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便將手掌收回,慕正辛頓時呼吸順暢,痛苦頓失。慕正辛站起來,揉了揉身子說道:“前不久家父收到一封書信,信中說陳君梅是陳博遠和慕雲寒的女兒,我才知道的。”


    “陳君梅跟你家有何關係?為什麽別人要告訴你陳君梅的身世?”黑衣人厲聲問道。


    “因為...陳君梅的母親慕雲寒是我父親的親妹妹,”慕正辛小聲地說道。


    “你和陳君梅是表兄表妹?”黑衣人好像也是有些意外,故此問道。


    慕正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信中就隻說了陳君梅的身世,沒說其他的?”黑衣人問道。


    “信中還叫我們順便照看下陳君梅。”慕正辛又說道。


    “陳君梅是你親表妹,叫你照看陳君梅,你為何還栽贓陳君梅辱罵了夏侯昊天,欲借夏侯昊天的手殺了陳君梅?”黑衣人問道。


    慕正辛一聽此言,頓時心中一震,這人連這件事都知道,肯定也是混元道的人,甚至可能還是自己身邊的人,但慕正辛深知若是說出對方是混元道的人,恐怕會遭滅口。


    就在慕正辛暗中思忖之際,黑衣人大喝一聲:“快說!”,嚇得慕正辛雙腳又是一軟,連忙說道:“因為陳君梅的父親陳博遠是上一代掌門夏侯淩絕的關門弟子,陳博遠為奪掌門之位不惜弑師,如果讓別人知道我與陳博遠之女是表兄妹,豈不葬送了我在混元道的修道大業?”


    黑衣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要殺陳君梅,為何去挑撥夏侯昊天與吳謙決一死戰?”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問,每個問題問得都是慕正辛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叫慕正辛即害怕,又詫異。


    慕正辛猜想此人可能什麽都調查清楚了,若是騙他,激怒於他,恐對自己不利,隻好老老實實的說下去:“那陳君梅對吳謙用情至深,如果吳謙死在夏侯昊天的手裏,陳君梅必會去找夏侯昊天報仇,而夏侯昊天覬覦陳君梅的美色,一定會玷汙她,陳君梅就算不死在夏侯昊天手裏,也會受不了這種侮辱,自尋短見。”


    “哼,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居然如此陰險毒辣。”這黑衣人也是被慕正辛的這借刀殺人,而且還是連環的借刀殺人之計所吃驚,故有些感慨地說道,黑衣人又問道:“還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不?”


    慕正辛急忙說道:“沒有了,此事就我和我父親知道,我父親也怕和陳博遠扯上關係,所以他也絕不會告訴別人。”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信在何處?”黑衣人一聲冷笑後說道。


    “還在我父親手中。”慕正辛又急忙說道。黑衣人沒有再問下去,慕正辛便跪在地上開始求饒:“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你放過我吧,”說完便不停地磕頭求饒,狼狽不堪。


    黑衣人看了一眼慕正辛,說道:“好吧,你走吧。”


    慕正辛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便往後走,黑衣人卻突下狠手,對準慕正辛的背心就是一掌,此人修為深厚,一掌便要了慕正辛的命,慕正辛領死之前回過身來,不解地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嘿嘿一笑,說了一句:“讓你也嚐嚐被人用計害你的感覺。”


    次日正午,習武場早就人山人海,很多人提前一天便睡在習武場,隻為搶一個便於觀戰的位置,甚至有人為搶位置還起了爭執,險些拳腳相向,總之此次的場麵,較之上次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君梅陪著吳謙前來,此時正是盛夏,吳謙抬頭看了看毒辣的太陽,想起杜仲老伯的話,臉上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正午已到,但還未見夏侯昊天身影。


    別人在烈日下暴曬,身體總會有些不適,但吳謙自從喝過紫金蟒血之後,冰冷的血脈在毒日之下,反而使吳謙身體更加舒適,看來吳謙也是受紫金莽血的影響,需要在烈日下吸收溫度。


    就在眾人燥熱不堪的時候,忽然看見天空有一人禦劍飛來,一襲雪白長衣,渾身無一絲雜色,在烈日之下更是白得刺眼,眾人看這派頭,想都不用想便知此人就是夏侯昊天,夏侯昊天禦劍飛進習武場,也不卸劍,淩空而站,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看著吳謙,頗有幾分瀟灑,台下夏侯昊天的那幾個跟班已經開始為夏侯昊天鼓掌叫好,這更讓夏侯昊天神情傲然。


    然而遠處有一人卻在微微搖頭,此人是圖永年,一身修為已入太清,他便是奉夏侯元仙之命,夏侯昊天若有性命之憂,他便出手相救。


    旁邊有一外門弟子人見他搖頭,不解地問道:”別人都在叫好,為何前輩你卻搖頭。”


    圖永年頭也不回,悠悠說道:“與人決一生死,不保存真氣,反而將真氣用在此等無用之處,實乃不智。”


    那外門弟子也是有些錯愕地看著圖永年,沒想到這混元道除了吳謙,還有第二個人敢說夏侯昊天...


    習武場內的夏侯昊天不說話,也不卸劍,就這樣淩空而站,吳謙看著夏侯昊天遲遲沒有什麽反應,有些不耐煩,開口問道:“可以開始了麽?”


    夏侯昊天見吳謙說話,這才收起卸劍,一撩足衣,飄然而落,卻不對著吳謙,反而拱手對著台下開口說道:“今日我與吳謙約定在此決戰,為顯公平,我先讓吳謙三招,請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免得有人汙蔑我恃強淩弱。”


    吳謙一聽此言,也是苦笑,口中說道:“何需要你相讓,你隻管放馬過來。”


    夏侯昊天聞聽此言,也不生氣,反而笑看著吳謙大聲說道:“君子一諾重千金,我說讓便讓,你隻管攻來,我前三招定然隻守不攻。”


    此言也是令吳謙哭笑不得,這夏侯少爺在眾人麵前要派頭、要風度、要麵子的性格,在吳謙看來真是頗有幾分滑稽。吳謙也懶得理會於他,開口說道:“承昊天少爺相讓,接招。”說完吳謙運起石甲功,一招披星戴月便向夏侯昊天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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