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盯著樸風流膿的臉,拍著胸口道:“幸虧我已經吃過了早飯,不然現在哪裏還有食欲,隻好餓著肚子了。 ”


    徐甲嬉笑的說了幾句,拉著宋曉姝的手,轉身出門,要進雪山找金喬的影蹤。


    “站住,你不許走。”


    樸風再也顧不得痛,嗖的一下閃身,擋在了徐甲的麵前,滿是膿瘡的臉,麵目猙獰。


    眸子中,爆發出冷一般的洶湧目光。


    “這廝還真是惡性難改,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徐甲看著樸風那凶惡四白眼中,射出餓狼一般的凶戾眼神兒,青筋暴露,脖子處赤紅,就知道他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一心想著報仇。


    徐甲對待惡人,向來出手不留情,既然樸風想做惡人,他當然奉陪到底。


    徐甲向樸風吹著口哨:“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兒?我要出去,你為什麽攔著我?不知道我剛吃完飯嗎?我招你惹你啦?你非得惡心我,想讓我把飯都吐出來嗎?”


    樸風氣瘋了,冷冷道:“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解藥,你快點給我解藥。”


    徐甲聳聳肩:“解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還裝!”


    樸風幾乎要氣得爆炸了,指著自己那張流膿的臉,凶神惡煞地吼道:“徐甲,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的臉之所以會成這個樣子,就是拜你所賜,你把解藥給我,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徐甲繼續裝傻,指責道:“你這人好奇怪,你的臉爛了,流膿了,關我什麽事兒?”


    樸風大吼大叫,幾乎要氣瘋了:“徐甲,你一個大男人,該敢作敢當,既然暗算我,為什麽還不承認?你好歹也是一個名人,怎麽就這點膽量?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徐甲不屑的哼了一聲:“讓我失望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你……


    樸風被憋得啞口無言,沒想到徐甲如此流氓,如此無恥,幹過的事情,居然不承認。


    太不要臉了。


    本來,眾人被樸風那一張臉嚇得沒有了食欲,已經起身離開,但是聽著徐甲和樸風爭吵,又都湊過來看熱鬧。


    樸風氣得哇哇大叫:“徐甲,你還不承認你對我幹過的壞事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有記者,你給我說清楚,別以為你不承認,就可以一推六二五了,我是有證據的,我手下的小道士都可以證明,是你把我禍害成這個樣子,你必須把我的臉治好,給我解藥,否則,我和你沒完。”


    眾人一陣好奇,看看徐甲,又看了看樸風,心裏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麽。


    尤其是那些記者,知道徐甲的手段特別厲害,急公好義,嫉惡如仇,睚眥必報。


    樸風要是真得罪了徐甲,徐甲幹出什麽事情都不奇怪。


    沒準,樸風的臉真就是徐甲給弄的。


    徐甲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終於開口了,笑看樸風:“你確定你有證據?你的這張臉真的是被我弄得流膿的?”


    樸風理直氣壯大吼:“當然確定,我有證據,要不要把證據給你看?我的這些小道士也可以為我作證,就是你把我的臉弄成這個樣子。”


    “原來如此。”


    徐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原來,昨天偷窺宋曉姝洗澡的人就是你呀,你個大色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眾人沒想到徐甲,又弄出一個偷窺和色狼的故事,想著這裏麵絕對有貓膩,這下又有熱鬧看了。


    尤其是那些記者,拿出了話筒,還有錄音筆,想要弄一條大新聞。


    樸風臉色一變,慌裏慌張的搖頭:“徐甲你胡說什麽?什麽偷窺?什麽大色狼?我根本聽不懂,你別血口噴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徐甲不理睬樸風,向眾人說道:“各位,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小姝洗澡,就發現下麵有異樣的聲音,嚇得尖叫著跑出來。我急忙跑進去查看,就發現一個廢棄的下水口被通開,有一個潛望鏡從下麵鑽了上來。”


    眾人大驚,異口同聲:“還有這種事情?”


    徐甲繪聲繪色的描述:“我當時手忙腳亂,隨手拿出一點藥水,就噴了下去,現在想著,還有一些後怕。”


    “事後,我一直找不到凶手是誰,還想要報警查呢,沒想到的是,樸風道長居然指認是我弄花了他的臉。樸風道長,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他,就是那個偷窺宋曉姝洗澡的色狼。”


    聽了徐甲的描述,眾人的目光就都盯向樸風,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樸風心裏慌得不行,急忙搖頭:“不是我,我不是色狼,不是我偷窺的。”


    徐甲搶先一步指著樸風,篤定道:“被我的藥水噴過,臉部的確會紅腫流膿,更何況你剛才就指認我弄花了你的臉,這不就恰恰說明,你就是昨晚偷窺宋曉姝洗澡的那個色狼嗎?事實俱在,你還如何否認?”


