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人竟然問起了韓鳴的來曆了,這到讓韓鳴有些疑惑了,他可是一直以為這血袍人是從暗探大營跟蹤他到此地的,可現在血袍人竟然不知道他的來曆!


    韓鳴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血袍人的表情,發現這血袍人似乎沒有說謊,好像真的不知道他的來曆。


    不過韓鳴很是謹慎,他沒有排除這血袍人隻是為了迷惑他才如此說的可能,因此就將血袍人的話丟到一邊,然後自顧自的編起謊話來,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拖時間,讓血袍人不要直接和他動手。


    “小子叫做秦倚,家族很小不提也罷,此次來這十萬大山中是與哥哥一起外出尋找草藥的,卻無意中發現了一座山雨衝出的巨墳,小子和哥哥就進去看了看,結果卻發現巨墳中竟然有幾隻鬼魅僵屍。這些邪物邪法厲害,我與哥哥用盡手段才逃出了巨墳。可沒想到那些邪物竟然追了出來,我們不敵隻好分開逃跑。”韓鳴語氣極為真摯,而且提到巨墳中的邪物時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好像真有那麽回事。


    韓鳴心中暗自有些得意,他編謊話的水平還是很高的,他一直都知道謊話要半真半假,這樣才能騙的過人,而且他不隻會編謊話,他表演的也是很好的,至少不會有什麽明顯的漏洞。


    “巨墳!還有鬼魅?”血袍人聽到韓鳴所說的事情,頓時有些了然,難怪會在這小子身上發現一絲他種在女鬼身上的印記,八成是這小子和古墓裏的女鬼交手,無意中沾染的一絲印記,畢竟鬼修的邪法比道法更加的邪門與變幻莫測。


    血袍人打傷椿兒的時候,就猜測椿兒是來自於一座古墓,因為椿兒鬼體上透著一股濃厚的墓氣,不像是人的鬼寵。


    而且韓鳴身上沒有裝鬼寵用的納陰袋,身上也沒有什麽以身養鬼的陰氣,所以他在打量了韓鳴的第一瞬間就將女鬼是韓鳴鬼寵的可能排除了,更何況要是女鬼在此,他種下的印記不可能隻有這一點的感應。


    但事情出乎血袍人的預料,他不知道椿兒藏身的發簪竟然有隔絕人探查的能力,讓他根本無法精確地感應到椿兒的蹤跡,隻能有一絲淡淡的感應。


    “這十萬大山中竟然有此等凶墓,連小兄弟這樣的練氣期中層的修士都解決不了,不知小兄弟的兄長什麽境界,被那些鬼魅追殺可有性命之憂。”血袍人眉尖一挑,繼續沉聲的問道。


    “有勞前輩擔心了,當時那些鬼魅追殺我二人時,天色已經漸漸地亮了,想來那些鬼魅還是不敢在烈日當空時行凶的,而且兄長的修為高於小子不少,想來不會有什麽危險的。”韓鳴語氣真摯的說道。


    “小兄弟的兄長沒什麽危險就好,隻是那處凶墳裏麵的鬼魅實在是個禍害,鏟除這些害人的鬼魅本就是我等修道之人的責任,不知小兄弟可願意將那凶墳的所在告知與我,我願意去鏟除那些邪物。”血袍人義正言辭的說道,好像有一股浩然正氣澎湃而出。


    “前輩想要鏟除那些邪物,可是那邪物厲害異常,前輩可有把握。”韓鳴露出一絲遲疑的神色。


    “無妨,我修煉的功法專門克製鬼魅,量那些鬼魅翻不出什麽浪花,再說尋常鬼魅害怕正午的陽光,這就是個很好的辦法,你隻要告知我就好了。”血袍人哈哈一笑。


    其實血袍人根本就沒把韓鳴提到的鬼魅僵屍放在眼裏,因為韓鳴這個練氣五層的黑小子都能逃得命來,想來那些鬼魅也不怎麽厲害,他練氣六層巔峰的修為捉些小鬼還是很簡單的。


    而且血袍人還有一件極為厲害的依仗,他身上有一件他師傅坐化前留下的中階靈器,真正動起手來比練氣七層的修士也分毫不差,燒死一些鬼魅還是手到擒來的。


    再說就算那些鬼魅僵屍真的異常厲害,那他也可以讓甲越國的兩千暗探將那座孤墳來個大揭頂,把那些邪物暴露在烈日下,隻要沒有凝實鬼體的鬼魅,那它們還不束手待宰!


