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又把尹誌熙看得目瞪口呆...


    “他好像很聽你的話?”尹誌熙有些小心謹慎地問道。


    “嗯!”


    “他武修陽都殺了,為什麽不殺你?”尹誌熙繼續問道。


    “因為他怕我的這把劍,”吳謙說完便從懷中掏出天誅劍。


    尹誌熙從吳謙手中拿過天誅劍,拔出來仔細看了一下,感覺很普通,便說道:“沒什麽特別啊,他為什麽會怕?”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怕!”吳謙也是有些無奈地說道。


    就在這時,隻聽水中嘩的一聲想起,便有一人衝天而起,然後落在了吳謙和尹誌熙身邊,這人自然就是楊懷,隻見他一手拿著一隻魚,嘴裏還叼著一條魚。然後將三條魚扔在了吳謙的麵前,又是一臉諂媚地看著吳謙。


    “去撿些幹柴來,把這三條魚烤了,”吳謙坐在地上繼續發號施令。


    楊懷又是“搜”的一下,就去撿柴去了,再一次把尹誌熙看得目瞪口呆...


    篝火熊熊燃燒,魚香四溢,尹誌熙則是不停地咽口水,楊懷白了尹誌熙一眼,似乎是在說:居然還有比我更嘴饞的人。


    魚終於烤好了,故不上燙嘴,尹誌熙和楊懷都是狼吞虎咽起來,好像在比誰吃得更快。吳謙也是餓了,加上這楊懷烤的的魚味道著實不賴,也低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三人便將魚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心滿意足地用手剔著牙。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吳謙問道。


    “我打算把許春花找到,帶他到我父母房子那裏,一邊照顧她,一邊為我父母守靈,”尹誌熙說道。


    “她可是殺死你父親的仇人!”吳謙說道。


    “她也是一個可憐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離她而去,怎麽不令她瘋狂?複仇雖然蒙蔽了她,但她說得也對,沒有她,我們一家三口都活不下去,至少她讓我父母多活了二十多年,讓我享了二十多年的榮華富貴!”尹誌熙說道。


    吳謙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尹誌熙,過了半響,才緩緩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好人!”


    尹誌熙白了一眼吳謙,問道:“你呢?你什麽打算?”


    “我答應了楊懷,要陪他走一趟,”吳謙說道。


    “他叫楊懷?”尹誌熙問道。


    “嗯,我給他取的名字,”吳謙說道。


    “怎麽這麽難聽?”尹誌熙說道。


    吳謙...


    “你要陪他去哪裏?”尹誌熙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比劃不清楚,不過我猜是去一個他認為好玩的地方,讓我陪他玩。”吳謙說道。


    尹誌熙笑了笑,說道:“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去陰州找水桃,帶回家,等著孩子出生,照顧孩子,就此一生,”吳謙淡淡地說道。


    “不去找陳君梅了?”尹誌熙問道。


    吳謙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句話拉到了穀底,楊懷要殺自己的那一刻,吳謙滿腦子都是陳君梅的身影,那是吳謙就知道,自己深愛的還是陳君梅,自己也從來沒有將陳君梅忘記,陳君梅就藏在自己心裏的某一個角落,隨時等待著爆發...


    “是她不讓我去找,”吳謙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說道。


    “唉···人生的路上,有一段路,總得你自己走!”尹誌熙淡淡地說道。


    經曆了這次挫折,尹誌熙的人生遭遇如此重大的變故,以前的貴公子作風已經收斂了很多,見自己勾起了吳謙的傷心事,心中也有些不忍,二人都沉默了下來。


    二人沉默一陣之後,尹誌熙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我回去了,咱們就此作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自己小心!”吳謙說完,二人互相擁抱了一下,尹誌熙便禦劍飛走了。


    看著尹誌熙漸漸遠去的背影,吳謙心中也是一陣落寞。


    “你要我跟你去哪裏?”吳謙轉過身對著楊懷說道。


    楊懷用手往北邊指了指,嘴中嗯嗯嗯的叫個不停。


    “北邊?那不是跟我回家很順路?”吳謙說道。


    楊懷使勁搖了搖頭,繼續指著北方,雙腳還跳了起來,顯出幾分著急。


    “走吧走吧,你帶路吧,我們快去快回,”吳謙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楊懷將繩子又往腰間一套,然後將另一端丟給了吳謙。吳謙心想,這也不錯,你帶著飛速度快多了,於是便繩子也套在自己腰間,楊懷見吳謙將繩子係好,雙腳一蹬,帶著吳謙向北邊飛去。


    三天過去了,令狐蓉的船還沒有到,這不禁讓曾承雨有些擔心,每天都在海灘上張望,有時等到大晚上也不回去休息,無論柳懷永的等人怎麽勸,也勸不動。


    這一日,曾承雨又去海灘上等她的母親去了,柳懷永等人則繼續在山洞中休息,就在大家都百無聊賴之際,卻聽到曾承雨傳來驚喜的尖叫聲!


