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大吃一驚,掙紮著想站起來逃跑,然而吳謙掙紮了幾番,連坐都坐不起來。杜正初看了一眼吳謙,也大聲說道:“好,就要你吳謙陪我們一起死。”說完便分出一隻手,抽出鬼王刀,嘴中念著口訣,然後將鬼王刀往天空一扔,鬼王刀帶著淩厲的黑煞之氣,便向吳謙劈了過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許旌陽騰出一隻手,對著吳謙的方向一推,隻見吳謙的前方猶如出現了一麵紅色氣牆一般,氣牆還有波紋蕩漾,散發出陣陣熱氣,灼燒得吳謙麵頰生疼。鬼王刀一刀劈在氣牆之上,便和氣牆糾纏在了一起。


    就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注視著鬼王刀和氣牆的糾纏之際,卻突然聽到杜正初一聲尖叫,許旌陽回頭向杜正初看去,隻見杜正初被火麒麟撲在地上撕咬,奄奄一息。


    許旌陽若不撤去真氣,恐怕杜正初就要死在那火麒麟之下。許旌陽隻不過是打算抓二人回太一道,並不想要他們二人的性命,於是許旌陽急忙撤去功力,沒有真氣的維持,那火麒麟便憑空消失。就在許旌陽撤去真氣的一刹那,突然感覺後腰一涼,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後腰,江同濟的那張猙獰的麵孔也出現在了許旌陽的身後。


    原來江同濟趁大家都在關注吳謙的時候,他突然撤去真氣,杜正初一人抵擋不住許旌陽的真氣,被火麒麟灼傷,然後再趁著許旌陽撤去真氣之際偷襲許旌陽。


    江同濟一擊得手,又立即閃開,防止許旌陽拚死反戈一擊。許旌陽摸了摸後背,感覺鮮血在不住地往外噴湧,劇烈的疼痛撕扯著他的身體,許旌陽似乎有些站不住,搖晃了幾下,於是許旌陽趕緊找了一棵大樹靠在旁邊。


    江同濟開始放肆地獰笑起來,笑夠了了,江同濟才說道:“一石二鳥,現在杜正初半死不活,許旌陽你也身負重傷,吳謙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了。”說完江同濟又是一陣狂笑。


    許旌陽喘了幾口氣,說道:“江同濟,你趕快住手,你在修煉上已經走錯了,不要一錯再錯了!”


    江同濟此時仿佛已經癲狂,雙眼居然有一縷灰色的煞氣溢出,隻聽江同濟猙獰著說道:“這全都是拜你所賜,今日你們都得死!”說完,江同濟亮出了匕首,匕首在月光之下,越發透出冰冷的寒意。


    江同濟一步步逼近許旌陽,此時許旌陽已經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吳謙大叫一聲:許掌門!想掙紮著站起來,然而還是站不起來。


    江同濟人影開始虛幻起來,突然江同濟人影憑空消失了,下一刻,他的人影出現在了許旌陽麵前,匕首刺向許旌陽的心髒,江同濟臉上的獰笑更濃。


    匕首就快刺到許旌陽的心髒時,江同濟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人擋住了一般,竟然無法再往前移動半分,江同濟大驚,急忙往身後掠開兩步,麵色凝重,對著許旌陽身後的黑暗處說道:“什麽人?!”


    這時從黑暗處緩緩走出一個人,吳謙原以為是曾一耿和文良疇其中一人,然而當這人走到月光之下,吳謙看清楚了這人的臉龐,吳謙卻發現這人自己根本不認識。


    然而江同濟見到這人,卻一聲驚呼:“井元柏,你不是死了麽?”


    井元柏是誰?江同濟為什麽會說他已經死了?吳謙心中想到。就在吳謙困惑之際,從黑暗中又走出一個人,此人吳謙還是不認識。江同濟見到這人,又是一聲驚呼:“封擎蒼!你..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封擎蒼!這個名字吳謙可知道,他可是柳懷永柳伯父的師父,柳伯父不是說他師父早就死了嗎!怎麽會在這裏。要是柳伯父知道他的師父沒有死,不知道柳伯父會有什麽反應?也許高興多於詫異吧,吳謙躺在地上胡思亂想到。


    井元柏和封擎蒼都沒有回答江同濟,他們一人盯著江同濟,防止他有什麽異動,另一人則走到許旌陽的身旁,為許旌陽輸入真氣,為許旌陽療傷,不一會兒,許旌陽的流血已經止住,許旌陽麵色也恢複了一絲血色。


    封擎蒼又掏出一粒藥丸給許旌陽服下,許旌陽便坐下調息打坐,不一會兒便見許旌陽真氣嫋嫋,從全身散發而出。在許旌陽療傷之際,井元柏又走到杜正初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也是為他運氣療傷,杜正初渾身焦黑,還冒著縷縷黑氣,在井元柏的治療之下,杜正初哼了一身,隨即又暈了過去,井元柏便將杜正初平放在地上。


    許旌陽看來已經恢複了幾分元氣,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江同濟見許旌陽能說話了,迫不及待地問道:“他們怎麽都還活著,你又在耍什麽陰謀?”


