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在信中和黃煞說好了,隻要在暗探大營中沒有找到一個能夠身上纏著黑紅色怪蛇的血袍人,那麽就立刻帶著黑衛盡快的退出暗探大營,不然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現在韓鳴正蹲在半山腰邊上的一顆大樹上,眼看著黑衛快速的從山頂撤了下來,他一陣苦澀,哪裏還能不明白華老給的滅城毒並沒有將暗探裏麵的那個神秘人毒斃。


    韓鳴想到了這裏,不由縮了縮頭,將整個身體藏到了大樹後麵,盡力的收斂了氣息,然後身子一轉就潛入了身後的樹叢中,以極快的速度往遠離這裏。


    黃煞和黑煞率領著兩百多的黑衛快速的朝著黑衛的駐地奔去,雖然黃煞不知道韓鳴為何強調沒有發現控蛇的血袍人就立刻帶著黑衛離開,但黃煞此刻對韓鳴的話是深信不疑的,萬一那個血袍人也是個華老般的人物,那他們的性命怕是還真可能交代在暗探大營。


    出乎黃煞的預料,他們這群黑衛在回黑衛大營的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麽,沒有被任何人偷襲,他們很是輕鬆的就遠離了暗探大營。


    直到在靠近黑衛駐地十餘裏的地方,黃煞他們遇見了在此接應的其他統領和五六百的黑衛,黃煞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黃煞,你此次帶領兩百餘位黑衛去了哪裏,有沒有兩位家主的手諭,此次你要是不和我等好好的解釋一下了,我們難免就要懷疑你通敵了。”與黃煞有過節的那位紫袍統領說道,眼神中全是冷意,語氣也很是不好。


    其他的一些統領看向黃煞的麵色也有些不善,現在是特殊時刻,他們不能容忍黑衛中出任何的差錯。先前有一百多的黑衛被調去保護韓鳴,隻是在駐地裏,倒也不算什麽太大事,可現在這些有兩百多的黑衛被調去擅自行動,這責任就有些大了。


    朱赤兩位家主一再強調不得擅自行動,不可強行與暗探正麵交鋒,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隻要拖住暗探一年的功夫就可以不戰而勝,可現在黃煞私自帶領黑衛外出,實在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嗬嗬,我也跟著黃煞去了,你們是不是也要質問我啊,也要懷疑我通敵了!”黑煞頭顱一轉,然後就冷冷的看著那一群統領。


    “我等當然不願意懷疑兩位統領通敵,隻是此次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過去的,我們也不敢一味地相信兩位。我等隻希望兩位統領能夠給個合理的解釋,這樣我們才能放下心來。”化意門中的四大護法之中的一個慢悠悠的說道。


    其他的統領也全是點頭讚成的模樣,想要黃煞和黑煞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嘿嘿,我要是不說呢!”黑煞斜眼看了看這些統領,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


    “那我等怕是要請兩位統領前往家主處,聽從家主的處置了。”四大護法中的頭領麵不改色的說道。


    “哈哈,那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漲進了多少。”黑煞袖袍一揮,一股渾厚的內力瞬間磅礴而出,瞬間將離他稍近些的統領震退了一步。


    這群統領互相看了一眼,卻看見彼此眼中的驚駭,沒想到這黑煞的武功竟然又大進了,遠遠甩開了在場的所有統領。不過他們也不是太過擔心,在場有十幾位的統領,而黃煞和黑煞隻有兩人,他們就不信還拿不下這兩人。


    一群統領也擺開了架勢,和黑煞針鋒相對,立馬就有打起來的架勢。


    黃煞的表情卻是淡定無比,他一直老神在在的看著黑煞和其他統領起衝突,沒有插嘴的意圖,直到形勢有些不對,黑煞真有動起手來的趨勢,他才慢悠悠的站起了身道:“諸位還是去問問那二百餘名黑衛,詳細的了解我們到底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麽,然後調整一下心緒,再來質問我二人吧。”


    黃煞的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瞬間將山洞裏緊張的氣氛衝散了,一群統領有些神色各異了起來,他們皺眉想了想就回頭吩咐了一句,頓時有幾個黑衛出了山洞,看模樣是去詢問那些隨黃煞外出的那些黑衛去了。


    不一會兒,那幾個黑衛就回來了,滿臉震驚的匯報了他們問得的結果。


    當聽到暗探被剿滅絕大部分,隻有少數逃離了後,饒是這些統領久經風浪,此時也是被震驚的合不攏嘴,看向黃煞和黑煞的目光再也沒有之前的懷疑,他們沒有懷疑這條消息的準確性,二百多個黑衛不可能同時說謊。


