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煞趕來的那天夜裏,韓鳴這支隊伍裏有五百多的黑衛連夜前往支援前線,準備抵抗那些甲越國才派來的暗探,這五百多黑衛全是精銳,實力異常強悍。


    這些黑衛一走,留在這裏的黑衛力量就消弱了大半,隻剩下寥寥三百多人,還有近一百的傷員,戰力實在有些低。


    不過除了隨那五百黑衛離開的黑煞,剩下的四個統領級高手都留了下來,因此力量雖然大大消弱了,卻倒也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剩下來的黑衛一直駐紮在原地,還不時地派出人手搜尋山林中零星的暗探,直到數十日後,四位統領級的高手才召回了所有外出的的黑衛,然後就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韓鳴這些日子一直待在馬車裏修煉,也是在養傷,他除了方便之類的事就不會露頭,飯菜都是有專門的黑衛送來。


    這些日子黃煞又來過了幾次,和韓鳴說起一些前線的戰況,當然都是些韓鳴可以知道的,有些真正隱秘的情況,黃煞還是不會亂說的。


    黃煞雖然有很多情況不能和韓鳴說,但韓鳴還是從黃煞的話語間還是聽出了前線戰況更加的不容樂觀,暗探的實力似乎還有所隱藏。


    現在韓鳴和朱逸文還沒有必要去拚命,所以他倒也不用太過擔心,更何況這些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他也沒必要去管,自有那些大人物去煩心。


    這些日子,韓鳴的那隻鬼寵已經能勉強的站在在陽光下不被灼傷了,但這隻限於清晨和黃昏時刻,正午烈日當空,陽氣最盛時這鬼寵還是會被克製,待的時間短點還好,隻會被灼傷,要是時間長了甚至可能會魂飛魄散。


    韓鳴曾經讓他的這鬼寵在正午時出去轉了一圈,卻差點沒燒死這鬼寵,後來一直待在發簪裏養了五六天才複原。


    自那以後韓鳴就對這鬼寵短期內可以在正午時刻出來不報太大的希望了,不過正午也就那一兩個時辰,就算不能正常的出來,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朱逸文這段時間可就沒韓鳴如此的悠閑了,媚娘子整天逼著他練武,還不時地和他對練,把他揍得慘叫連連,隔著老遠都能聽見。


    不過媚娘子下手極有分寸,不會出手太重了而傷了朱逸文,動手大多是點到為止,隻給朱逸文一點教訓。


    媚娘子沒抱著什麽惡意,其他黑衛也就不好去管,畢竟人家是丈母娘教訓女婿,與其他人無關,再說媚娘子完全是為了朱逸文好,他們就更不好插手。


    不過這可苦了朱逸文了,整天被壓迫著練武,這對他來說實在是痛苦至極。期間他偷偷跑回了韓鳴的馬車,一張俊美的小臉上全是苦色,不停的向韓鳴抱怨他全身酸疼。


    韓鳴心底嘿嘿一笑,就塞了一些活血散給了他,然後微笑的看著他被媚娘子單手提走。


    這一日,所有外出的黑衛皆是趕了回來,整齊地站在一處山穀中,他們的麵前還有一百多身穿重甲的軍士,這些軍士身上皆是有著一股肅殺之氣,一看便知道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韓鳴現在正坐在這些軍士旁麵不遠的一塊大石頭上,神情悠閑自在,而朱逸文則坐在韓鳴身旁,一雙大眼睛正不斷的打量著眼前的軍士。


    現在赤煙顏的姨娘和左右掌使以及黃煞正與這些軍士的首領談正事,因此朱逸文到是有時間把韓鳴拉過來看看熱鬧。


    “大師兄啊,我怎麽感覺你黑了好多,都快趕得上我了。”韓鳴悠悠的說道。


    朱逸文這些日子的確是黑了一層,在大熱天的被媚娘子強迫的練了那麽久武功,不黑些才怪呢!


    “哼,你試試,要不是你的腿傷了,我一定拉著你一起,讓你再黑點。這些日子我雖然很累,但我的進步可是很大的,等你腿好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你一頓。”朱逸文瞪了韓鳴一眼,然後看了看韓鳴依舊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的小腿。


    “哈哈,可以,倒時候就要看看進步有多大,別依舊和我打的平手!。”韓鳴伸了伸懶腰,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哪你就等著吧,我準打的你不認識方向,暈頭轉向。”朱逸文縱身一跳就下了大石頭,然後拔出佩劍來回的舞動了幾下。


    韓鳴不得不承認,朱逸文這些天的苦功比得上之前數月的努力了,施展起無形劍決變得連貫自然了起來,薄薄的軟劍化作一道白光,尋常人還真有些看不清,到真是舞出了幾分無形劍決的感覺,進步實在不小。


