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永輕聲咳嗽了一聲,陳君梅這才反應過來有人進屋。


    “伯父,我……”陳君梅欲言又止。


    “這事已經過去了,咋們誰也不要再提了,”柳懷永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今天我來是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陳君梅微微一愣,柳懷永便接著說道:“我看到你的父親了!”


    陳君梅瞪大了眼睛,說道:“這怎麽可能?!”


    柳懷永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那人和你父親長得實在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是不是你看錯了?”陳君梅問道。


    “絕不可能!”柳懷永脫口而出:“你父親是我的至交好友,絕無可能認錯!”


    “那這人在哪裏?”陳君梅問道。


    柳懷永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當時人太多,這人隻漏了一個麵,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過了一會兒,柳懷永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卻有辦法將此人找出來!”


    柳懷永說完,便走到書桌旁,提起毛筆,蘸上墨水,便在紙上畫了起來,柳懷永本就是風流才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一會兒,便畫出一張頭像。


    畫像中的男子棱角分明、英氣逼人!


    柳懷永提起畫像,展示在了陳君梅麵前,然後說道:“這就是你父親的模樣!”


    陳君梅看著畫像中的男子,淚水立即沁滿眼珠,就仿佛他的父親真的在她麵前,用慈祥的眼睛看著她。


    柳懷永看著畫像,帶著感慨的語氣說道:“陳大哥生性灑脫,卻是一個極為固執的人,尤其是對人妖兩道,諱莫如深,他若是知道我和狐妖相戀,估計會和我斷絕關係!”


    柳懷永自顧自的說,陳君梅卻將手放在了畫像之上,就像是在磨砂父親的臉龐一般。


    “我把這張畫像交給宗長老,他一定能幫我們把此人找出來!”柳懷永說完,便拿著畫像走出屋子。


    此事涉及到陳君梅的父親,陳君梅可不能置身事外,於是也趕緊跟了上去。


    二人剛走到大廳,便見有一狐族女子走了進來,對著如萱說道:“啟稟族長,紐馨兒長老有事要與令狐蓉交代,特叫我來傳話!”


    陳君梅一聽此言,立即便和劉半仙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均有猶疑之色,二人都是心領神會地不表現出來。


    上次的事,如萱對紐馨兒的咄咄逼人有些寒心,現在已經提不起她心中的姐妹之情,隻是懶懶散散地說了一句:“她就在房間裏,自己去說吧。”


    那狐族少女又行了一禮,便往屋後走去。


    陳君梅和柳懷永便出了文昌閣,直奔宗雍而去。


    宗雍一見到柳懷永,便一臉關切地問道:“族長傷勢怎麽樣了?”


    “已經不礙事了,”柳懷永說道:“這次來找宗長老,是想請長老幫我們找個人!”


    “找人?!”宗雍有些意外。


    柳懷永點了點頭,便將畫像拿了出來,說道:“那日狐族聚集文昌閣,我曾見過此人,還想請宗長老幫我們把此人找出來。”


    宗雍拿著畫像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們為什麽要找此人?”


    “因為他長得和君梅的父親陳博遠實在太像了,我們心中實在好奇,所以想見一見此人!”柳懷永說道。


    宗雍點了點頭,將畫像收了起來,然後說道:“知道了,我若是找到此人,就來通知你們!”


    柳懷永道了一聲謝,二人便離去,隻是剛一出門,迎麵便見宗荊走了進來,正好和陳君梅四目相對!


    宗荊咬了咬牙,猩紅的雙眼更加冷酷,寒意也驟然增加了幾分,如沒有看見陳君梅一般,直接從她身旁走過。


    陳君梅也是沒有說話,抬腳便隨著柳懷永離開房間。


    回到文昌閣,陳君梅看了一眼劉半仙,二人便心領神會,一前一後離開了文昌閣。


    到一僻靜之處,二人會麵,陳君梅便問道:“令狐蓉去了麽?”


    劉半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走的時候臉色非常難看。”


    “而且我覺得你的事,可能也與令狐蓉有關!”過了片刻,劉半仙說道。


    陳君梅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的這件事卻是有些難以理解,但我也不確定是否與她有關!”


    “那天紐馨兒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把我們都趕出蓬萊島,”劉半仙說道:“但她沒有成功,肯定會卷土重來,這次叫令狐蓉過去,肯定對她有安排,隻是這次不知道目標是誰!”


    “那我們該怎麽辦?”陳君梅問道。


    “我們不能再靜觀其變了!”劉半仙說道:“必須要主動出擊!”


