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出了華老的洞府後滿臉的疑惑,這華老頭的性格變化的也太快了些。不久前還用詭異的手法折磨他死去後來的,後一瞬就慈眉善目的頗通人情。


    韓鳴現在有些心有餘悸,他暗自慶幸華老沒有發現無名口訣,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怎麽對待他!十八般酷刑怕是來個遍!


    這件事之後韓鳴也意識到他還是太天真,定力遠遠不足,太過想當然!不該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自以為是。


    同時韓鳴也意識到華老的深不可測,這老頭連門都沒出就能掌控他的性命,實在是厲害無比。


    韓鳴開始在四周胡亂轉起來,想先熟悉一下四周的環境,他預感自己可能會在這裏待上不短的時間。


    華老洞府邊上有很多的奇花異草,一塊一塊的種植在一起,高矮不齊,其中有不少正處花季,五顏六色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韓鳴驚訝的發現一片花木後竟然還有一方不小的池塘,池塘裏麵長滿了荷花。


    荷塘中大部分水域都長著白色或粉色的蓮花,但在荷塘中心卻孤零零的長著一株蓮花,這株蓮花周圍一丈之內沒有一片荷葉,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荷花,顯得十分的獨特。


    韓鳴咋一看之下就發現這朵蓮花竟然一半花瓣是白色的,還有一半的花瓣是粉色的。他訝異之下不由得再一次細細打量不遠處的那朵蓮花,這時他才發現那蓮花除了白色和粉色的花瓣外,還有一瓣黑色的幼小的花瓣藏在最裏層。


    韓鳴咽了咽口水,見到這朵三色蓮花他腦海中就蹦出小時候聽到的一個奇異傳說,相傳有一種三色蓮花吸收萬蓮精華,是上天落下的仙蓮。若有人在它在成熟後服下,可活死人,肉白骨,成就陸地神仙。


    “難道這就是那種仙蓮花。”韓鳴心髒狂跳,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又摸了摸鼻子。


    “唉,怎麽可能,要真是仙蓮花,華老會任由它長在這裏!還不早吃了,怎會便宜了我。而且傳說就是傳說,當不得真。”韓鳴想了想就否認了這是一株仙蓮花的可能。


    韓鳴將目光從那三色蓮花之上戀戀不舍的移開,然後四處轉悠了起來,他想看看這裏還有什麽奇花異草。


    韓鳴自小在大山旁邊長大,認識的樹木還不算太少,可是轉了一圈下來,少說也見了有數百種的植物了,可是他連一株都不認識。


    “這是人參,好多葉!”韓鳴終於在一處偏僻角落看見了他唯一能認識的植物,卻是嚇了他一跳。那隨意種在角落的二三十株人參每株少說也有十數年的年份,別說二三十株了,就是其中的一株在外界也都是珍貴異常的!


    韓鳴沒有擅動這些藥草,這些花草都是華老的,他可不想犯了華老的忌諱!當他對四周的環境大概熟悉了之後就向外走去,他要去華老說的那處竹屋。


    走了沒幾步韓鳴就看見遠處有一個少年向他跑來,少年後麵還跟著一個老仆人,韓鳴微微一笑,因為他認出了來人,不是那朱家小少爺朱逸文又是誰。


    “不是讓你在馬車裏等我嗎,我回去找不到你,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走了呢。”朱逸文皺了皺鼻子,小手指著韓鳴,有些氣鼓鼓的。


    “華老想見我!我又不能不來。”韓鳴無奈的笑了笑,還攤了攤手。


    “哼,你中的毒不是好了嗎,他找你幹嘛?”朱逸文還是有些氣鼓鼓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韓鳴。


    “額,咋說呢,華老想收我為徒。”韓鳴撿出最主要的部分說給了朱逸文聽。


    “真的!收你為徒?快叫兩句大師兄來聽聽,哈哈。”朱逸文像是聽見了什麽極為歡喜的事情,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你是華老之前的的那個徒弟?怎麽會?”韓鳴愣了愣神,隨後就苦笑了一句。


    “怎麽不會,都是兩串糖葫蘆惹的禍,哼。”朱逸文像是想起了什麽不高興的事,小手拳頭一攥,像是要狠狠揍一個人。


    “糖葫蘆?沒聽懂。”韓鳴臉上露處一絲的疑惑,怎麽扯到糖葫蘆了。


    “我從小體弱,五歲開始就被規定隻能吃三頓,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吃的都是藥食,根本不是平常的飯菜。”朱逸文回憶起過去悲慘的生活,小臉上滿是苦色。


    “直到我九歲那年,老頭子拿著兩串糖葫蘆騙我拜他為師。當時我還不知道我的病好了,不用再吃藥食了,能吃正常的東西了,結果就被騙了,做了他的徒弟。”朱逸文狠狠地皺了皺鼻子,心裏在惡狠狠的詛咒華老,像是什麽胡子掉光,牙齒掉光等等


    韓鳴一陣無語,華老的大徒弟是兩串糖葫蘆騙來的,而他如果成了華老的徒弟,那華老的二徒弟應該算是被威逼利誘強迫來的,這華老還真是失敗,收個徒弟都要“不擇手段”。


    這時韓鳴突然想到方才為他帶路的那個叫做白衣的中年文士,那個人一心想拜華老為師,但華老就是不收。韓鳴現在心中頗為同情這個中年文士,看來他做人比華老還要失敗。


    “不過他雖然騙我做了徒弟,但我就是不學他教我的醫術,他也沒轍,白收了我這個徒弟。我以後可是要成為武林高手,一代俠客,縱橫江湖,怎麽能整天幫人看病呢!”朱逸文搭著著韓鳴的肩膀笑了起來。


