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蓉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逗你了,什麽事?你說吧!”


    柳懷永興奮地說道:“從現在起,我們隨時可以離開太一道了,我來找你就是商量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前往蓬萊島!”


    令狐蓉帶著幾分驚訝地看著柳懷永,說道:“你和吳謙不是被纏住了?都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具體情況以後再跟你細說,你看我們什麽時候動身?”柳懷永問道。


    令狐蓉想了想,似乎太突然了,不好拿主意,於是回頭問她女兒道:“你想什麽時候走?”


    曾承雨臉色也顯出一絲為難,想了一會兒之後,拉住令狐蓉的手臂問道:“去了蓬萊島我們還回來麽?”


    令狐蓉說道:“我的使命是尋找天狐,現在天狐已經找到,我是不會再踏足乾元世界了。你也有一半的狐族血統,到時恐怕也會受到一些狐族的約束,不能隨意出島。”


    曾承雨聽到此言,眼神有一些落寞,說道:“曾一耿不管是我父親也好,還是我父親也罷,我在太一道這麽多年,他處處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想再多陪他一段時間。”


    令狐蓉憐愛地看著曾承雨說道:“難為我女兒有這份孝心,那我們就再多呆十五天,你好好陪陪曾一耿,你看怎麽樣?”


    曾承雨點了點頭,柳懷永則是巴不得早日離開此地,聽到此言也是難免有一絲失望,但他也不好反對,便說道:“那好吧,那我們就定在十五日以後出發,我回去跟他們講。”說完便快步回去了。


    令狐蓉見柳懷永走了,又拉過曾承雨說道:“我們就跟你父親說我們是隨柳懷永他們出去散心,千萬不要告訴他蓬萊島什麽的,否則他不會同意我們離開太一道的。”曾承雨點了點頭,令狐蓉這才放心下來。


    柳懷永回去過後,便召集所有人,通知了這件事情,大家都似乎很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聽到要十五後才走,都有一絲失落,但曾承雨的一份孝心他們也能理解,大家也沒有多說什麽。


    這十五日雖然曾承雨經常找機會去見曾一耿,陪他聊會兒天,但嘴中一直還是叫曾一耿為曾長老,美中雖然不足,但已經另曾一耿十分高興了。


    好在每天無所事事,十四天很快就過去,這一日柳懷永把大家召集起來,讓大家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便去向許掌門辭行後便出發,大家興奮異常,便各自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吳謙和陳君梅本就沒有多少東西,也就一會兒功夫,二人就收完自己的所有物品,居然就是一個小包袱。二人看著各自的小包袱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吳謙從懷中掏出天誅劍來,在陳君梅麵前晃了晃,陳君梅也是眼睛一亮,說道:“什麽東西,快給我看看。”說完便去吳謙手中奪劍,吳謙假裝不給,二人便打鬧了一番,吳謙才將天誅劍拿給了陳君梅,陳君梅將天誅劍拿在手中,天誅劍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但陳君梅卻感受到了那份滄桑與厚重。


    陳君梅問道:“這是什麽劍,怎麽這麽短小?”


    吳謙說道:“這是天誅劍,是太一道三把名劍之一。”


    “那怎麽在你手裏?”陳君梅更是好奇地問道。


    吳謙笑了笑,說道:“許掌門說我幫了太一道這麽大一個忙,他就把這把劍當作禮物送給我了。”


    陳君梅撫摸著劍身,說道:“這把劍又什麽用嗎?”


    吳謙也是一臉惘然,說道:“我也不知道,許掌門說這把劍是有靈性的,要開啟這把劍還要看我是否與他有機緣,否則的話也是隻是一把普通的劍。”


    陳君梅越聽越奇,說道:“劍也有靈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它跟你有感應了麽?”


    吳謙擺了擺手,說道:“一點反應也沒有,估計我也不是那個與他有機緣的人,你拿了這麽半天,有反應麽?”


    陳君梅將劍又拿在手中晃了晃,又拿在耳朵旁邊聽了聽,說道:“這劍跟我也沒機緣,我看許掌門算是白費心機了。”說完便將天誅劍扔還給了吳謙。


    吳謙接住天誅劍,說道:“雖然沒有機緣,但我挺喜歡這把劍的,拿著他我總感覺很踏實,心中一片寧靜。”


    陳君梅嗬嗬笑了起來,說道:“那你天天抱著它睡吧,一定每晚都能做個好夢。”


    吳謙笑了笑,將劍收了起來,說道:“不說這把劍了,我們說說蓬萊島吧。”


    陳君梅歪了歪頭,問道:“蓬萊島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吳謙說道:“你想好了真的跟著柳伯父去蓬萊島麽?”