    “好劍法,飄逸而靈動,劍式中又變化莫測,實在是不凡,小小年紀就將劍法練到了這等地步,天賦真是罕見,想必這位就是逸文少爺了!”一個穿著重甲的大漢哈哈的笑道。


    這大漢身穿的重甲極為厚重,至少不下百十來斤,他身後還背著一尺寬的重劍,顯得很有氣勢。在這大漢的身旁就站著媚娘子黃煞和化意門左右掌使這四個統領。


    “天賦是好,可就是有些散漫,練武也不太用心,不然現在怎麽就這點實力。”媚娘子雙眉一挑,就毫不客氣的說道。


    朱逸文一聽見煙顏姨母的聲音就立刻頭一縮,然後就將劍負在了背後退到一邊,哪裏還有之前的神氣,頓時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韓鳴見到朱逸文這副模樣,立刻就低頭偷偷地笑了起來,他真是沒想到還有人能克製住朱逸文,要知道朱逸文在朱府可是沒人敢惹的,就是幾個老爺都不會輕易地責罰於他。


    “過來,還不快見過尉遲將軍,尉遲將軍可是林大將軍的副將,此番可是專程來接你的。”媚娘子對朱逸文朝著朱逸文一招手,就示意朱逸文靠過去。


    朱逸文很聽話的上前一步,對著那穿著重甲的大漢一拱手道:“朱逸文見過尉遲將軍。”


    韓鳴滑下了那塊大石頭,跟著朱逸文對著那大漢一拱手道:“韓鳴見過尉遲將軍。”


    “哦,這位就是鳴少爺!兩位少爺都是一表人才,將來必能大有一番作為,若是有可能以後不妨來我們黑旗軍。”尉遲將軍雙手一撮就嘿嘿的笑道。


    “哈哈,尉遲將軍說笑了,這二位公子將來還要加入化意門,怕是無法進入黑旗軍了!”那化意門右掌使黃識手中玉蕭一轉就插在了背後,然後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朱逸文和韓鳴束手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些統領和尉遲將軍的談話,沒有一點插話的意圖。


    “這便很是可惜了!好了,還是抓緊說正事吧,不然耽誤了時辰就不美了。逸文少爺,我等受林將軍之令,前來接逸文少爺前往將軍府。這裏還有一份令尊的書信,逸文少爺請看。”那尉遲將軍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然後就直接遞給了驚得目瞪口呆的朱逸文。


    “林將軍!是林玉清林伯父嗎?”朱逸文瞬間變得很是激動,他可是非常崇拜林玉清的,對林玉清這個吳國戰神有著偏執的崇敬。


    “正是林將軍,此番他特地派我等前來接逸文少爺,想見見逸文少爺。”尉遲將軍哈哈一笑。


    朱逸文立刻的抽出信紙,一目十行的瀏覽了起來,十幾息的功夫他就看完了信紙,然後滿臉欣喜的看著那個將軍。


    “父親和爺爺竟然也在將軍府!師弟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去將軍府。”朱逸文現在顯得很是興奮,一張俊美的小臉上被憋的通紅。


    韓鳴心中一喜,看來朱赤園還是不放心朱逸文這個小少爺在外麵亂跑,現在將他招到將軍府與朱赤園的高層待在一起,就是對他的保護。


    韓鳴心中也是一鬆,現在朱家已經采取手段保護朱逸文,他也就不要擔心朱逸文的安全了,以前打算將朱逸文強行帶走的計劃也就沒有實施的必要了。


    “逸文少爺,將軍特地吩咐我等隻能帶走你一人,韓鳴少爺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走了。”尉遲將軍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不行,我師弟不去我就不去。”朱逸文的興奮瞬間就沒了,臉色馬上就冷了下來。


    尉遲將軍臉上的為難之色更濃,他可是得到了死命令,隻準帶上朱逸文一個,其他任何人都不準多帶。


    媚娘子此時也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她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來。


    韓鳴看著僵持的兩個人,不由得心中一暖,他想了片刻就轉頭對著朱逸文說道:“大師兄,我有些話和你說,跟我來一下吧。”


    韓鳴說完就單腿一跳一跳的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沒人的地方而去,朱逸文猶豫了片刻就轉身追上了韓鳴,讓韓鳴搭著他的肩膀往前走去。


    不知道韓鳴說了些什麽,朱逸文的臉色漸漸地緩和了起來,還笑了幾聲,大約等了一刻鍾左右,韓鳴就被朱逸文攙扶著跳了回來,這時朱逸文臉上哪裏還有不滿的神情。


    “尉遲將軍,大師兄願意和你們去了,我身體不適就不能跟著去了,等上一段時間,右腿康複了些,我就直接回朱赤園了!”韓鳴將朱逸文往前一推,然後就朝著尉遲將軍說道。


    半個時辰後,朱逸文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被一群軍士護衛在中間。


    “師弟啊,你腿傷了就快點回朱赤園,黑衛裏也不差你一個三流的醫師。”


    “好,你放心走吧,我過幾天就回去,你到將軍府後派人捎口信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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