    “華老以前在這兒住過嗎?我怎感覺那片藥園子是專門為他建的。”韓鳴心中對此極為的納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起來了。


    “對啊,他的確是在這住了好久,不過我是第一次來。師弟我們到處轉轉吧,這裏好像不小呢,亂轉轉說不定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呢!”朱逸文也不和韓鳴商量,拉起他的胳膊就走,開始探索起了整片朱赤園。


    不得不說這朱家和赤家還真是財大氣粗,這莊園被建造的九轉十八彎。韓鳴和朱逸文兩人亂轉了不久就發現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過二人倒是不怕,畢竟還在朱赤園之中,還怕有什麽危險嗎?


    天不一會就黑了,朱逸文就被幾個丫鬟請走了,說是朱赤兩家統一的聚餐。朱逸文先是不想去的,但是在丫鬟楚楚可憐的懇求下,他才很不情願的離開了。


    韓鳴在朱逸文走後也回到了離華老住處不遠的那處竹屋,不過他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身穿綠色衣袍的病怏怏的中年文士正在收拾竹屋中的一處房間,韓鳴認出這綠袍文士正是中午時領著他去見華老的那人,韓鳴記得他好像叫做白衣。


    “你怎麽在這?又在此作甚?”那叫作白衣的文士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看著韓鳴。


    “華老讓我住在這裏的,諾,這時華老給我的腰牌。”韓鳴掏出華老給的腰牌。


    那綠袍中年文士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他一個箭步靠近韓鳴,伸手一抹就將那塊令牌從韓鳴手中拿了過去。


    韓鳴呆了呆,這人的速度太快了吧,一眨眼之間就飄到他身前!哪還有一副快死的模樣,感情這人之前一副要死的模樣都是裝的!


    “怎麽會,怎麽會!”那綠袍文士看起來有些激動,蒼白異常的的臉上竟然有了些血色,他左手輕輕的撫摸那塊令牌。


    “唉,華師收了你為弟子了吧!”綠衣文士一陣糾結之後歎了口氣,有些不舍的將那塊腰牌遞給了韓鳴。


    “啊,他是想收我為徒的啊!大叔你怎麽知道的?”韓鳴有些驚訝,他將那塊令牌翻了過來,發現上麵除了一個龍飛鳳舞的華字和一些古怪的花紋在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我姓齊名白衣,是朱老太爺的隨身醫師和護衛,以後你可以稱呼我齊師兄。”中年文士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向韓鳴的眼神就變得有些溫和。


    “齊師兄?那你怎會在這?”韓鳴心裏有些納悶,這人比他大了少說二十歲,還讓他稱呼其為師兄,腦袋莫不是壞了,難道這中年文士是華老的托?


    “我以前就住這兒,以後也會住在這一段時間。”齊師兄眼神中有些落寞,似乎想起了什麽。


    “齊師兄你的臉色為什麽會這麽白,是生病了嗎?你不就是醫師嗎。”韓鳴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畢竟以後可能和這齊師兄住在一起了,要是被傳染了什麽不治之症那就慘了。


    “嗬嗬,你不用擔心,我這是練功造成的,不會傳染的!”齊師兄微笑的看了看韓鳴,像是看出了韓鳴心中想的什麽。


    韓鳴訕訕一笑,右手一摸鼻梁:“練功?什麽功夫還能讓修煉的人變成這樣。”


    “唉,走吧,進屋去,別在這傻站著了,裏麵還有些點心,你隨便吃點。”齊師兄一招呼韓鳴就往竹樓裏走去。


    竹樓不小,兩層有二三十間房,最後韓鳴選擇了一間靠北的房間,房間不算大,唯一的優點是視野開闊,站在窗前就可以看見華老的洞府。


    齊師兄在韓鳴挑選過後還幫韓鳴收拾了一下房間,若是讓外人知道朱老太爺五大護衛之一的綠煞竟然幫一個小子打掃房間的話,怕是會驚掉一地的下巴。


    而韓鳴並不知道這溫和的齊師兄在外麵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然打死他也不會願意和這個病怏怏的人住在一起。


    齊師兄收拾完後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此時他又恢複了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走路輕飄飄的,似乎隨時能斷氣,看著他下樓顫巍巍的背影,韓鳴生怕他腳下一個不穩栽死在樓板上。


    韓鳴目送齊白衣下了樓,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成大字躺倒在床上,細細聽著外麵的風聲,心裏卻開始盤算他以後的路該如何走。


    “既然華老沒有發現我的無名口訣,那留下也不是不能,而且現在不留下又能去哪!再說了那華老中午控製我的手段非凡,我若能學的一招半式,以後繼續東行也有一些自保之力。而且我現在都不知道江國究竟在哪,萬不能再匆匆上路。”韓鳴在心裏默默念叨,也算是在勸說他自己。


    “而且,大師兄可能和那柏芝血毒有關係,不然華老也不會提到他,那我就更該留下來。”韓鳴腦浮現出那個天真帥氣的朱家小少爺朱逸文。


    “唉,先留下來,以後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萬事小心謹慎些,三思而後行就好。”韓鳴下定了決心。


    韓鳴平靜了一下心情,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了那篇無名口訣,他自認資質愚鈍,隻希望勤奮一點,能夠有所彌補資質的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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