    “直接把令狐蓉控製起來逼她說出實話?”陳君梅問道。


    劉半仙咬了咬牙,然後將頭重重地點下去。


    縛心閣,令狐蓉戰戰兢兢地站在紐馨兒的麵前,心中極度不安,她知道紐馨兒肯定又要讓她做一些傷害柳懷永等人的事,隻是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麽事,傷害的程度會有多深。


    紐馨兒看了一眼令狐蓉,笑了笑,說道:“上次的事情你辦得很好,沒有成功也不能怪你!”


    令狐蓉咬了咬牙,大起膽子問道:“趕走陳君梅我能理解,為什麽你想盡千方百計,把如萱也要趕走,難道你還想染指族長的位置?”


    紐馨兒哼了一聲,說道:“如萱不配領導狐族!”


    令狐蓉想反駁,卻又無從辨起,吐了一口氣之後,問道:“這次你又要讓我做什麽事?”


    紐馨兒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遞給令狐蓉,然後說道:“找機會抹在如萱的眼睛上!做完這件事,你就解脫了,我不會再讓你做任何事了!”


    令狐蓉卻沒有立即伸手接過玉瓶,而是說道:“你先告訴我,抹上之後會有什麽後果!”


    紐馨兒麵色頓起寒霜,厲聲說道:“如果不想讓你女兒不明不白地死去,你最好什麽都別問,按我說的做!”


    令狐蓉麵色幾度變幻,卻還是沒有伸手結果玉瓶,紐馨兒隨即語氣一緩,說道:“你放心吧,我隻是要趕走如萱,並不想傷他性命!”


    令狐蓉聽到此言,咬了咬牙,從紐馨兒手中接過玉瓶,轉身離去。


    令狐蓉心事重重地往文昌閣走,剛一進屋,卻見所有人都坐在屋子之內,令狐蓉本就有些做賊心虛,頓時有些慌亂,連眼睛都不敢抬,隻說了一句:“都在啊!”便要往屋內走去。


    劉半仙直接起身,伸手攔住令狐蓉,然後說道:“說吧,紐馨兒叫你去幹什麽了!”


    令狐蓉一慌,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麽,紐長老關心族長的傷勢,不敢過來問,於是便叫我過去。”


    這是令狐蓉在路上已經想好的托詞。


    “我要搜身!”劉半仙也不含糊,直接說道。


    此言一出,柳懷永等人頓時感覺不對,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眼睛看著劉半仙,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曾承雨更是激動,一下子跳到了令狐蓉的前麵,一臉怒容,對著劉半仙大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劉半仙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的了,直接說道:“我懷疑你母親已經被紐馨兒控製了,會對我們不利!”


    柳懷永和如萱聽到此言,頓時有些不敢相信,曾承雨卻是情緒徹底爆發出來,指著劉半仙說道:“你無憑無據,信口開河,如此汙蔑我母親,我跟你沒玩!”曾承雨說完,刷的一聲,便拔出佩劍。


    柳懷永感覺上前,將二人分開,對著曾承雨說道:“別衝動!”然後又對著劉半仙說道:“劉老先生,你這話可能隨便亂說!”


    劉半仙寸步不讓,說道:“我說得對不對,一搜便知!”


    “你欺人太甚!”曾承雨說完,便要動手!


    “讓他搜!”令狐蓉突然大聲喝道,這一聲大喝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曾承雨更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但劉半仙始終是個男的,怎麽可能親自動手搜,劉半仙正想叫陳君梅,卻見曾承雨說了一句:“我來搜!”


    說完便在自己母親身上搜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曾承雨把自己母親搜了一個遍,卻什麽也沒有搜出來。


    曾承雨搜完,委屈的淚水卻已經奪眶而出,說道:“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我母親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們的事,我曾承雨願意用命來補償!”說完,便捂著臉跑了出去。


    然而令狐蓉聽到此言,身軀卻是微微一振,隨即眼淚也是奪眶而出。


    劉半仙此刻麵色極為尷尬,雖然他心中確認令狐蓉有問題,但現在卻是什麽東西也沒有搜出。


    “劉老先生,你錯怪令狐蓉了!”柳懷永說道。


    劉半仙欠了欠身,說道:“對不住了,是我魯莽了!”


    令狐蓉什麽話也沒說,轉身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個麵麵相覷。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已經入睡,突然,從令狐蓉的房間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把所有人都驚醒。


    曾承雨第一個衝進令狐蓉的房間,緊接著便聽到曾承雨焦急的喊聲:“娘!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後續最新章節,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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