    陳君梅抬頭看著遠方,眼中閃出一絲無奈的神色,說道:“那我們還能去哪裏?混元道的弟子遍布天下,單憑你我二人現在的實力,別說報仇,自保都成問題,蓬萊島孤懸海外,人跡罕至,又有狐族保護我們,是我們目前最佳選擇,去了蓬萊島,等咱倆修煉到太清境,再回來找那幾個老匹夫報仇。”


    吳謙也是一臉深沉地說道:“隻要你想好了就行,不管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


    陳君梅聽到此話,也是心中一陣溫暖,將頭靠在了吳謙的肩上,二人就這樣依偎著,一直依偎到太陽西下。


    黑夜轉眼就至,吳謙和陳君梅已經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之中,想著明日就要離開太一道,長途跋涉,吳謙便早早躺在床上休息,隻是想著明日就要和陳君梅一起前往蓬萊島,遠離這些是是非非,與陳君梅廝守在一起,的確讓吳謙興奮異常,完全沒有一絲睡意。一直到半夜,吳謙還是瞪著雙眼躺在床上,反正也是睡不著,吳謙隨行翻身起床,穿上衣服,打算到院子中去轉一圈。


    吳謙伸手剛打開房門,隻覺一陣陰風撲麵,吳謙心中暗叫不好,想往後撤一步,但來人修為實在太高,吳謙完全被控製在他的掌風之中不能動彈,吳謙隻覺得前胸被人用手指一點,吳謙便癱倒在地,來人迅速將吳謙抱起,一個起落,人便已出了別院。這一連串動作迅捷無比,沒有驚起一絲動靜,便已將吳謙擄走。


    吳謙雖然不能動彈,但神誌清醒,吳謙想知道是誰要擄他,但擄他之人,全身上下身著黑衣,隻露出一雙眼睛,吳謙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何人。隻是心中震撼,此人修為之高,實在是生平罕見,隻是吳謙想不通現在還會有誰跟自己過不去。


    吳謙隻覺得風從耳邊刮過,耳朵都被掛得有些隱隱發痛,可見此人速度之快,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此人已經離開飛雲峰有四五十裏。


    吳謙在此人的肩上上下顛簸,然而此人突然停了下來,吳謙抬頭往前看了看,發現對麵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吳謙猜想估計是他的同夥,前來接應的。


    但是這兩個黑衣人就這麽站著,誰也不說話,也不再往前走,吳謙心中詫異,這是怎麽一回事。突然,抓他的人將吳謙往旁邊的草叢一拋,吳謙便被扔了下來。吳謙倒在地上,觀察這二人到底想幹什麽。


    兩個黑衣人站了一會兒之後,最終還是抓吳謙的那個黑衣人說話了:“遲早你我必有一戰,我看不如就在今日做個了結。”此言一出,吳謙更加詫異了,看來這兩個人是死對頭,不是一夥的,這黑衣人說話也有幾分耳熟,看來自己應該見過此人。


    對麵的黑衣人隻淡淡地說了三個字:“動手吧。”話剛落音,兩個黑衣人身形一閃,便已動起手來。兩人都是絕頂高手,兩個人影猶如鬼魅,一會合,一會分,還伴隨著風聲鶴唳,將吳謙看得目瞪口呆,這二人的修為可遠在柳伯父之上,看來應該是神境的修為,這更讓吳謙不解,神境的人怎麽會看上自己,把我擄走。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已拆了一百多招,不知二人是處在試探階段還是並非真的想決一死戰,招式雖然精美絕倫,但顯然二人都沒有用盡全力,否則以二人的修為,恐怕早就把這個山頭蕩平了。


    打著打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說話了,吳謙也分不清誰在說話,隻聽他說道:“想當初,我對你推心置腹,識你為知己,無論何事,都與你分享。你卻是如何對我的?”


    另外一人哼了一聲,說道:“推心置腹?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我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我們隻可以同甘,絕對不能共苦。”


    “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是不能與你共苦的?”一人說道。


    “當年你我共同飲酒,我隻拿一個酒壺,咱們一人一口,喝得好生痛快,你呢?”另一人說道。


    “我怎麽了?”一人回道。


    “你若帶酒,則帶兩壺,一人一壺,各喝各的,當時我就看出來,你隻能與我同甘,不能與我共苦。”另一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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