    “嘿嘿。”黑煞冷笑了一句就坐回了他身後的石台上,然後就閉目不言了。


    ……


    此時一片山林中,一個身穿血袍的中年人正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上,他雙目微微的閉著,雙手不斷地結著一種奇怪的手印。


    他的身上有幾條黑紅色的怪蛇不停地遊走,這幾條怪蛇頭頂微微凸起一個小鼓包,很是怪異。它們不斷地吞吐著信子,隱約的能看見它們黑色的獠牙,看起來很是可怖。


    這時那個血袍人手中結印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直到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然後自言自語起來:“真羨慕傳聞中存在的天靈根,突破境界起來完全沒有瓶頸,而且吞吐靈氣的速度是我這雜靈根的數倍。不行,此番回去後一定讓暗探再幫我捉上些鼎爐,雖然這些凡人女子的元陰沒有太多的用處,但總好過沒有,不然法力增長的太慢了,恐怕一輩子也隻能在練氣中層徘徊。”


    他慢慢的站起了身,看了看摸了摸肩上的一條怪蛇,才露出一絲的笑意:“此番還真是不虛此行,竟然捉到幾條可能擁有毒蛟血脈的毒蛇,雖然現在還不是妖獸,但速度根本不亞於一階中層的妖獸,真是偷襲的利器。若是用一些妖獸血肉混上一些其他的藥物,倒不是沒有可能培育出一兩條妖蛇出來。一旦成為妖獸,它們的速度必然會大大的提升,我就是麵對練氣後期的修士,怕也是有自保之力。”


    血袍人嘿嘿一笑,微微一擺手,那幾條怪蛇就乖巧的遊入他的衣袖之中,很有靈性。


    “出來也有數日了,是時候回暗探的營地了,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給我準備新的凡人處子。”血袍人腳下一閃,就腳不沾地的往著一個方向而去。


    但他還沒有躍出幾步,就突然的停了下來,臉上全是驚喜之色,他立馬伸手入懷中取出一張紙符人,然後飛快的結起一種玄奧的手印。


    五六個呼吸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張紙符竟然飄在了半空中,之後突然無風自燃了起來,瞬間化成了一股青煙。


    一陣微風吹來,那縷青煙並沒有消散開來,而是在原地慢慢的匯聚了起來,不久之後就化成了一隻一寸大小的煙霧小鳥。


    血袍人嘿嘿一笑,單手朝著那隻煙霧小鳥打了一道靈光,在靈光飛入煙霧小鳥身體的那一刻,那隻煙霧小鳥像是活了過來,撲棱棱翅膀在原地轉起了圈子來。


    血袍人將煙霧小鳥在原地打轉,不由得微微一皺眉,但隨後他就又連續的打了幾道靈光進入煙霧小鳥體內,可這隻煙霧小鳥依舊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原地亂轉了起來。


    “不對啊,我分明感覺到了我打在那隻女鬼體內印記,可以確定那隻女鬼就在附近,可現在為什麽這尋跡符卻找不到她的蹤跡呢,難道她用法器遮蓋了身形!”血袍人呐呐自語道。


    韓鳴自然不知道黑衛的統領差點內訌起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遠離暗探大營,不要和那個神秘人碰麵,他實在沒有信心和那個神秘人對上。


    一直狂奔了幾十裏,徹底的將暗探大營甩在了身後,韓鳴才稍稍的放下心來,現在他才放下心來,減緩了速度,就是那神秘人還活著,也找不到他這個幕後黑手了。


    但此時韓鳴卻沒有發現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正有一個身影冷冷的打量著他,這個人正是暗探之中的那個血袍人。


    原本這個血袍人很是納悶,好不容易發現了這個可能幫助他突破的女鬼,明明知道那個女鬼就在他周圍四五裏遠的某個地方,可就是不知道那個女鬼的具體方位。


    不過片刻後他就驚喜了起來,他遠超旁人的五覺以及神識讓他感覺到了一個人正朝著他這邊而來,他立馬收斂了氣息,藏身在了一棵樹的背後,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最後來人讓他很是驚訝,這個人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可卻已經是練氣五層初期的修為,這時他默默的感應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種在女鬼身上的那道印記似乎就在這少年的身上。


    這時血袍人不禁的大喜了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獵物竟然自己送上了門,但他並沒有妄動,而是躲在暗處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少年。


    若是讓韓鳴知道有一個人正在不遠處的樹上偷窺他,他一定會驚駭無比。自從他的無名口決進階到第五層後,他的五識就遠遠地超過常人,就是武林中以輕功聞名的高手也別想偷窺他而不被發現。


    韓鳴施展迷蹤步,在樹林中不停的穿梭,對身後正有一個人在偷窺他的事情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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