻好鼓著腮子的在一旁生悶氣。


    “這封靜怡還真是識相,知道我勢在必得,就直接就送了出來,不然還要費些手段。雖然我給的藥丸遠比不上這百年草藥的價值,但是這草藥給她們手中也是浪費,論到實用程度那兩瓶藥丸卻是遠高於這草藥了,她們也不算虧。”韓鳴嘿嘿一笑,就騎上他的那匹高頭大馬跟著馬車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可韓鳴不知道的是,這四百年的藥草放在封家姐妹身上是暴殄天物,放在他的身上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浪費,草藥一旦上了四百年就變得極為珍貴了起來,像韓鳴那樣混合普通藥材配置成固本培元的藥丸卻也是大大浪費,連那藥材一成的藥性都發揮不了。


    此事韓鳴自然是不知曉的,他還盤算著到了一處稍大些的城池中就買些藥材,配合這四百年的百草參配置成藥丸呢,說不定就能讓他突破練氣了六層的瓶頸!


    ……


    “駕,駕,駕。”一輛破舊的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著,這破馬車晃晃蕩蕩的,軲轆不是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讓人懷疑這馬車可能隨時散架成一堆爛木頭。


    此時駕車的變成了劉二癩子,他一直揮舞著手中的長鞭,一個勁的抽著拖著馬車的兩匹駿馬。


    那兩匹馬屁股上到處都是血印子,但劉二癩子還是狠勁的抽著馬匹,他還不時地朝著身後望去,好像身後有什麽索命的惡鬼。


    那個叫做古玄的軍士和另一個軍士正騎著兩匹駿馬跟在馬車後麵,他們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幫前麵的馬車抵擋著從身後射過來的黑色羽箭。


    韓鳴騎著快馬跑在馬車前麵,此時他的眼色很冷,心中暗暗的盤算現在局勢。


    在兩個軍士身後一百步左右,有一大批黑衣人騎著快馬緊追不舍,這些黑衣人足足有一百五六十人,聲勢浩大。


    這些黑衣人中有二十餘位持著強弓,他們一邊騎馬追擊,一邊彎弓射箭,給古玄和另一個軍士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韓鳴轉頭望了望,卻是發現古玄和另一個軍士的形勢很不樂觀,古玄臂膀像是中了一箭,另一個軍士身下馬匹臀部上也插著一隻羽箭。


    “將我給你們的半枚藥丸服下。”韓鳴眼中殺意一閃,話語中全是冷意。


    聽到韓鳴冰冷的話,劉二癩子趕緊掏出懷中的一個小瓷瓶,然後一抬頭就將其中半枚藥丸吞下了肚,馬車後的那兩個軍士也快速的吞了什麽。


    韓鳴回首看向那些繼續追擊的黑衣人,他不禁冷笑兩聲,然後就想也不想的劃開了縮在袖子中的手心,任由鮮血湧了出來。


    不過還沒等鮮血順著韓鳴手心往下流淌,他的手心就出現了一個橘紅色的火球,這橘紅色火球仿佛有著難以想象的高溫,瞬間就將湧出來的鮮血蒸發成淡紅色的霧氣,這些血紅色霧氣很快的擴散了開來。


    兩個時辰之後,一處峽穀之中,韓鳴一行人勒停了馬匹,然後開始原地休息了起來,此時他們身後哪裏還有那一百多的黑衣人的蹤影。


    “大姐,你說那些追殺我們的人怎麽一個一個就倒了呢,就好像抽風了。”封三小姐很是困惑,現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原本以為已經必死無疑了,結果那些追殺她們的黑衣人竟然一個個栽倒在地,他們身下的馬匹也全部倒地不起。


    “不知道,大概真是抽風了吧。”封靜怡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她三妹的話。


    其實她怎會不知道,肯定是這個叫做朱逸文的公子施展了什麽難以想象的手段。


    “古玄師兄,你怎麽了。”封巧秀一陣驚呼,就朝著馬車的側麵跑去。


    韓鳴側頭望過去卻是發現那個叫個古玄的軍士倒在了地上,這並沒有出乎韓鳴的預料,因為他早知道那黑色的羽箭分明是喂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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