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請教一個問題!”就在此時,吳謙突然問道。


    許旌陽也有一絲意外,該說的都說了,這吳謙還想問什麽?


    “你問吧,”許旌陽說道。


    “太一道有沒有一個叫離道人的人?”吳謙問道。


    “離道人?”仰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太一道人實在太多,我記不全,但我認識的人中,沒有一個叫離道人的!”許旌陽說道。


    “一個修煉太一道心法,修為不下於掌門您的這麽一個人,掌門您不認識麽?”吳謙繼續問道。


    “你說這人是離道人?”許旌陽也帶著一絲驚訝的語氣說道。


    吳謙點了點頭,許旌陽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太一道這些年來一直搜尋神境以上的人,如果有這樣的人,早就被請到我太一道了!”


    吳謙嗯了一聲,便不在多問,隻是心中卻有些納悶,這離道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回到飛雲峰,周圍還是寂靜一片,吳謙偷偷摸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驚動任何人,吳謙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無端又卷入太一道中,又知道這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著實讓吳謙有些無奈,胡思亂想中,睡意襲來,吳謙漸漸地閉上了雙眼。


    吳謙隻感覺眼睛剛閉下,便聽見有人敲門,接著便是陳君梅大聲叫道:“吳謙,你要睡到什麽時候,趕緊起床了。”


    吳謙一個激靈一般,從床上做起,這時天已大亮,吳謙趕緊穿上衣服給陳君梅開門,當陳君梅看到吳謙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時,詫異地問道:“你昨晚沒睡啊?”


    吳謙急忙擺了擺手,說道:“睡了,沒睡著。”心中卻在想,你睡了一覺,我卻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還不能對你說,今後又多一些事得瞞住陳君梅了。


    陳君梅白了吳謙一眼,說道:“趕緊把東西帶上,我們要去給掌門辭行了。”吳謙恩了一聲,就急忙回屋,拿起昨日收拾好的包袱,和陳君梅往柳懷永哪裏趕去。


    柳懷永哪裏,其他人早已到齊,有如萱、張伯、安雅、令狐蓉、曾承雨,各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仿佛馬上要開辟新的人生一般。陳君梅和吳謙趕到,柳懷永見人齊了,便說道:“走吧,我們去衝虛殿!”說完便當先走去。


    吳謙看著柳懷永的背影,心中著實有幾分不是滋味,他名知道柳伯父的師父還健在,卻又不能告訴他,看著柳懷永那孤零零的手臂,吳謙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衝虛殿,許旌陽已經站在大殿之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任誰也看不出這是一個在昨晚遭到了重創的老人。旁邊站立著曾一耿和文良疇,沒有江同濟和杜正初也是在吳謙的意料之中,而柳懷永他們則以為杜正初和江同濟跟他們不對路,故意不來與他們道別。


    柳懷永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說道:“弟子柳懷永,承蒙太一道栽培,得以能在天地間立身,如今未報寸恩,便要離去,心中甚為慚愧,跪地不足以報天恩,還望掌門原諒。”說完便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許旌陽抬了抬手,示意柳懷永站起來,然後說道:“人各有誌,你又何需自責,隻是山高路遠,今後你得自己小心。”


    “弟子明白,那弟子告辭了,”柳懷永說完,便站起身往外走去,其他人便也跟著往外走,隻聽曾一耿突然叫到:“承雨!”


    曾承雨回過頭,看著曾一耿,沒有說話,曾一耿說道:“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曾承雨從來沒有在賈正義那裏得到過父愛,想起以前曾一耿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被父愛包圍著,想著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在見道曾一耿,不禁鼻子一酸,說道:“女兒知道了!父...父親。”說完曾承雨頭也不回便往殿外跑去。曾一耿聽到這一聲父親,也是喜極而泣。


    吳謙抬頭看了一眼許旌陽,發現許旌陽也在看著自己,許旌陽微笑著點了點頭,吳謙讀懂了這個微笑的含義,也對著許旌陽點了點頭,便轉身跟著柳懷永走了出去。


    衝虛殿便隻剩下許旌陽、曾一耿和文良疇三人。這時許旌陽吩咐何沛文將大殿之門關閉,曾一耿和文良疇覺得掌門的舉動有些奇怪,對望了一眼,又轉頭都看著許旌陽。


    許旌陽也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我有一個重要的決定要跟二位師弟交代。”


    曾一耿和文良疇同時說道:“請掌門吩咐!”


