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麽滅世?”尹誌熙問道。


    “我也不知道,”衛懸濟說道。


    “那他在哪裏?”尹誌熙問道。


    “不知道,他失蹤了幾十年了!”衛懸濟說道。


    難道他躲起來實施自己的計劃去了?!想到此處,吳謙和尹誌熙二人都有些驚駭!


    衛懸濟看到吳謙和尹誌熙表情有些凝重,哈哈一笑,說道:“他立誌要懸壺滅世,但他也沒那個能耐啊,一個郎中,怎麽滅世?”


    吳謙和尹誌熙想想,覺得也是!就算是三道掌門想滅世,恐怕也辦不到,何況還隻是一個郎中,剛才確實有些反應過度了。


    “他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誌向?”吳謙問道。


    一直很平靜的衛懸濟聽到此話,聽到這個問題,臉色變得複雜起來,甚至還有一絲憂傷!看來這個問題勾起了衛懸濟一段痛苦的往事。


    “這是我們衛家的往事,我想說!”衛懸濟說道。


    衛懸濟直接表明自己不願提起這件事,吳謙和尹誌熙就算再好奇,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時辰不早了,我要去照看辛克雲了,你們回去吧,”衛懸濟直接下逐客令!


    尹誌熙趕忙對著衛懸濟深深地鞠一個躬,說道:“那我就謝謝老先生了。”說完尹誌熙拔腿便往外走。


    “先別走,還有一件事,”吳謙趕忙叫住尹誌熙。


    尹誌熙一拍腦袋,說道:“對,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趕緊去把盒子拿來。”


    吳謙點了點頭,便往門外走去,走到平時給水桃熬參湯的地方,在地上撿起一個裝人參的空盒子,便往藥房走回去,把盒子交給了尹誌熙。尹誌熙打開盒子,又將盒子裏墊的那層布撕開,隻見盒子裏麵印了一枚印章,印章赫然是一個尹字。


    尹誌熙嘖嘖了兩聲,說道:“嘿,奇了怪了,還真是咱們尹府的人參。”


    “是不是真如許春花所說,這人參隻有你們尹家的人才能有,連你們尹府的傭人,甚至管家也不可能有?”吳謙趕忙問道。


    尹誌熙點了點頭,說道:“嗯,凡是印有我們尹府印章的東西,那就隻有我們尹家的人才能用。”


    衛懸濟見吳謙和尹誌熙神神秘秘的,說的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便問道:“怎麽回事?”


    吳謙回頭說道:“老先生,這人參是尹府的。”


    “那怎麽了?”衛懸濟還是不解地問道。


    “我懷疑趙伯是被尹家的人害死的,”吳謙一臉鄭重地說道。


    “這...”衛懸濟似乎也被吳謙這個大膽的懷疑給震住了,張了張嘴,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你可不能在外麵麵前隨便說此話,這尹府的人和你的那個趙伯,畢竟他們地位太過懸殊,就算真是尹家的人要殺的,恐怕在外人看來,也是殺了就殺了,所以就算你要報仇,也一定要找到真憑實據,讓尹家的人也無話可說。”


    吳謙點了點頭,這時尹誌熙拍了拍吳謙的肩膀,說道:“哎呀,就算是我們尹家的人幹的,肯定也是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人幹的,到時候我幫你查清楚此事,為你主持公道。”


    吳謙對著尹誌熙說了一聲謝謝,幾人又在那裏討論了一下辛克雲的病情,便各自回去了。


    水桃見到吳謙回來,臉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說道:“你總算回來了。”


    吳謙搬了一根凳子坐了下來,問道:“發生了什麽事麽?”


    水桃一邊給吳謙倒茶,一邊說道:“沒什麽,就是你去的時間太長了,怕你出什麽意外。”


    吳謙笑了笑,說道:“去找許春花能出什麽意外?”


    “那找到她了嗎?”水桃問道。


    “找到了,”吳謙答道。


    “那她說什麽了?”水桃繼續問道。


    吳謙心想:不能告訴水桃真相,她要是知道可能是尹家的人殺了趙伯的話,一定會為擔心自己去找尹家尋仇,主意打定,吳謙便說道:“我們問了許春花了,她還是說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信她說的話嗎?”水桃說道。


    看來這水桃也不笨,吳謙撓了撓頭,說道:“她應該不會騙我們的。”


    水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什麽線索都沒有了,趙伯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嗯....查不到就算了,反正這事也是我自己在那裏瞎猜,搞不好真是趙伯自己拿人參和藜蘆一起熬湯呢,”吳謙漫不經心地說道。


