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陳君梅問道。


    安雅吐了吐嘴裏的沙子,說道:“不疼!”


    看著安雅臉上、身上全是沙子,陳君梅不禁莞爾一笑,隨即替安雅拍打起身上的沙子起來。


    “咦?”


    “怎麽了,陳君梅姐姐?”安雅問道。


    “我送你的琉璃手鏈呢?”陳君梅問道。


    ......


    夕陽西下,陳君梅帶著玩得心滿意足的安雅回到了文昌樓,文昌樓內隻有趙伯一人,看來是在等安雅回來。


    趙伯見安雅興高采烈,然而陳君梅卻是表情嚴肅。不禁問道:“怎麽了?玩得不高興啊?”


    陳君梅抬頭看了一眼趙伯,隨即說道:“趙伯,我有個事情,想問一下你!”


    “什麽事?”趙伯說道。


    “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去那邊!”陳君梅指著一個平時不用的空房間說道。


    “什麽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趙伯一邊嘟囔,一邊隨陳君梅進了那個空房間!待趙伯進了那個房間,陳君梅便將房門關上!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趙伯和陳君梅走了出來,趙伯一臉疑惑,然而陳君梅的表情卻是更加嚴肅!


    “趙伯,我問你的事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陳君梅說道。


    趙伯一臉狐疑地看著陳君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劉老先生呢?”陳君梅又問道。


    “在房間裏,”趙伯答道。


    陳君梅便徑直往劉半仙的房間走去。到了劉半仙的房間,陳君梅敲了敲門,隻聽裏麵傳來一聲:“請進。”陳君梅便推門而入,隨即又將房門緊閉。


    “怎麽了?”劉半仙見陳君梅表情有些嚴肅,不禁問道。


    “我送給安雅的手鏈她丟了!”陳君梅淡淡地說道。


    劉半仙微微一笑,說道:“安雅那瘋丫頭,這手鏈不丟才奇怪,手鏈丟了就丟了唄,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事呢!”


    “不是,安雅的手鏈是在汕海城丟的!”陳君梅表情越發嚴肅,低聲說道。


    聽到此言,劉半仙也是收起笑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在汕海城就丟了,在汕海城就丟了...”劉半仙喃喃自語地重複著這句話。


    陳君梅眉頭一皺,說道:“安雅的手鏈在汕海城就丟了,但紐馨兒卻知道安雅有一串手鏈!”


    劉半仙微微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在還沒有來到蓬萊島,紐馨兒就已經把我調查清楚了?”


    陳君梅點了點頭,說道:“這一路上有人跟蹤我們,我們居然沒有發現!”


    “但這說不通啊,我們還沒來到蓬萊島,紐馨兒又怎麽知道我們幾人,還派人來調查我們!”劉半仙此時一臉疑惑,不禁說道。


    “這點也想不通!”陳君梅也是困惑地說道。


    二人陷入沉默之中,各自推想著這件事情。


    突然,劉半仙抬起頭,對著陳君梅說道:“會不會是令狐蓉?”


    陳君梅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我也想過,但應該不是她!”


    “何以見得?”劉半仙問道。


    “如果要在大陸那邊給紐馨兒送信,必須要鯤鵬這種巨型鳥才行,但令狐蓉根本就沒有養過鯤鵬!但上了島後,令狐蓉就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從未離開過,去見紐馨兒也是之後的事情!所以我認為不是令狐蓉!”陳君梅說道。


    “但是你別忘了,在海上她女兒生病,她可是提前來了蓬萊島,有三天可是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劉半仙提醒道。


    “當時令狐蓉是和趙伯一起來的蓬萊島,我問過趙伯了,趙伯說令狐蓉擔心她女兒的安危,到了蓬萊島後就直接去見了宗雍和華憲兩位長老,稟明情況後就直接帶船去了孤島接我們,中途沒有和紐馨兒見過麵。”陳君梅說道。


    “這就奇怪了!難道這紐馨兒還能未卜先知?”劉半仙不禁感慨道。


    令狐蓉除了情緒低落,精神恍惚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任何異常舉動,陳君梅暗中觀察了幾天,還是一無所獲,這倒令陳君梅又幾分失望,難道自己猜錯了,紐馨兒叫令狐蓉做的事情,與我們無關?這兩天也沒有見到紐馨兒的身影,如萱還去找了一次紐馨兒,也沒有見到她,說是出去辦事去了,倒是宗雍和華憲來了一兩次,像是對如萱族長例行朝見似的,正事沒有,就是一番關係,一通閑聊。


    日子如流水一般,平靜又透明,蓬萊島的天氣卻有一絲燥熱,焦灼著人的內心。


    “宗雍長老求見族長,”一名狐族少女進門,對著如萱恭敬地說道。


    柳懷永笑了笑,說道:“宗長老有來朝見我們的大族長了。”


    如萱瞪了一眼柳懷永,自從這令狐蓉精神恍惚以來,這日常瞪柳懷永、日常白柳懷永就變成了如萱的工作。


    “快請!”如萱對著狐族少女說道。


    不一會兒,隻見宗雍走進了文昌樓,隻是這一次宗雍還帶了一個人,一名年輕男子跟著宗雍走了進來。


    銀白色的頭發,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尤其是一雙眼睛,微微泛著赤紅,攝人心魄!


