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韓瀾非和神劍宗其餘弟子在沙丘上集合,金字塔的探索並不是多麽的順利,除了韓瀾非那組因未進入而未出現傷亡外,其他組都或多或少才出現了死傷。


    和歸一門相見的四人被團滅,最後集合之人,算上韓瀾非本人,也隻僅剩下了七人。


    除韓瀾非組成員外,那剩餘三人都獲得了不小的機緣,滿臉喜意,也有著絲淡淡的心有餘悸之感;當然,隊友之死的緬懷是沒有的,因為,僅僅是同門而已,就算有緣分到一組,他們的死也不能從這一幹修士的心中留下什麽。


    不過他們對韓瀾非倒是異常尊敬,尤其是僥幸存活下來的嶽喃,看向韓瀾非麵帶柔情,媚眼如絲,如一狐媚一般。


    那和韓瀾非一組的三人則是對其有些怨念,他們不滿的看向韓瀾非,略有不平道:


    “師弟!從進入金字塔開始你便消失不見了,我們還以為你不幸隕落在這遺跡中了呢!”那白發老道憤憤說道,“師弟既無恙,那便是自行離開了金字塔,離開倒也可,但怎能不給我們說一聲,徒害徒害師兄為你擔心一場!”


    “是啊,師弟!這可是你的不對,為兄幾人可是因為擔心你而未進入那金字塔中!若是進入了,那可是可獲得足以結嬰的機緣啊!”小組內另一位修士也捶胸而歎,恨天恨地恨蒼生道。


    嶽喃聽不下去了,向前一步站了出來,嗬斥道:


    “就算讓你們進入又如何,這遺跡內有多凶險你們可曾知曉?我們幾人能活著出來那是九死一生,且有著很大的僥幸!你修為才剛至凝丹,若踏入,多半就是直接化為身死的枯骨,哪有什麽機緣造化可言?”


    “嶽師姐!你!!你怎能這般說我三人!!!”那後開口的修士被憋紅了臉,麵紅耳赤,怒言道。


    “我可沒說你三人,我僅僅是針對亂推卸責任的你而已。”嶽喃淡然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說了,先看看韓師弟怎麽說吧!韓師弟未進入那金字塔,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你三人就不要抱怨了,雖未獲得機緣,但起碼生命無憂,這遺跡中的凶險,可當真是太過恐怖,一個不留神就會著了道,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死屍,可怕非常!”


    那三人沉默下來,這話雖然很有道理,但他們卻不以為然,他們沒真正進入金字塔,也未領教過金字塔中的危險;所以,任嶽喃幾人說的再詳細、再恐怖,也沒有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隻是心中憤憤不平,心中一直想著“若是自己進入了肯定能獲得比這幾人更好、更珍貴的寶物”,而這種想法愈加嚴重


    人總不可能去責怪自己當時的退縮和懦弱,自私則使內心找到已天然的替罪羊,最後,則一股腦全部推卸給了韓瀾非,仇恨轉移,想將不滿全都發泄到韓瀾非身上。可是,韓瀾非地位高貴,又不能做的太過火,最後,便采取了之前那種不痛不癢的責問方式,企圖使自己的內心得到些許的安慰。


    但顯然失敗了,如今那種負麵情緒非但未消散去,反而愈加嚴重!


    那位之前被嶽喃教訓過的凝丹初期小修士麵紅耳赤之下,竟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紙符篆,然後掐訣朝嶽喃方向扔了過去:


    “死吧!令人惡心的女人!”


    他大聲嘶吼著,不知受了何等刺激。而在扔出之後,便化為流光向西方飛去,西方是入口,也是出口,他叛逃的目的想必是那最初的起點和終點吧!


    神劍宗內弟子良莠不齊,雖也有懂得感恩的優秀之人,但門內也絕對不乏這種以怨報德之人!盡管韓瀾非沒資格說出這種話,但還是感覺有些失望,手中靈劍出鞘,隨後一道靈力劍氣噴射而出,向西方穿刺去!


    這劍氣在飛射那發瘋弟子的過程中由一化二又化四,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化作千千萬,如一天羅地網般,向那人殺戮去。


    男子驚恐的挑劍施展法訣去擋,逃離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化去那符篆攻勢的嶽喃一怒,瞬間遠遁七八十尺,用劍背將那男子的雙臂打斷,怒道:


    “師弟,你做什麽?!對同宗弟子出手,這可是大罪!”


    她修為是凝丹巔峰,而這男子卻隻有凝丹初期,壓製他極為簡單,她將此子提著衣領帶到韓瀾非身邊,歎道:“師弟,此人如何處置?”


    韓瀾非沒有說話,他目光掃向和其一組的那位白發老道,開口道:“師兄,你說此人該如何處置?”


    那白發老道麵露尷尬,表情一僵,裝模作樣的考慮了很久,才道:“小施懲戒便可,畢竟嶽師姐沒事,罪不至死。”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嶽喃一怒,雖然她也隻是準備讓韓師弟小施懲戒便了事,但聽其話後,忍不住壓抑怒氣道:“我無事便略施懲戒,那若我有事呢?”


    白發老者有些不喜:“師姐,為人向善!小輩犯錯,你總不至於跟他耿耿於懷,糾結此事不放吧?!”


    嶽喃又是一怒,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韓瀾非手起刀落,在看時,那男子已經屍首分離,慘烈非常。


    嶽喃一怔,白發老道一怔,其餘人皆是一怔;倒不是此事是多麽駭人聽聞之事,隻是韓瀾非一向儒雅,對師兄弟都是極其溫和,從不發怒生火,在同輩弟子人氣很高。


    但今天的場景仿佛顛覆了這一切,就像就像之前所見之人皆是表麵,更深層次的東西他未表現過,他們自然也就不知。如今一觀,隻感覺四肢發冷,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麵露恐懼驚疑之色。


    白發老道:“師師弟?”


    “嗯?”韓瀾非扭過頭去,略玩味的看著他。


    白發老道渾身冷汗四溢,被韓瀾非盯得極為不自在,他將原本叱責的語氣一變,語句也是一變,小心翼翼道:“這人雖犯下大錯,但罪不至死吧?我覺得還是交給宗門長輩處理為好”


    韓瀾非笑著點了點頭,拿出步琢為交給自己的玉佩,道:“你說的有理,而我也是這麽做的,師兄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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