    樸風慌得要死,腦子暈乎乎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付。


    眾人鄙夷地看著樸風,指指點點,非常不屑。


    “真沒想到,樸風居然是個大色狼,還偷窺人家女孩子洗澡?惡心呢!”


    “最可氣的這家夥偷窺了人家洗澡,被人家弄花了臉,居然還有臉問人家要解藥。幹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他臉上的膿瘡再多漲一點才好呢!”


    “無恥之徒,還有什麽臉做新羅道的掌門人?趕緊滾下來吧。”


    ……


    樸風被千夫所指,別提多尷尬了。


    他手下的那些小道士,也不知道樸風為什麽會被弄得滿臉流膿,聽著徐甲的解釋,才明白了昨晚發生了那些齷齪事情,也為樸風感到丟臉。


    “掌門人怎麽能幹這種事情啊,連我們都跟著丟臉。”


    樸風本想逼著徐甲拿出解藥,實在不行,就武力把徐甲製服,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放倒徐甲,不在話下。


    但哪裏想到徐甲這麽厲害,不僅不給解藥,反而將他偷窺宋曉姝洗澡的事情說了出去。


    本來這件醜事是可以遮掩住的,但由於自己主動找徐甲要解藥,反而坐實了這件醜事,想抵賴都難。


    “媽逼的,老子怎麽這麽賤呀,什麽也沒偷窺到,反而弄了一臉濃瘡,又丟人又丟份兒。”


    “圍觀的這些人裏可都是大記者呀,一旦上了新聞,自己可就臭名傳千裏了,到時候別說是新羅派的掌門人做不成了,甚至還會被逐出新羅派。”


    不行,必須想辦法洗白。


    想洗白自己,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了。


    樸風硬著頭皮,忽然間便換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笑臉:“哎呀,徐先生,誤會,都是誤會呀!各位,你們都誤會了。”


    徐甲冷冷一笑:“說吧,我們誤會了什麽?”


    樸風擠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熱情洋溢地說:“徐先生,我忽然想起來了,我臉上的膿瘡和你沒有關係,是我腦子糊塗了,一時間想差了。”


    徐甲一陣冷笑:“你好好的,腦子怎麽會糊塗呢?難道被驢踢了嗎?”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樸風心裏把徐甲恨得要死,但此刻又不能發作,憋著一口惡氣,隻好陪著笑臉說:“我想起來了,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腦子暈乎乎的,後來,好像是把一瓶藥水當作酒喝了下去,沒錯,就是這樣的,我把藥水當成了酒喝下去,然後我的臉就變成這個樣子。真的,這個事情跟徐先生一點關係也沒有。”


    樸風暗自鬆了一口氣,為自己想到如此絕妙的主意高興。


    徐甲揶揄大笑:“這麽說,你臉上的膿瘡真的不是我給弄的?你確定嗎?你腦子可別糊塗啊!”


    樸風忙不迭的點頭:“確定,確定,不是徐先生幹的,是我自己誤把藥水當酒喝了。”


    徐甲一聲冷笑,有些惋惜地說:“要是這麽說的話,樸風道長也不是那個偷窺宋曉姝的大色狼嘍。”


    樸風一口篤定:“當然,我不可能是大色狼,我是新羅道的掌門人,一身正氣,怎麽能幹偷窺那種蠢事呢!”


    徐甲嘿嘿壞:“好吧,姑且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各位記者相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那些記者看著樸風臉色慌張,心裏明鏡的很,已經確定了樸風就是那個偷窺的大色狼。


    樸風近乎於央求的說各位:“我真的不是大色狼,你們千萬不要亂發新聞啊,求你們了。”


    記者們心裏又是鄙視,又是偷笑。


    徐甲鄙夷的看了樸風一眼,轉身就走。


    樸風弓著腰,急忙追了上去,陪著笑臉:“徐先生,請留步。”


    徐甲很不情願的哼道:“又怎麽啦?你臉上的膿瘡又不是我給弄的,就不要老是打擾我好不好?我很忙的。我急著報警,去抓大色狼呢!”


    “這……”


    看見徐甲那嘰哩咕怪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樸風心裏大怒,但是又沒有辦法向徐甲發飆,憋著這口惡氣,討好地向徐甲笑道:“徐先生,您能不能治療一下我臉上的膿瘡?”


    徐甲瞪大了眼睛:“什麽?你有沒有搞錯?你自己就是包治百病的神醫,怎麽還讓我來給你治病?我的天哪,你這是在成心羞辱我不成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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