    “既然前輩悲天憫人,想要為民除害,小子也不再阻攔,那凶墳的位置就在此處向西北方向兩日的路程左右,那裏有一座鷹形的山峰,旁邊還有一條一張寬的河流,很好找的。”韓鳴一臉真摯的說道。


    “好,小兄弟,之前我飼養的蛇誤傷了你,實在有些抱歉,可惜身上也沒什麽物件作為補償,不知小兄弟可願和我一起前往那凶墳去鏟除那些邪物,如果小兄弟不願的話,那就自行離去吧。”血袍人嗬嗬一笑,竟然讓出一條道路,看樣子竟然是想放韓鳴離開。


    韓鳴見此瞳孔不由得一縮,他盡量維持著臉色不變,開口說道:“小子見這洞中景色很好看,就想留下在這裏休息兩日,暫時還不想離開,前輩要是想離開去鏟除惡鬼的話,那前輩就先離開吧。”


    血袍人在洞裏轉了起來,一隻手摸在一根半丈長的鍾乳石上,然後淡淡的開口道:“哈哈,此處的景色天成,的確算得上奇景,倒是個埋骨的好地方,小兄弟你說對不對啊。”


    血袍人轉過頭來,笑嗬嗬的望了一眼韓鳴,露出一嘴的白牙,隻是在這幽幽的熒光下顯得很是陰森,笑完後那血袍人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


    韓鳴眼睛是一直的緊盯著這血袍人的,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現在這血袍人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他暗叫了一聲不好,當即一聲巨喝,好像一頭瘋狂的雄獅在怒吼,同時他腳下一動就飛快的竄離了原地。


    韓鳴曾經在朱家藏書塔裏發現了一本獅吼功,心血來潮就借著閑暇時刻練了數月,卻沒想到隻練到了小成的地步就再也練不下去了,根本達不到那種僅憑怒吼就能震的常人七竅流血而亡的地步。


    他修煉到小成的地步隻能讓人短暫的失神,現在情況危急,此刻韓鳴就毫不猶豫的用出了這苦練的三四個月的獅吼功。


    一直竄了十幾丈的距離,韓鳴才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自己原來所站的位置,神色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


    此時那血袍人竟然出現在了那裏,神色有些驚奇,然後不急不慢的笑道:“小兄弟你這應該是凡人的武功秘技吧,竟然讓我短暫的失神了,倒也有些意思,若是在爭鬥中用些,倒是的確能起些出人意料的作用。不過這種秘技隻能起一次作用,現在我有了警惕,怕是不管用了!”


    血袍人說完也不管韓鳴的回答,而是開始念念有詞了起來,同時手上也開始靠快速的結起了印,然後他隨手一揮,一道刀刃般的東西被扔了出來,直直地朝著韓鳴飛去。


    這刀刃隻是一閃就出現在了韓鳴身前一丈的,然後就再次的朝著韓鳴的腹部切去。


    韓鳴被這刀刃臨身,差點魂飛天外,下意識的撈住身旁最近的一根石筍,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身子錯開了,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那刀刃,不過此時他的腹部已經被開了一道兩寸的傷口,鮮血仿佛不要錢般的流了出來,萬幸這傷口不算太深,還沒有劃破內髒。


    韓鳴看了看身後的幾根石筍,卻發現那些擋在那刀刃前進路上的石筍竟然全部被截斷了,這些石筍原本是很結實的,可在那刀刃麵前就像是豆腐一般脆弱,韓鳴不由的一陣驚駭。


    “哼,連個風刃術都躲不過去,看來之前還是有些高估你了,你就乖乖的死在這裏吧,敢毀了我的護身法器,實在是罪大惡極,說過要將你抽魂拔魄就一定要做到。”血袍人滿臉猙獰,哪裏還有之前的和藹。


    其實血袍人內心的確是非常惱怒的,那件能自行護身的法器可是非常珍貴異常的,隻要有那件法器在,他就相當於多了一條性命,現在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毀了,怎麽能不讓他怒火中燒。


    血袍人手指一動,又是一道風刃甩了出去,但甩出了一道風刃,血袍人沒有停下的趨勢,他雙手連動又丟出了兩枚風刃,緊跟著前麵的那道風刃直直的朝著韓鳴飛去。


    三枚風刃一閃又到了韓鳴的身前,不過這次韓鳴提前有了防備,他對著石壁猛地一踩就又躥了出去,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從風刃之間鑽了過去。


    血袍人眉頭一皺,但瞬間詭異的一笑,他雙手一掐訣,那三枚原本已經躲了過去的風刃竟然調頭朝著韓鳴飛來,速度不比之前的慢上多少。


    韓鳴先前並沒發現那三枚風刃掉頭了,等發現後卻是有些遲了,要不是他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那三枚風刃,差點就被腰斬了。


    不過韓鳴雖然逃得了性命呢,但背部卻被開了一道比腹部還要恐怖的的傷口,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


    還沒等韓鳴鬆上一口氣,那三枚風刃又掉過頭來,直直的朝著韓鳴飛來,大有不將韓鳴劈死誓不罷休的趨勢。


    韓鳴全身猛地一運功,傷口附近的肌肉瞬間鼓鼓的隆起,將那兩道恐怖的傷口緊緊的擠成了一道縫隙,暫時止住了流淌的鮮血。


    韓鳴手腳並用,不斷的從一根石筍竄到另一根石筍上,這時他的輕身術和迷蹤步被一起用了出來,身形如同鬼魅,竟然讓那三枚風刃短時間的追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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