    水桃聽到吳謙這樣一說,一直繃緊的臉色也放鬆了不少,看來水桃並不想吳謙在趙伯的事情上糾纏過深。


    尹府的另一端,在一棟精致的閣樓內,尹滄譽正躺在搖椅上悠閑地品著茶,隻見尹和泰快步走了進來,低聲說道:“父親,尹和礪找到了。”


    尹滄譽聽了後並沒有表現得很興奮,臉上沒有意思表情,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這才坐直身子說道:“我們尹家在沙雲城找個人,別人還藏得住嗎,隻是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你現在才找到。”


    尹和泰本來是進來邀功的,沒想到反被尹和泰嫌他找人找得慢,於是說道:“要是別人藏個人,我們肯定立馬就能找到,但這大長老他本來就是我們尹家的人,他藏人我們自然要多廢一些功夫才能找到。”


    “好了,你也別解釋了,他人藏在哪裏?”尹滄譽帶著一絲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就在沙雲城北一個隱秘的屋子裏,”尹和泰說道。


    尹滄譽點了點頭,尹和泰繼續說道:“父親,還有三日就是承嗣大典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未免夜長夢多,咱們早點把這事給了結了,也好去了這塊心病,免得在承嗣大典上他們又給我們整出什麽幺蛾子,”尹滄譽冷冷地說道。


    “那好,我現在就去把他兒子抓來,”尹和泰說道。


    尹滄譽聽到此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說道:“抓來過後你打算怎麽辦?”


    “那簡單,抓來我就當著家族中人的麵,依我們尹家家規處置,我要在尹滄坤麵前處死他的小兒子,尹滄坤一定會出麵救他兒子,我們就正好把他一並拿下,”尹和泰得意地說道。


    哪知尹滄譽越聽臉色越是難看,等尹和泰說完,尹滄譽便忍不住大罵道:“愚不可及,叫你遇事多思考,多用用你的腦子,你怎麽還是這樣莽撞。”


    尹和泰一連被尹滄譽罵了兩次,心裏也有些不快,馬上爭辯道:“我還不是按著你的意思要除掉他們長房才如此這般麽,我又錯在什麽地方了?”


    尹滄譽搖了搖頭,說道:“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按你的辦法,我們幺房勢必要和長房大戰一場,雖說我們幺房人數遠勝長房,但那尹滄坤和我一樣也是上了太清境的人,就算最後我們除掉長房,我們肯定也是損失慘重,到時候長房是除掉了,恐怕我們尹家也會一蹶不振,被秋家和雲家反壓一頭。”


    尹和泰一聽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於是低下頭小聲地說道:“那...那父親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算了算了,你就按我的吩咐去做,你在邊上看著好好學,”尹滄譽不耐煩地說道。


    “是,父親,”尹和泰沒了一點脾氣,老老實實地答道。


    “今天下午我就宴請所有的長老,到時候你就...”說道關鍵處,尹滄譽便小聲地在尹和泰耳邊說了起來,而尹和泰則不住地點頭,尹滄譽說完,尹和泰便直接走去閣樓去。


    在尹府的另一邊,尹滄坤則沒有尹滄譽那般悠閑,坐在凳子上用手不停地敲著桌子,似乎是在想著心事,這時尹和行走了進來,說道:“父親,我們查到了。”


    尹滄坤轉過身,說道:“你是說你們查到吳岩的底細了?”


    尹和行坐在他父親的旁邊,說道:“他根本不是叫什麽吳岩,他真名叫吳謙,本來是混元道的內門弟子,不過後來他叛逃了混元道,混元道現在還在搜捕他。”


    “叛逃?”尹滄坤有些詫異地說道。尹和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尹滄坤又問道:“新鮮,居然還有人會叛逃混元道,查到他叛逃的原因了麽?”


    “這個沒有查出來,”尹和行搖了搖頭,緊接著又說道:“不過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嚇一跳,這吳謙在混元道可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在混元道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還有這事,你趕緊說說,”尹滄坤說道。


    “這吳謙憑借這煉氣境的修為,居然斬殺了五百年紫金蟒,然後修為直接突破到玉清境,後來他還和夏侯元仙的孫子夏侯昊天上過生死擂台,而且打敗了夏侯昊天,”尹和行說道。


    “你說他居然斬殺了五百年的紫金蟒?那可是可以和上清境巔峰相媲美的實力啊,”尹滄坤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我也不相信,反複確認了這個消息,的確是這樣的,”尹和行說道。


    尹滄坤帶著震撼的表情搖著頭,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你說他還和夏侯掌門的孫子,就是那個被譽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夏侯昊天上過生死擂台,還打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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