    “我決定終身禁足衝虛殿,不到太一道生死存亡之際,絕不踏出衝虛殿半步。”許旌陽緩緩說道。


    曾一耿和文良疇一聽此言,不由大驚,曾一耿搶先問道:”掌門,你這是為何?“


    許旌陽說道:“昨晚杜正初和江同濟聯手要殺我!”


    曾一耿和文良疇又是一聲驚呼:”什麽!杜正初和江同濟要殺你?“


    許旌陽點了點頭,文良疇又問道:”他們怎麽會突然聯手要殺掌門你?“


    許旌陽說道:“這件事情曾師弟知道原委,你是後來才擔任我們太一道的長老的,很多事情你並不知情。杜正初在修煉戾氣,江同濟在修煉煞氣,這兩種氣讓他們二人迷失心智,性格暴戾弑殺。昨晚因一事不合,二人便動了殺心要殺我!”


    曾一耿問道:“那他二人現在何處?”


    許旌陽說道:“一個被我重傷,一個被製住,現在我把他們二人禁閉起來,打算將他們禁閉終身!”


    文良疇聽得一頭霧水,問道:“掌門,我還是不明白,我早就看出他二人修煉的不是道門正宗,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去修煉戾氣和煞氣,他們為何要修煉這種東西?”


    許旌陽說道:“因為是我讓他們修煉的?”


    文良疇聽聞此言,目瞪口呆,過了半餉,才又問道:“掌門師兄你為何讓他二人修煉這種東西?”


    許旌陽歎了一口,說道:“為了參悟天道玄機,隻是選錯了路,反而害了兩位師弟!”


    文良疇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掌門你為了懲罰自己,也要將自己禁足終身?!”


    許旌陽點了點頭,大殿陷入一片沉默之中,過了良久,許旌陽才又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此事你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不必外傳。”曾一耿和文良疇點了點頭,許旌陽又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


    曾一耿和文良疇又抬頭看著許旌陽,剛才的事二人就已經需要時間來消化,現在許旌陽還有事情要告訴他們,二人都在盤算著又是什麽大事。


    許旌陽對著大殿深處的黑暗之中說道:“你們出來吧!”隻見從黑暗之中走出兩個人,赫然便是封擎蒼和井元柏。


    文良疇進太一道任長老之前,封擎蒼和井元柏便已“死去”,他並不認識二人,所以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曾一耿則是看著二人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過了半餉,曾一耿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兄!你們...你們...竟然還活著!”


    文良疇料想此事估計也不簡單,於是問道:“曾師兄,他們二人到底是誰?”


    曾一耿說道:“他們是我的師兄,封擎蒼和井元柏!”


    文良疇聽到他們的名字,也是吃了一驚,說道:“你們不是說他們已經死了麽?”


    許旌陽似乎早就料到他二人會如此吃驚,於是解釋道:“他們並沒有死,也是為了參悟天道玄機,我讓他們二人修煉了正陽道和混元道心法,為了掩人耳目,讓他們假死的,其實他們一直隱藏在敬祖堂修煉!”


    曾一耿似乎更快地接受了這件事情,走到封擎蒼和井元柏麵前,說道:“師兄,原來你們沒有死,這可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死的前幾年,我又多想你們。”說完便上前,和封擎蒼二人擁抱在了一起。


    文良疇似乎也緩過神來,上前對著封擎蒼和井元柏二人拱手說道:“見過二位師兄!”封擎蒼和井元柏也是和文良疇點頭示意。


    過了一會兒,許旌陽說道:“封師弟和井師弟今後還要繼續隱藏起來,此事也切不可外傳,你們若是想見他們二人,自行前往敬祖堂便是!”


    曾一耿和文良疇齊聲說道:“是!”


    柳懷永等人出了太一道的山門,柳懷永直接買了四兩馬車,每二人一輛馬車,一路往東行去,眾人經曆了這麽多曲折,總算是擺脫了那些煩心事,各個心中都十分高興,柳懷永和如萱依偎在馬車之中,吳謙和陳君梅坐在馬上外麵談天說地,安雅跑到地上去非要牽著馬走,張伯則忙著照看安雅,生怕馬匹傷害了她。令狐蓉則坐在馬上上給她女兒講著狐族的故事。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猶如一副優美的畫卷,令人陶醉。


    出了羅浮山,馬車在繼續山道中緩慢行走,就在眾人談笑風生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名女子站在馬路中央,擋住了馬車的去路,吳謙定睛一看,不禁脫口而出:“水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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