    陳君梅一愣,這人竟然是前幾日在懸崖那遇見的那人。


    這人似乎知道陳君梅就在這房間一般,進來之後目光便直接向陳君梅投來,冷傲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陳君梅不禁又是眉頭一皺,。


    “狐族,不論男女,都能長出禍國殃民的好皮囊麽?”柳懷永見到此人,也是小聲地嘟囔道。


    曾承雨從這人進入文昌樓,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此人,花癡的樣子顯露無疑。


    如萱似乎也被眼前的這名男子的容貌給驚豔到了,竟是有些分神。


    隻是此人自進了文昌樓,看了一眼陳君梅之後,眼睛再無斜視,似乎早已習慣了眾人矚目的目光,甚至對這種目光還又一絲反感。


    “屬下見過如萱族長!”宗雍躬身說道。


    “叫你呢!”柳懷永見如萱還是沒有反應,小聲提醒道。


    “啊...宗長老不必客氣,”如萱趕忙說道。


    “宗長老,你身後的這人是誰啊?”如萱緊接著問道。


    “他就是我前幾日跟族長您提起過的我的兒子,宗荊!”宗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說道。


    “快來見過如萱族長!”宗雍對著他的兒子宗荊說道。


    隻見宗荊往前踏了一步,微微躬身,說道:“見過族長!”聲音竟然竟然明顯帶著一絲冷漠!


    說完也不等如萱回話,便直接退回到宗雍的身後,麵無表情,寒氣如霜!


    柳懷永輕輕一笑,說道:“年輕人還有點倨傲!”


    見到宗荊這般模樣,宗雍也不禁皺了皺眉。


    不過作為狐族曆史上最不像族長的族長,如萱完全沒有半點族長的架子,對這宗荊的倨傲也完全不在意,反而笑嗬嗬地說道:“難怪宗長老如此憐愛自己的孩子,令郎這相貌確實...驚世駭俗!”如萱似乎一時想不到什麽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頓了一下,最後冒出個“驚世駭俗”,才表達出了如萱想表達的意思。


    宗雍對自己兒子的表現也有些不滿,帶著一絲歉意說道:“族長繆讚了,空有一副皮囊,卻養出一副傲慢的性子,還不如不要這副皮囊!”


    宗荊聽到此言,神色微動,不過轉眼又恢複了原先那副冰冷的表情。


    “不礙事,不礙事,可能是大家都很陌生,等相處熟悉了,就好了。”如萱趕忙說道。


    “多謝族長大人大量!”宗雍欠身說道。


    “對了,前幾日我看見又一隻鯤鵬從空山飛過,是不是就是那隻鯤鵬帶消息回來,說你兒子回來了?”如萱問道。


    “正是!”宗雍答道。


    “令郎去人族那邊做什麽啊?”如萱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混小子這些年一直喜歡到處亂跑,也不知道在外麵幹些什麽事,他也從來不對我這個老頭說!”提到此事,宗雍似乎心裏也有氣,忍不住抱怨道。


    “宗荊,你去人族那邊做什麽啊?”如萱對著宗荊問道。


    然而這宗荊居然頭也不抬,嘴中就吐出一個字:“玩!”


    麵對宗荊這幹脆利落的回答,陳君梅也是一愣,隨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哦,是這樣啊!”


    宗雍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生氣,對著宗荊大喝道:“在族長麵前你給我放老實點!”


    隨即宗雍又對如萱道歉道:“這孩子都是被我給慣壞了,衝撞了族長!”


    “你馬上給我向族長請罪!”宗雍又轉頭對著宗荊怒吼道。


    這宗荊抬頭看了一眼宗雍,冰冷傲然之情不減,宗雍又狠狠地瞪了宗荊一眼,這宗荊這才上前走一步,極不情願地說道:“宗荊不會說話,衝撞了族長,還望族長贖罪!”


    “沒關係!不礙事!”如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陳君梅見到也一幕,也是嘖嘖稱奇,這宗荊性情孤傲冷清,自己前幾天也算是見識過,但還不至於像今天這般傲慢,這宗荊對宗雍倒是言聽必從,但好像對如萱很不待見,極不願意和她說話,甚至眼神中隱隱透著不屑。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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