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蘇長青日子過的很是愜意,現在是秋季的九月中後旬,山裏頭的酸棗也快要成熟了。


    蘇長青以前呆在養老院裏頭,多年沒怎麽吃過這東西了,恰好今日下班之後就來了興致,帶著樹葉就往山裏頭去。


    隻是他不知道哪裏有酸棗撿,隻好打算去環湖村裏頭問問熟人。


    因為帶著樹葉,蘇長青這次也沒有施展輕功,把樹葉放在後頭,騎著個三輪車,鎖好門,就直接往山下去。


    蘇長青住的是山裏頭,山裏溫度要比山下低,他穿的有點厚,算起來差不多穿了2件,外麵又裹了一件薄毛衣。隻是因為是往山下走,風呼呼往臉上刮過來,有些涼颼颼的。


    樹葉縮在前麵,大部分的風都吹不到他身上,他毛又多,倒是不顯冷。


    三輪車開了有一會兒了,村莊的影子已經在眼前漸漸放大,蘇長青這才停下了車。


    把車鎖好,樹葉從上頭跳了下來,跟著蘇長青,就往前走。


    在環湖村裏,蘇長青認識的人也不多,關係最好的,就是和王平召一家。


    王平召已經成家多年,膝下有個孩子,平日裏做做小生意什麽的,日子過的也是瀟灑。


    農村地多,大家的房子建的也算是大。蘇長青到了王平召家的時候,王家大門是敞開的,王家媳婦兒坐在外麵剝橘子在那邊吃。


    “喲,大爺,您怎麽來了?”


    因為自家男人與這個蘇老爺子關係不錯,身為他女人,王家媳婦對於蘇長青也是熟悉的很。現在看到蘇長青過來了,連忙打了個招呼。


    王家媳婦叫張翠萍,對於經常往來又少帶禮的蘇長青非但沒有嫌棄,依舊語帶熱情。


    “翠萍,平召在麽?”


    “在呢,在屋裏頭正準備去摘酸棗呢!”


    蘇長青點點頭,“噢那行,我剛好也要去,我去叫他啊!”


    說話間,蘇長青就走進了房子。王平召家是三層的白磚小樓,後麵還帶了個院子。蘇長青知道,平時王平召的車都停在後麵,因此現在過來,也就直接往後麵的院子走了。


    王平召正在裏麵忙活著,並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平召。”蘇長青看著他把一個紅色的塑料桶放在三輪車上的時候出聲了。


    “啊、啊?大爺?”王平召轉過頭來,看到蘇長青有些驚訝,“您怎麽來了?”


    蘇長青笑了笑,“撿酸棗。”


    王平召一愣,然後笑開了,“那行,我們一起過去。”


    弄好東西,王平召和媳婦兒打了個招呼,兩人騎著三輪車就出村了。


    蘇長青不認識路,所以王平召就騎在前麵。為了照顧蘇長青,王平召還把車的馬力開小了。


    騎了有一會兒了,兩人這才停了車。因為酸棗樹是在山裏頭,兩人把三輪車停到了路邊,鎖好。兩人各拿著一個紅色的塑料桶,這才上山去。


    山上的路不是很好走,蘇長青跟在王平召的後頭,手一撐毛竹,加上體內輕微的內力,就運著氣跟著王平召。


    王平召知道他走不快,特地慢下了腳步等他,不時還拉了他一把。


    就這麽走了十幾分鍾,他們這才到了一棵野酸棗樹旁邊。


    這棵酸棗樹挺大的,上麵的酸棗還沒有多少被摘過的痕跡。一顆顆青紅色的果實累累掛在樹枝上,看上去有股讓人心情愉悅的感覺。


    “現在沒有人來撿麽?”蘇長青看著地上樹上頗多的酸棗有些驚訝。


    “是啊。”王平召點點頭,“都是在10月份撿的,我們來的也算早了,不過現在酸棗也可以吃。”


    樹上有些果實已經熟了,被風一吹,就掉到地上來。蘇長青現在有了輕功,雖然上樹易如反掌,但是現在有人和他一起來,他也就不能暴露自己身懷輕功的事實。


    所幸地上的酸棗頗多,即便不夠了,王平召在一腳往酸棗樹上踹去,總能掉許多酸棗下來。


    撿了大概有桶的三分之一,蘇長青就不敢繼續裝了。再裝的話,桶就太重了,他也拎不回去了。況且家裏也就他和樹葉一人一狗的,也不用太多弄來吃。


    雖然蘇長青隻撿了一些,但是王平召卻摘了滿滿大半桶。


    好家夥,力氣還挺大的,看他臉上的樣子,似乎兩手拎著那大半桶的酸棗很是輕鬆的模樣,隻是手上青筋暴起。


    反觀蘇長青就不行了,拎著那小桶的酸棗,竟然有些吃力。


    “大爺,我幫您拎吧。”王平召看到蘇長青這個樣子,憨憨地說。


    “不用了不用了。”蘇長青連忙擺手。雖然王平召的臉上看不出來多累,但是手上那橫起來的一條條青筋,完全可以顯示,其實他手上的東西也很重。


    兩人好不容易把兩桶的酸棗拎到三輪車上,這才分道揚鑣。


    “大爺,來我家吃飯嗎?”


    王平召熱情地招呼道。


    “不用了。”蘇長青擺擺手,“我菜都買好了。”


    對方一聽,也就那樣沒有勉強,一轉頭,騎著三輪車就回去了。


    現在還很早,忙來忙去也就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的時間,所以現在回去,離吃中飯還有些時間。


    蘇長青打算先把酸棗弄好,再去燒飯,吃好飯之後,再睡個覺。


    開回了家之後,蘇長青拎著一桶酸棗進了門。


    酸棗有些多,他把它們租略地洗了洗,就直接放進了一個盛水的大鍋裏。


    把柴火添好,蘇長青劃了根火柴把一根小樹枝點燃,用鐵夾把它放在柴火的上麵。


    火很快就燒起來了。


    這酸棗是要把它燒得表皮開裂才算是煮好了。


    蘇長青雖然很久沒有做過了,但是手法卻也不是很生疏。燒好了酸棗之後,他把它們都放進一個臉盆裏,很認真地在那裏剝皮去核。


    樹葉在旁邊蹲坐在蘇長青的旁邊,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雖然酸棗不算多,可是這也讓他足足剝了2小時才剝好。


    揉了揉發酸的腰,蘇長青歎了口氣,“哎呦”一聲就緩緩站了起來。


    又把酸棗搗成泥狀之後,蘇長青拍了拍樹葉的腦袋,“走,去做酸棗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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