    “肯定是令狐蓉帶著船來接我們來了!”柳懷永大聲說道,說完便和大家一起往海灘上蜂擁而去。


    到了海灘,隻見曾承雨指著海麵,大聲叫喊:“娘!我在這裏···”


    柳懷永等人朝海麵看去,隻見一艘巨船漂浮在海麵之上,船身還能隱隱約約看見有幾十隻船槳在海麵時隱時現。


    令狐蓉也是站在船舷上,對著曾承雨使勁揮手,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幾聲“雨兒”...


    柳懷永等人也是很興奮,等了這麽多天,令狐蓉終於回來了,柳懷永還擔心令狐蓉出什麽意外的話,那這一群人豈不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孤島之上。


    船是早就看見了,還是如上次一樣,就是老是到不了,柳懷永等人在岸邊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這艘大船才到這座小島。


    大船剛剛靠岸,令狐蓉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船,和曾承雨抱在了一起。


    “娘,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啊?”曾承雨險些哭起鼻子來。


    令狐蓉一臉憐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是娘的錯,娘來晚了。”


    “瞧你們母子倆,才三天不見,就這般模樣,我看你們倆以後就用一根繩子捆起得了,”柳懷永在一旁打趣地說道。


    令狐蓉轉過身,白了柳懷永一眼,說道:“等到了蓬萊島,我就把如萱帶走,看你能熬得住幾天!”


    柳懷永不自然地笑了笑,不敢再取笑令狐蓉。


    這時又從船上下來了幾個人,這見這幾個人個個身強體健、虎背熊腰,這幾人走到沙灘以後,便對著眾人張望起來,看樣子是在找誰是天狐。


    令狐蓉衝著那幾人朝如萱的方式示意了一下,那幾人的目光便同時向如萱投了過來,眼神中滿含激動與敬畏。


    突然,這幾個人對著如萱跪了下去,如萱不知所措地看著令狐蓉,不知該如何是好,令狐蓉走到如萱的旁邊,小聲說道:“叫他們起來就可以了!”


    “你們...起來吧,”如萱小聲說道,看來如萱是適不適應高高在上的說話方式,說起話來也不利索。


    那幾人站起來之後,其中一人轉身對著大船一揮手,隻見有大船上有兩人,扛著一頂轎子踏浪而來,直接落在了如萱的麵前,然後對著如萱做了一個請如萱上轎子的手勢。


    如萱看了一眼柳懷永,柳懷永笑了笑,示意她上去,如萱便坐進了轎子,那兩人抬著轎子又淘浪前行,上了大船。


    剩下的人,能飛的,就直接飛上了大船,修為不夠的,便等著狐族的人劃著小船來接。人都上了大船之後,船便起航,向著蓬萊島駛去。


    大船之上,柳懷永對著令狐蓉說道:“他們怎麽都不愛說話?”


    “因為天狐是狐族天生的領袖,所有的狐族都要臣服在天狐之下,在天狐麵前,是不能隨便言語的,要不然會被視為不敬,遭受嚴厲的處罰!”令狐蓉說道。


    “那我怎麽見你在如萱麵前像個話嘮一樣,”柳懷永說道。


    “你...”令狐蓉被柳懷永這一句話直接氣結!


    “沒有沒有,令狐阿姨那是關心我,照顧我,所以才會對我多說一些,”如萱趕忙給令狐蓉找個台階下,說完還恨恨瞪了柳懷永一眼。


    柳懷永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和令狐蓉鬥嘴是他人生一大樂事。


    “令狐阿姨,你快跟我說說狐族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一會兒該幹嘛我都不知道,出了醜怎麽辦?”如萱對著令狐蓉說道。


    令狐蓉笑了笑,說道:“你是天狐,我們狐族找了三千多年才找到的天狐,沒有規定說天狐該說什麽話,該幹什麽事,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是天狐,不管你怎麽做,在我們狐族看來,你都是對的,不容置疑的!”


    “你們這是在培養暴君啊!”柳懷永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調侃令狐蓉。


    “你閉嘴!”哪知令狐蓉還沒說話,如萱搶先對著柳懷永喝道。


    柳懷永尷尬地笑了笑,不在說話,柳懷永的這番動作,反倒是惹得其他人偷偷發笑。


    “令狐阿姨,你告訴我,現在狐族是個什麽情況啊?”如萱興致勃勃對對著令狐蓉問道。


    “你想知道什麽情況?”令狐蓉說道。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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