    許旌陽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說道:“他們並沒有死,也是為了尋找天道玄機,不得不將自己隱藏起來。”


    江同濟哼了一聲,說道:“專研天道本就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為何要偷偷摸摸地專研,他們肯定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事,才不敢出來見人!”


    許旌陽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都是你師兄,德高望重,光明磊落,從未幹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


    江同濟眼睛一轉,說道:“好,我不猜測,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兩位師兄的事,吳謙我也還給你們,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法在這太一道呆了,咱們就此分道揚鑣,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若太一道以後危在旦夕,我一定會來盡一點綿薄之力,掌門師兄,你看如何?”


    許旌陽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能走!”


    “為什麽!”江同濟帶著幾分惱怒反問道。


    “你引天地煞氣來修行,已經讓你心性暴戾,行為乖張,喜怒無常,你若離開太一道必會危害天下蒼生。”許旌陽說道。


    “我暴戾!我乖張!我修煉煞氣,這怪誰?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讓我們修煉的,你把整個太一道都帶上了邪路,現在卻把這筆賬算在我們身上,你算什麽掌門!”江同濟咆哮道。


    聽到此言,吳謙也是大吃一驚,許旌陽居然讓江同濟去修煉煞氣,難怪當初許旌陽會對江同濟表現出來的異樣不聞不問!但許旌陽為何會讓江同濟去修煉煞氣呢?江同濟修煉的煞氣,那杜正初修煉的是什麽?為什麽曾一耿和文良疇兩位長老又沒有任何異樣?為什麽太一道的敬祖堂內還有兩個修煉正陽道和混元道的神秘人?那兩個神秘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井元柏和封擎蒼?為什麽太一道的長老修煉竟然五花八門?重重疑問充斥著吳謙的大腦,讓吳謙百思不得其解。


    江同濟的話猶如一把把尖刀紮在許旌陽的身上,讓許旌陽痛苦萬分,身形都搖晃起來,許旌陽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許旌陽說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我不能讓你們在錯誤的路上越陷越深!”說完這句話,許旌陽才睜開眼,眼中閃著淚花。


    “那你抓我回去打算如何處置?”江同濟問道。


    許旌陽看著江同濟,仿佛要將江同濟看穿一般,足足看了好一會,才從嘴中吐出四個字:“幽禁終身!”


    江同濟似乎不相信這是許旌陽說得話,他說道:“你說你要把我幽禁終身?!你要把我幽禁終身?!”江同濟連續問了兩次,而且每一個字的音量都在提高,到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


    許旌陽沒有再說話,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江同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如果我被幽禁終身,那掌門你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了!那你又該如何呢?”


    許旌陽似乎對自己早已做好安排,隻聽他緩緩說道:“我也會將自己幽閉在衝虛殿,太一道若不到生死存亡之刻,我絕不踏出衝虛殿半步!”


    聽到此言,一直沒有說話的封擎蒼和井元柏一口同聲地說道:“師兄,不可!”


    江同濟似乎也沒想到許旌陽對自己都會那麽狠,一時也啞口無言。


    許旌陽對著封擎蒼和井元柏擺了擺手,然後便往吳謙走去,站在吳謙的身前,然後說道:“勞煩兩位師弟了!”


    江同濟見許旌陽站在了吳謙的前麵,知道許旌陽是防著自己偷襲吳謙,以吳謙要挾他們,此時封擎蒼和井元柏也一前一後將江同濟夾在了中間。


    江同濟見已無其他辦法,隻有硬拚。臉上有現出了猙獰的麵孔,人也開始便得模糊起來,不一會兒,一道人影,拖著長長的軌跡在周圍奔跑起來,江同濟越跑越快,漸漸地已經分不清哪裏是軌跡,哪裏是真身。


    然而封擎蒼和井元柏並不為所動,等到江同濟跑得差不多了,隻見封擎蒼深吸一口氣,身體也開始膨脹起來,似乎快把衣服撐破,封擎蒼大吼一聲,隻見封擎蒼向四麵八方拍出無數多的掌印,掌印帶著淩厲的颶風向江同濟的人影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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